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似乎决定要一战定乾坤,除了徐巴偷袭西城所需的五六百人、监视西城所需的100人和来不及召回的一百多名哨探以外,王翦将所有的兵力全部召集到了城下,3000多人中近2000人从东城进攻,六七百人从南城进攻,四五百人从北城进攻,以东为主,以南北为辅。
这一战直杀的那是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所有人都杀了人,见了血,连王翦也不例外。从午时四刻开始,到申时时分,攻城的一方彻底的占领了东城墙。近三个小时的战斗比之昨日更加惨烈,无数的男儿命丧疆场,城池附近的雪彻底的被染成了鲜红色。
防守的宋玉在死伤惨重后,为了保留火种,被迫退到第二道新建的城墙上,企图在第二道城墙上重新建立了新的防线。登上东城墙的王翦见守军从南北城墙上退到了新建的东城墙上,于是命令徐仁和徐偃分别从南北两城追击猛打退后的守军。于是在南北城墙上新东城墙与旧东城墙连接点的10丈距离内,攻守双方战成了一团。
由于城墙的宽度有限,双发都无法派出大量的士兵混战,只能以添油的方式进行战斗,战死一批后新的一批接着上。这十丈的距离就像一个绞肉机似得,无情的收割者士兵的性命。从申时开始一直到酉时四刻,双方谁也不能一时压过谁,战斗的区域没有丝毫移动,而在这十丈的区域内,1000多人的生命进入了天堂与地狱。
夜幕降临,王翦没有鸣金收兵,而宋玉也心有灵犀的没有下达停战的命令,双方点起了火把在十丈的城墙上夜战。
旧东城墙城楼上,王翦将他的新大营设在此处。“扑通、扑通……”的爬楼声音传到了王翦的耳中。王翦看向楼梯,几秒后,一身血污的徐偃出现在了眼前。
“军师,这帐不能这么打呀!”一看见王翦,徐偃便吼道:“孩儿们一批批的上前,一批批的战死,到现在已经有七八百人战死了。要是这样下去,此战以后,即使我们夺下了彭城,我们恐怕也剩不了多少子弟了,失人存地,有何意义呢?”
王翦看到徐偃对他吼叫,心中的怒气也升腾了起来,他也怒吼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可以确定的跟你说,在新旧城墙之间一定有许多陷阱,只要我们走这一条路,瞬间会有无数人马毙命。现在的打法也是无奈之举,这样打也是唯一的牺牲较少的打法,也是敌方最不能接受的打法,但面对我们的攻击,他们不得不接受,你明白吗?”
王翦的怒吼让徐偃打了个机灵,恢复到了理智的状态。徐偃告了一生罪,然后退出了城楼,脚步显得有一丝踉跄。
王翦的推断确实是正确的,此时此刻,新城墙上,宋玉等人正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