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势已成,羽翼已丰,渐而飞扬跋扈,不受督抚及中央节制……”
在清廷内部,对迅速崛起的两广地方实力派陈文强是如此的评价。,: 。
如果放眼整个中国的政治形势,对西南革命军政fu也可以如此品评。势力已及两省之地,政、经、军等架构基本完成,已经形同一个独立政fu。起码在很多外国人看来,反政fu武装已经不足以形容革命军。
在这样的革命形势下,哪怕中华革命党再把同盟会的老招牌捡起来,其影响力也难以挽回,更难以与革命联合阵线抗衡。
抛开趋炎附势不说,革命嘛,既然目标一致,有正蒸蒸日上、希望无穷的革命工作,那又何必非要另起炉灶、艰难地从头开始呢?
至于革命方略和理论,且不说谁高谁低,单看联合阵线取得的革命成绩,就是很现实的证明。
何况,革命领袖又不是一个,从宣传、声势、成就、影响等方面来看,宋复华俨然已经超越北辰。所谓水涨船↓,高,革命阵线的强大也更加烘托出宋复华的崇高和正确。
如果公允地评价,北辰虽然是革命先行者,但其在国内的影响并没有史书上那般夸大。只是他有一个好学生,成为了中国的元首,经过了不断地美化,才把北辰的形象塑造得完美。
当然,给北辰定义为“革命先行者”是恰如其分的。但先行者就是绝对正确的吗,就是要所有人都拥护支持的吗?显然,即便是从当时的同盟会数次倒孙的历史事件看,也并非如此。
陈其美在历史上是个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空想着在上海施展拳脚、建立革命根据。却不知道上海滩已经基本上是陈文强的天下,已经成为一个稳固的革命基地。
……………
中华革命党,或者说重新更名为同盟会,继续按照北辰的方略进行革命运动。西南是不用想了,两广的会党、绿林也被陈文强打压得七零八落,他们只能再把目光盯到了长江流域。
而就在中华革命党的工作刚刚展开。远未见到成效时,西南革命军又发起了攻势,将革命之火烧向了天府之国——四川。
一九零八年一月二十三日,革命军全线出动,从东、西、南三个方向主动出击,做出了围攻重镇昆明的假象。
武器装备经过补充,士兵经过训练,军官经过培训,整个革命军的战力有了显著的提升。取得的战果也令人难以怀疑是佯攻。
两万多革命军以旅为单位,对清军防线进行了重点打击、重点突破,峨山、通海、华宁、广南、西林、丘北等县在数日内相继光复。
正如锡良看到地图上的清军部署,曾很是悲观地预言,要防堵成功,“除非万里长城不可”。清军分兵围困,坚守漫长而复杂的防线,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从总兵力上看。清军是革命军的数倍不止,但在任何一处隘口、要地。兵力却又无法抵挡革命军的集力猛攻。
而且,维持防线的清军想要形成纵深防御,却又受到兵力不足、饷粮缺乏的制约。这就形成了一旦被突破一点,整个防线都有崩溃瓦解的危险。
革命军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聚力突袭。突破一点再迂回其他清军的后背,从而动摇、摧毁清军的整个防线。
失守,败退;失守,败退……锡良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搞得焦头烂额,不得不亲率湖北的一标新军及数千巡防营开出昆明。赶至弥勒督战。
其实清军崩溃瓦解的速度很快,只能说明清军的战斗意志薄弱,稍有不利便弃守后逃。也正因如此,革命军突破一点、包抄敌后的战果并不如预期。清军实在是跑得太快了,这边刚突破,那边已经撒丫子后撤。但光复的地盘,造成的影响却是很大,也达到了佯攻牵制的目的。
二月八日,主攻方向——滇西军区终于发力了。其主力在南华、姚安与楚雄清军对峙,入川部队五千余人由丽江出发,东渡金沙江,击破清军沿江守军,直插猛进,接连光复永胜、华坪,进入川境,又轻松光复盐边、米易、会理三县,初步达到了进入四川、夺取根据的战略目的。
二月二十四,入川部队以三千人马南下攻掠,清军防线纵深的虚弱暴露无遗,仁和、永仁的少量清军非降即逃,入川部队杀入滇省,与滇西革命军一部会攻元谋得手,继续南下,围攻楚雄。
至此,只要楚雄一下,则拔除了最后一根钉子,滇、川光复区便联成了一片,完全掌握了战略主动权。
此时,锡良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判断失误,革命军的主攻方向在西,在西北。但为时已晚,整个防线都面临土崩瓦解,重整部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任务。而西、东两个方向的革命军依然保持着对清军的压力,使其难以抽调。
无奈之下,锡良只能急电四川总督,要他调集四川清军南下堵截,又命令昆明守军抽出一部,增援楚雄;他则抓紧整顿从第一道防线后撤的败兵,并进行了收缩防守,主动放弃玉溪、弥勒,以易门、普宁、澄江、石林、宜良为重点,布置了环昆明的新防线。
三月九日,滇西革命军分兵绕袭,攻克楚雄南面的屏障双柏县,对楚雄清军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
三月十日,入川部队由元谋东进,袭占武定,直接威胁已经空虚的昆明。
三月十一日,锡良率湖北新军返回昆明加强防御;同时,为免楚雄清军被包围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