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晕倒后,我就彻底病了,反复的高烧让我在清醒和昏睡中不断的挣扎,好不容易醒来时,又是头疼欲裂的难受,最后哼哼唧唧的再次睡了过去。
我一向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法医这个职业,但或许是内心太强大了,所以当它突然坍塌的时候,这后果也是致命的。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闺蜜突然出差到我这里,然后突发奇想来看看我的话,我现在肯定是和冉玉饶面对面的促膝长谈了。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耷拉着眼皮看着面前忙前忙后的琴萧萧,心底颤颤的。我和她大概也有两年没见面了,一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二呢可能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她们家很有钱,琴萧萧本来从小到大在我们这批孩子里就是女神级别的人,性格偏冷,和我有点像,所以我和她关系不知不觉也是最好的,但是当她们家知道我当了法医后,就明令禁止我们两个人见面了。而这话如果是放在两天之前,我可能还会很不屑的讽刺他们,但是现在我却觉得这实在是真理,因为就在现在,我都还时不时的看见冉玉饶出现在我房间的各个角落,远远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热汗冷汗不断。
好几次我都叫琴萧萧走,让她别管我了,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冉玉饶伤害她,但是琴萧萧总是冷着一张脸,然后一副恨不得扒了我一层皮的表情。按她的话说,就我这两年躲着她这事,她现在都恨不得掐死我,可是她说这话的同时却又偏偏非常温柔且细心的将稀饭吹冷,喂到我嘴里,让我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没两天,我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这其中当然还是琴萧萧的功劳最大。看着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青葱小手现在粘着不下十个的创可贴,我就忍不住的内疚。我跟她道了歉,很真诚的那种,然后还抱着她哭了一场,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这两年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放着这么好的朋友竟然不要了。
琴萧萧倒是没哭,就是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然后不停的用粉扑在补妆,最后她也是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这还好她是来了,要是她没来呢?到时候是不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啊?
我其实这个时候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很想告诉她见鬼的事情,可是我又怕我说了之后,这个朋友就真的没了,所以在挣扎了好半天,我只能告诉她是工作太忙了,累的。
琴萧萧似乎不太信我的话,可是她也猜不到我到底是怎么了,最后因为她的电话响了,这个话题也就暂时结束了。而等她接了电话回到我的房间时,脸上的表情虽然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但是我看得出,她其实是有些为难的。
本来她到我这边来,也是因为出差偶然路过,现在又因为我耽误了这么多天,估计这个电话也是工作上的。于是我也是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我现在没事了,她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她的,不用担心我。
琴萧萧一口拒绝了,说什么都不愿意,这反倒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最后我只能拉着一张脸,当了一回恶人。
琴萧萧走的时候,是摔门走的,我知道我说得有些重了,可是这么好的朋友,我更不能连累她,我想这事以后她一定会理解我的,就算不理解,也还是不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好。
而琴萧萧走后的当晚,老大那边来了电话。这几天我病得糊里糊涂的,电话几乎都是琴萧萧接的,所以老大那边是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这么晚他打电话给我,我几乎是看见电话号码的那一瞬间,就预感到发生了什么。
城南郊区的一桩别墅里又发生了命案,而现在尸检中心能抽调出来的法医,就剩下我一个了,其他人好像在我生病的这几天都被外派出去了。
老大的意思是如果我能行的话,就去一趟,不用太勉强。我很想说我现在的状况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案发现场,但是我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老大找得到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打电话来找我了。
所以,20分钟后,我稍稍收拾了下自己,晃晃悠悠的出了门。临走前,我还特地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可敲完之后,我又一脸的不自在,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他,是因为这几天没看见他?
不过最后他也没给我回应,更没有给我开门,我失笑着摇了摇头,下楼,出小区,打了辆出租。
我给司机师父报了地址后,就习惯性的朝窗外看去,一路上,风景不明,点点的灯火晃得我眼晕,我闭了闭眼睛,有点想睡觉,但没多久司机师父停了车,并告诉我到了。
我哦了一声,低头掏钱包,准备给钱,但这时师父却说,“姑娘给了给了,你男朋友刚把钱给我了。”
卧槽!我直接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小心肝差点都不跳了,鸡皮疙瘩更是密密麻麻的全都起来了。
我明明是一个人上的车啊!这一路我都…;…;莫非这又是见鬼了的节奏?
我慌忙转头,而此时身旁坐着的竟然是模他现在也正看着我,居高临下的那种,那双眼睛深邃得不可思议,似乎在问我,就我这种状态,竟然还敢大半夜的出门?
“你…;…;怎么…;…;”我猛咽了一口口水,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故作淡定的摸了下额头。
他没有说话,勾了下嘴角,率先下了车。
我脑门顿时落下三大根黑线,那感觉真是太操蛋了,而这时司机师父竟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