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生和曾程打过招呼,又送了几箱精品五粮液,这才带人离开。他却不知道,这一番聊天对话,让整个聚会变了风向。刚才还围着吴美玲的那群人,不知何时,已经凑到范雪晴身边,热情的攀谈着。刚才说嘲弄话最多的人,也腆着脸,套着昔日的同学关系。
范雪晴觉得大部分同学,除了势利一些,还是很好的。但这种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人,还是少来往比较好,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出卖了。
曾程和沈守正自然也成为宴会的焦点人物,一些有些身份的家属也来攀谈,混个脸熟,万一有用得着彼此的时候呢。
这一谈才知道,居然还有两个公务员,一个在闸北土管局工作,一个在东浦设计院工作,正是沈守正用得着的人,他们谈得比较密切。而曾程只是陪着聊几句,不是他用不到这些人,而是有更高级别的人物可以用,他不想让朋友圈太复杂。以他现在的身份,光是处理这些关系就够他头疼的了,新认识的朋友也顾及不到,时间一长不联系,和陌生人也没啥区别。
吴美玲和张玉婷扶着自家男人,返回酒店客房醒酒去了,刚好避开这个尴尬的场面。她们引以为傲的身家背景,恰恰成为笑料,这是她们无法承受的,先找个地方治疗一下心理创伤再说。
………………
吃过饭之后,沈守正又把大家带去梦泉山庄的歌舞厅k歌。
梦泉山庄里面的歌舞厅面积不小,两百个人也装得下,更不用说范雪晴的同学加朋友们满打满算只来了六七十个,因此抱在一起跳舞的有之,窝在黑乎乎的座位上谈心的也有之。
不知道是处于何种目的,歌舞厅里面的座椅都是用半透明的毛玻璃给隔开的,坐在里面,视线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高出地面许多的中心舞台,却不会看到同样坐在别处的其他人,私密性很好。而由于舞台上面的灯光问题,虽然居高临下,却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刚才在宴会上纠缠范雪晴想要打听曾程底细的那些同学们,此刻也没有来,一来是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当灯泡的时候,二来他们也要跟自己心仪的对象做一些思想和身体上的交流,所以曾程和范雪晴难得的有了一个二人世界。
曾程和范雪晴坐在一起,一边看着舞台上面的情景,一边打量周围,发现到处都是人影绰绰,就是不知道人在里面干什么,而隆隆的音乐上也掩盖了可能发出的各种声音。
“晴儿,你说他们都在干什么?”曾程没有话说,便随口问了一句。
范雪晴喝着饮料,吃着瓜子,百无聊赖的往旁边瞅了一眼,没有好气的回答道:“还能做什么?抓紧时间弥补上学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呗?”
上初中的时候傻乎乎的,老师也管得严格,才有一点小萌芽就被灭绝师太们给扼杀在摇篮中了。
上了高中之后,是重点高中,功课又紧张,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谈情说爱,因此大家的心思都埋了起来。
现在都混到大学里面或者是混到社会上了,见识也多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自己心里面也有把握了,因此这抓紧时间及时行乐,倒也是很多人的信念。
“呵呵,这地方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曾程听范雪晴这么一讲,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便笑着对她说道。
“这里做不了的事情,待会回到房间可以接着做嘛。”范雪晴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便有组织者过来喊大家过去蹦迪,大灯一换,大厅里面群魔乱舞,走马灯一样旋转的彩色灯光将人们地影子拖得变了形,宛如一个个小魔怪。
范雪晴也在台上扭动着,长长的头发甩得四处飞舞,曾程站在她的身边来回走动,随着灯光的一明一暗,就好像是瞬移一样的在改变位置,看上去非常诡异。
不知道是谁有拉上来一把实木椅子,绕着椅子上蹿下跳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范雪晴见了那人,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的表情,便拉过曾程来说道:“程子,能不能帮我个忙,把那跳椅子舞的家伙的风头给压下去?”
里面实在太吵了,曾程听着范雪晴在耳边喊了两遍,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也拉过一把实木椅子来,直接抓着椅子背玩起了倒立,花样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曾程可是修真者,能力非凡,虽然他没有用什么修真者的手段,但也比范雪晴这些同学们玩的动作花哨的很多,可观赏性也要更高,这么一耍弄出来,顿时引来一阵惊呼声,大家都围在那里看着。
跳了一阵子后,音乐的风格忽然换了,有点暴力倾向的那种,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夹杂着一些枪炮声音。
曾程听到这种音乐之后,立刻一改方才的动作,开始折腾起那张椅子来,先是一掌砍了下去,将椅子劈成了两半。然后双手高举椅子向外一分,便将那椅子弄得支离破碎。没有两下子,一张坚硬的实木椅子变成了一堆碎木头,扔的遍地都是,满地狼藉。
虽然他跟这里的老板沈家不算是朋友,但现在毕竟也有了一些交情,想必对方不会要求他陪这张椅子的。
音乐结束了,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惊愕的看着曾程,很难想象他是用空手将一张实木椅子给撕烂的,这还是人做的事情吗?
有人特意去看了看地面上的碎木头,果然是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