姜云浅笑道:“不想知道。”
陈文志气恼,“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你就是这种故作清高的模样让我讨厌,好似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偏要让你过的不那么如意,才要将你狠狠地踩在脚下,让你低贱到连个小妾都能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姜云浅皱皱眉,鄙夷道:“原来我只当你是这辈子遭遇变故才变得疯魔,却原来你前世就已经疯魔了。”
“你此言何意?”陈文志瞪圆着眼,一副恨不得将姜云浅生吞下肚的表情。
姜云浅笑道:“若不是疯魔了,你跟个女人较什么劲?若前世你不跟我较劲,而是把这劲头用在学医上,陈家的医术也不必由我一个女人来传承了,要说啊,你还真是让人鄙视,在女人面前都不自信,只能靠着那个身份撑些面子罢了。”
陈文志被气的直喘,却又不能不承认姜云浅所言在理,他前世真是混蛋的太彻底了,正跟自己较着劲呢,姜云浅道:“你还没说,为何太子也要杀你?当初他救了你,你也为他做事,这不应该啊。”
陈文志阴恻恻地冷笑,“嘿嘿,如果有人对你用了必死无疑的毒,你会不会想杀那人而后快呢?”
姜云浅愣住了,许久道:“你又对太子用了毒?他不是还救了你一命?”
前世陈文志对太子用毒,那是因为他是岐王的人,太子是岐王的对手。可这辈子他是太子的人,为何还会对太子用毒?而且,相比前世,这辈子太子中毒中的太早,足足提前了七年,是否朝局也会因此而改变了呢?她前世怎么就没发现陈文志是如此的喜怒无常?
突然,姜云浅想到,她之前担心陈文志会对岐王或是皇上用毒,她可是给了怀萱公主解毒的药,如今陈文志确实是下了毒,可下毒的对象换成了太子,怀萱公主还会不会救人?毕竟太子再不好也是她的兄长。
陈文志哼道:“岐王对付陈家我不恨他,那是陈家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可太子算什么东西?他虽是救了我的命,却也把我毁成这样,就这副模样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人?而且,他救我也没安好心,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再害别人?与其让我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我倒宁愿他没救我,死在刽子手的刀下也好过眼睁睁地再看一次家破人亡。”
陈文志的这种心情,姜云浅倒是能明白,太子无非就是想要利用他来对付自己,对付岐王,只当陈文志年纪还小,在一无所有之后,定会为了他鞠躬尽瘁,却不想陈文志身体里住着的却是成年后的他。
虽然前世陈文志不学无术,可到底在京城也混了那么些年,一些事情还是看的很透,又经历过陈家那场变故,可不会像真正的孩子那么好糊弄,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倒给了陈文志为他下毒的机会。不然陈家人都死光了,岐王这辈子少了这个助力,没人给太子下毒,他可能会活的更久一些。
姜云浅没什么好问的了,陈文志却谈兴正浓,与姜云浅说了半天话,见姜云浅都不开口,难免索然无味,推了推姜云浅,“你就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姜云浅睨了他一眼,“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