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三件事是最重要的,夏天那件倒还可以放一放。
其一,我必须得加强锻炼,体能必须得跟的上去,虽然说我这个九班一哥的位置是靠大家伙捧上去的,但打铁还需自身硬,没点真材实料的本事那是不行的。
其二,就是辉哥怎么摆平,他狮子大开口,张口便提高利贷,拖一天就涨的没边,是拿真金白银堵上这个窟窿,还是另想他法,这个必须得提上日程,耽搁越久就越被动!
其三,就是三班的问题,暴打史大生和陈智,这死梁子是彻彻底底的结下来了,虽说那两个人有点欠揍,也确实揍了一顿,但三班真正的老大郑琦可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呢,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实力,我真摸不清楚,反正整个一中最能打的名号,是落在他头上的!
内忧外患再加上自身羸弱,想在学校里立稳脚跟,还真是不容易!
我自言自语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安内必先攘外,不把辉哥摆平了,我在学校里肯定不能安生…;…;”
就在我暗中琢磨之际,小妈披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色红润,道:“还在想着那个叫做夏天的小姑娘啊?也不怕走火入魔了!”
我讪讪道:“没有,就是有点…;…;”
辉哥这号人,单靠我自己,肯定是摆不平的,他一个就久历社会的老牌混子,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中学生,不论是手段还是心智,都比不了。但有一点,他狮子大张口我肯定是不会给钱的,如果我是一个肯轻易妥协的人的话,那当初也不会反抗董大鹏,直接从小妈那里要出一千块给他求平安不就得了!
不妥协就只能借力打力,我试探性的问道小妈:“那个…;…;你有什么社会朋友吗?最好是政府职能部门之类的!”
小妈摇头:“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有个同学在一家ktv被人大宰特宰了一顿,他想报警,但没有门路,怕是不好使。所以我替他问一问。”
“这个真没有。我的那些朋友啊,除了艺校里的同学,就是当初在夜店里厮混的狐朋狗友,混的都不如意,哪里有什么政府职能部门的!”
我“哦”了一声,看来从小妈身上找到突破口是不可能了,按理来说,李成宾生意做的不小,名下资产颇丰,应该有这方面的人脉,但我却耻于求他,老子是死是活都不干他的事!
小妈捋着头发,用毛巾擦了擦,对我道:“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辉哥还真是难搞,看来对付他得花点大力气才行!
闲话不提,一夜匆匆,第二天还得继续去杏林馆针灸,我刚从家里出去,就和正在上楼的夏阿姨打了个照面,我笑道:“您来的真早。”
“嗯!”夏阿姨笑脸相迎,道:“这孩子真有礼貌!”
实在讨好不了夏天,就只能先从夏天她妈着手,要想吃豆腐,得先温水泡豆子,这夏阿姨就是我的豆子!
简单问候了两句,我就下楼而去,一路平平稳稳,没像昨天似的碰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到了杏林馆,正堂没见到韩昌海,我便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平常这老家伙不都是躺在摇椅上等着我来吗?怎么今天反常!
“韩昌海!”我喊了一声,这才从后厢房里传来一句人话,道:“是李凡吗?”
我循声钻进了后厢房,只见韩昌海盖着被子躺在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哼唧不停!
卧槽,我心里暗念道,这老家伙不会是要死了吧,可别啊,格斗技还没交给我呢,再有老子的半年学费可都交了,你可不能给老子耍熊!
“怎么了?”我问道。
这个时候,八岁的韩小梅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死死的瞪着我,道:“你说怎么了?昨天你把白术、益母草掺和进了爷爷的茶里,上吐下泻小半天,身子垮了,夜里又染上了风寒,这都得怨你!”
随即,她把手里的汤药递了过去,韩昌海颤巍巍的接住,嘴巴半张半合,愣是花了两分多钟,才把这一小碗的汤药给喝了下去!
我心头一凛,难道真的是自己闯祸了?
“呃…;…;”我结巴道:“老爷子不会要死吧?这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我岂不是杀人犯了?”
“乌鸦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韩小梅双手掐着小腰,嘟着嘴瞪着眼,对我相当有敌意。
“死倒死不了,只不过今天的针灸是扎不成了!”韩昌海翻了翻眼皮,道:“李凡啊,要不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看着韩昌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真有点内疚,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呢,你说我个小孩子,上吐下泻也就罢了,扛得住,他都六十多岁了,万一有个好歹,这可教我如何安心呢!
实在欠考虑,实在是欠考虑!
我道:“也别了,您这生病,总得有人照顾吧,小梅才多大啊,要不我给您熬药煮汤?”
韩小梅白眼道:“你知道各种草药多少剂量吗?你知道多少碗白水煮几时几分吗?你知道…;…;”
我打住她道:“小梅啊,你就别跟我这儿好为人师了,我什么都不懂,就你明白行了吧!”
“本来你就什么都不明白!”韩小梅这孩子古灵精怪的很,估计知道是从自己嘴里泄了密,才让我有机可乘,所以话里话外,相当带刺!
我尴尬一笑:“就算是扎不了针灸,那我也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