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房门被人缓缓的推开,妍景走进了赵捷的书房。“殿下,你怎么呢?”一看见赵捷,妍景便惊诧的呼喊道。
听到人声,大脑一片混乱的赵捷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丝曙光。赵捷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妍景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告诉我,理想与现实我到底应该如何选择?”
妍景一个猝不及防,头被赵捷晃得翻来倒去,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对不起,殿下!小女子读书不多,不能解答殿下的问题。”
赵捷闻言,一声悲叹,再次陷入了彷徨之中。妍景见到眼前的情况,赶紧的补充道:“不过邯郸城中大才多的是,那些年纪超出殿下许多,经验多余殿下几倍的能人异士们应该能为殿下解决困惑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了!妍景,收拾东西,随我去一趟蔺相如蔺相如。”赵捷恍然大悟道。
邯郸,蔺府。哒哒的马蹄声在蔺府门前停了下来,赵捷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话说为什么选择蔺相如作为解惑的对象呢?
赵捷的理由有两点:一是在刺杀事件中,赵捷迅速的抓捕到了刺客,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为蔺相如报了仇,因此蔺相如称得上是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应该不会拒绝他的提问。二是刺杀事件后,蔺相如一直赋闲在家养伤,短期内应该无法再回到朝堂中,算的上是暂时脱离了朝堂这个大染缸,因此它对朝堂的判断会比较不偏不倚。
由于赵捷与蔺守义来往较为密切,久而久之,蔺府门房也认识了赵捷。“殿下,您今天怎么会有功夫来蔺府呢?”面对突如其来的赵捷,门房先是打发人去了内院通知,随后立刻上前打招呼道:“小的们不知您的大驾光临,未曾有什么准备,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蔺开,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赵捷打趣道。蔺开本是邯郸城中的一个孤儿,力大无穷,被蔺守义看上,收入了府中充做家仆,并赐名姓——蔺开。若是蔺守义出门在外,一般都是他护着,因此赵捷等人对其相当的熟悉。
“殿下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蔺开闻言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问道。
赵捷摇了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我这次是为了求见老相国而来的。”
“老相国的身体还好吧?”赵捷随即继续问道。
“多谢殿下关心,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蔺开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赵捷追问道:“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蔺开指了指赵捷的心,然后小声的说道:“发生了遇刺这样的事,老相国的这里伤了。”
赵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也小声的说:“放心吧!我会劝劝老相国的!”
蔺开继续说道:“蔺老相国为了你们赵家尽心竭力,奋斗了一生,而你们赵家却用一个微不足道的替死鬼来给天下和他交代,真的,真的是亏欠了老相国许多,许多。乡野之间,许多像我这样的人都认为最应该来劝慰的人应该是你父亲,只有你的父亲的关心才能还的其老相国的忠心……”
“蔺开!你又在胡诌些什么?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远处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吼声,打断了蔺开的话语。赵捷转头一看,原来是蔺府的少公子蔺守义来了。
“守义兄,久违了!”赵捷拱手道。
“久违了,殿下!”蔺守义回礼道:“小开不懂事,不会说话,如果说了什么,还请不要在意!”
“守义兄过虑了,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开的开朗。”赵捷继续说道:“今日来此,乃是有几个不解之事,想要求老相国解惑。”
“家父见到见到殿下如此勤学好问,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蔺守义笑脸迎人道:“请跟我这边来。
赵捷紧随着蔺守义走进了蔺相如的卧室,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个流传千古的人物的房间。简单的装饰与丰富的藏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书卷气息和草药气味混杂的味道,整个环境安静宁谧,不带一丝人世间的俗气。
蔺相如对于赵捷的到来是相当的高兴地,一见到赵捷,他就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见过老相国!”赵捷稽首拜道。
“殿下,您太客气了,应该老臣我向殿下行礼才对!”蔺相如忙不迭的欲下床行礼道。
赵捷起身阻止道:“刺杀事件的处理,我赵氏对不住您,这一拜是替我赵氏拜的,拜的是忠臣贤士,请老相国受之。”
蔺相如闻言不禁有些哽咽道:“一朝为赵臣,一生为赵臣,微臣敢不尽心竭力为赵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番情深意重的寒暄过后,对话进入了正题。“老相国,小子有一事不解,自古至今,天下何以党争不绝。”赵捷脱口而出的问道。
蔺相如闻言一惊,随即开口吩咐道蔺守义道:“小义啊!你去把门窗都关起来!”
门窗紧闭,隔墙无耳,房间中的人开始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
两个时辰后,房门再次被打开了,赵捷微笑着走出了房间,眼神和动作中无一例外不透露着自信的气息。除了房间中的三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两个时辰赵捷与蔺相如谈论了什么,而三个人在他们的一生中也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对这两个时辰发生的事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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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赵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