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阻挡在门窗之外,吹动枝叶发出熟悉的细微响声回荡在小院。同是暗黑,却因晶亮的眸子温暖怀抱成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颈间的湿润让僵立的身体变得柔软,每一个触碰都轻得像是怜惜,融入无边黑色。
胤禛将怀中蜷缩的人轻放床上,手指捋过耳边湿发额头相抵,旋开床边小灯调至最暗的昏黄投在墙壁。身旁一团不甚清晰的黑色影子,依偎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他或是她。
“我说过我会娶你,你信么?”
展笑意的手臂仍勾着他的脖子,缩在侧躺的身边点了点头。怯怯地咬着唇像是想了很久,眼中闪着水光细声细气地问:“什么时候?”
胤禛像是在笑轻声告诉她“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会用大红花轿娶你过门”,她就抿着嘴痴痴地笑,然后又皱了眉说是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他挑眉问她急什么,突然想起她曾说过想要早点嫁人好让哥哥早点解脱,却见她红了脸藏回他颈间,指尖拨动衣扣气息吹得他又热又痒。
“二十五岁啊,那还要将近十年,那时你都多大……”展笑意说得很慢像是字句斟酌,小心翼翼地轻声试探,“在你这个年纪也该娶老婆了,还会有娃娃呢。你不急么?”
“你急么?想要嫁我,想为我生儿育女?”
曾经,这样的话从未问出口。不管是她还是哪一个进门的女人,对于身份高贵的他来说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更不会成为问题也无需答案,他只需按照旨意一一娶进门养在后院,给她们该有的生活或是一儿半女。
曾经,她为他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陪伴,离开,回来,家散了又聚,直至孩子们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儿子娶妻又即将为人父。
曾经,他们生活在一起度过了漫长二十年。他从来不问她也不说,却已一切都在两人心底,无需言语。
现如今,这一句问出,像是随口说出的意外,倒让他有了些真实的感觉,似乎她的回答也很重要。不管是哪一个她,曾经那个成熟得可以为他掌家的她,或是此时依赖着他未谙世事的她。
似乎脱离了皇权的禁锢,那个答案更能贴近心灵。
面对缩成一小团藏在他胸前的女孩,胤禛轻轻揉着她的颈后,等待又似催促,柔软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唤她的名字,要一句回应。
展笑意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小脑袋一动一动地磨蹭,支支吾吾的话轻得全都随着气息吹进衣料,敲击他变得猛烈跳动的心脏,热热的烫。
胤禛圈着纤细的腰将她提到身上,手拂过发丝别到耳后包住绯红小脸,手指点在耳垂滑向光裸肩头又沿着手臂落于掌心,轻轻握住十指交扣按于心口。“我等你,笑意,不管多少年,早晚要娶你。我们会有孩子,像我的,像你的,我们的孩子。”
展笑意脸上红得像要烧起火来,伏在他身上小声地问早会多早晚又要多晚,胤禛的唇吻住她的颤抖,说出的话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你想象不到的早,我难以预见的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抚在她背后的手揉乱了发托住脑后,不断加深他的吻和渴望。被他纠缠含入口中的舌尖随着呼吸进退勾挑,惹来娇喘连连。
手像游在水中的鱼摩挲着她纤瘦肩背,随着曲线起伏或温柔轻缓或急切揉抚。服帖在紧俏臀线的超短裙摆被推到腰间,手掌熨贴着小巧底裤流连徘徊,指尖勾住蕾丝边缘被一只小手慌乱按住。
急欲退后的喘息被重新含回口中,胤禛猛地翻身将她放平在床上,柔软心房瞬间握在掌中。
来自心脏的跳动愈加强烈,像是被唤醒了记忆,一点小小的突起挺立于掌心。两个人同时睁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层层叠叠如波涛浪涌,黑得没有边际,越陷越深。
胤禛托着展笑意的背离了床铺靠在胸前,白色睡裙甩到枕边的弧线像落回她光裸后背的长发,宽阔胸膛贴着柔软傲挺缓缓压下去。吻变得更深更急,指腹点在她胸前胀起的浅色粉红,唇舌已至,随着手指四处游移,白皙肌肤上印了一串串红色,昏暗光影下益发清晰。
展笑意咬紧下唇抓着他的衣领拉回面前,半敞衣襟现出胸部绷起的肌肉纹理,密贴在她身上传递热烫体温。
他与她不同,即使平滑光洁,干净清爽得不可思议,仍是坚硬如钢包裹在温暖柔软之下。
颤抖指尖在他的引领下解了一粒粒衣扣将睡衣推到肩后,突然赤.裸的胸膛和精瘦腰腹让她红着脸闪躲又被固定回去面对。
那一道渐浅的疤只是晃过眼帘看得并不真切,仍是让她心惊,手在他掌下压在胸前沁出汗来。学着他的样子小心触摸缓缓移到腰侧,被紧紧拥在身下几乎窒息。
急喘变了节奏,像是低吟溢出唇边,封堵在胤禛的炽热双唇下。再找不回她曾经质疑的轻啄浅吻,热烈得近乎晕厥无法承受。即使躺在床上仍是瘫软无力,唯有他的手托在身后紧靠在强有力的臂弯中,才能寻到一些支撑。
无措的稚嫩舌尖被勾入唇齿后紧紧缠住退不回,展笑意望着黑色深潭似的瞳眸闭上眼,试探轻舔,霎时被猛吸了一下疼得掐住指下瞬间绷起的肩背肌肉。腰更像要断掉似的从床上悬起紧箍在胤禛的手臂与身体间,不留一丝缝隙。
并拢的大腿随着腰臀扭动被他的手一把握住,躺在床上不敢再动。坚硬的火热隔着轻薄睡裤抵在双腿间,退不得躲不掉。
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