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古琴,背在身后,一袭青衣,慢慢靠近哪间熟悉的居室。妘雪舞低眉浅笑,步伐愈发紧凑。刚走到门前,却听见那熟悉的音色在房中响起。“夜,你不是真的爱她,对吧?”是那日街上要杀她的女子,此刻正含着笑意说道。许久,不听那人的回话。“夜……告诉我,你从未在乎过她,对吗?”“……”屋内的人还是不说话,“夜,她只是你的棋子,可对?”那女子,叫他夜……夜,是千陇焚夜吧。
突然,移不动脚步,她也好想,好想听他的回答。“……是……”“那便好,你要记住,对棋子,永远不能产生感情。”那女子轻柔的话,却那么刺耳。“……”屋内的男子沉默了,一语不发……一片寂静,迅速笼罩……
他刚才说的,是自己吗?应该不是吧?妘雪舞在心里安慰道,但却骗不过事实。“那个叫妘雪舞的,只能是我们的棋子,这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那一丝侥幸,也被这句话彻底粉碎。妘雪舞紧闭双眸,努力阻止泪水冲出眼眶。她不该奢求的……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给他解了血蛊,就走……
“千陇……”屋内的三人,同时看向她。“你为何要来?”千陇焚夜看向她,情绪不明,还隐藏着些许不满。妘雪舞不语,看向一旁那女子,一袭黑衣披身,面容姣好,却少了些女子的柔媚,多了些男子的英气。“呵呵……小女子能做青龙三皇子的棋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妘雪舞的笑,映入眼中,她此刻,是恨他的吧?“三皇子,告辞。”青衣随风浮动,长发披身,背后的古琴映入眼帘,她来,是为了给他弹琴吗?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远远走去,微闭双眸。
“你还是为了她!”秦阿猛然起身,目露凶光。“滚。”清冷的话道出,而秦阿却纹丝不动。“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她恨你,我便不会杀她了……你应该感到高兴……”千陇焚夜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眼眸中是深深的恨意。
画面回放——
秦阿望向门外,她知道,妘雪舞正往这边赶来。“她来了……”秦阿笑道。千陇焚夜闻言,更是皱紧了眉头。“夜,你不是真的爱她,对吧?”秦阿转身,手中的利剑指向门外,只要她稍稍用力,便会刺穿那道门……可是他知道,她就在门后……他只能选择沉默。而秦阿说道,“夜,她只是你的棋子,可对?”手中的剑更近了一分,他俊美的面容,瞬间变得脸色铁青。许久,缓缓道,“……是……”秦阿满意地笑了笑,手中的剑慢慢收回。“那便好,你要记住,对棋子,永远不能产生感情。”而她又道,“那个叫妘雪舞的,只能是我们的棋子,这点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
他能感受到门外人情绪的波动,他怒了,一掌打向秦阿,秦阿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掌风,却在离她仅仅一尺的地方倏尔消散……
一袭青衣祭红尘,青丝落成秋霜,琴音散落,纵马飞扬,犹记那黑发白裳,古琴声染透沧桑……
“驾——”不理世人疑惑的目光,青色的衣衫飞扬,马上的女子秀眸微微含泪,却目视前方,纵马驶向城外,背上的古琴左右摆动,腰间的雁翎剑迸射寒光,身后的花影长叹一声,却是拦不住那纵身而去的女子……
倾舞楼。
一女子缓步走下马,眼眸之中,光芒不见,尽是一片冰冷……
“姐姐!”刚走到倾舞楼门口,便被一人紧紧地抱住。妘雪舞收回思绪,十分意外地望着来人。“萨满公主?!”而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的傺敏越立马沉下脸来。“姐姐,我说过了,叫我敏越。”望着一脸纯真的傺敏越,心中的阴霾顿时散开。“好,敏越。”傺敏越搀着妘雪舞,一蹦一跳地回到倾舞楼。
傺敏越作为蛮族的和亲公主,在墨麒皇知道妘雪舞就是左相的时候,为了不伤及蛮族与墨麒的和气,以左相病逝为由,又将傺敏越送了回去,而妘雪舞曾告诉过她,若有一天左相突然逝世,那便是她身份暴露了,所以她也放心地回到了蛮族,只因那件事,又火速回到了墨麒。
刚踏进倾舞楼的大门,妘雪舞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头痛得厉害,似乎要撕裂一般。“呃……”妘雪舞双手抱头,身形不稳。这是第几次了?她也曾找过怪医,但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姐姐!”“小主人!”花影和傺敏越都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惊到,齐声喊道。“我……我这是……”妘雪舞强稳住身形,到底是谁?竟如此恨她,用这样歹毒的法子折磨她!“姐姐……呜呜……姐姐你怎么了?”傺敏越抱着妘雪舞不住颤抖的身子,轻声抽噎。
“小主人……惑心,难道真的是惑心?”花影望着妘雪舞,喃喃自语。而此时,一旁的傺敏越突然大声叫道,“啊!我差点忘了!”花影不解,问道,“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傺敏越急忙拿出怀中的一株枯败的草,道,“我在姐姐身上闻到一种特别的气味,后来等我回到草原,我想起来曾经在长老那儿闻到过,然后我就在长老曾经的地方,找到了这个。”花影接过傺敏越手中的草,红唇微张。
“这是……惑心草!”而此时,妘雪舞艰难地坐起身子,听着二人的对话。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真的是惑心草!可是,小主人怎会接触到惑心草?”花影惊恐地望着手中枯败的草,神情呆滞。“对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