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一蒙面的女子缓步跨入丞相府,却是无人敢拦。在墨麒,蒙面的女子和戴面具的男子,都是殷家的人,而殷家,是整个墨麒最神秘的存在。不仅手握兵符,而且墨麒皇还隐隐护着殷家。
“丞相大人,我奉我家老爷子之命,将这个交给你。”蒙面女子踏进丞相府,直接走进妘丞相的的内堂。妘丞相见到来人,略显吃惊。“你是殷家的人?”女子轻点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丞相。“这是!殷家的兵符!”他十分惊讶,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家老爷子说,烦请妘丞相务必保皇后周全。”“我知道了。”他十分不解,到底为何殷家会百般护着叶皇后?但不管殷家有什么目的,他都会照做,但仅仅是为了墨麒的安危。
待那女子走后,妘雪凤缓缓从内室走出。“父亲……”妘丞相叹了口气,他知道她是为了这个而来。“这个我不能给你。”妘雪凤绝望地闭上双眸,她现如今已是毫无办法了。“雪凤,你可知锦王为何要这兵符?”妘雪舞忽的抬起头,望向一脸正色的妘嗣。“他要谋反啊!”妘雪舞闻言,失措地连连向后退去。“怎么会?怎么会……”她一直以为锦王要兵符不过是多一份保障罢了。却不曾想过,他竟有这样的心思!妘嗣摇了摇头,这个女儿从小在自己的呵护下长大,虽聪颖过人,但却不知道世故人心。“我……我该怎么做?”片刻失神后,妘雪凤冷静下来,求助的目光看向妘嗣。“带着他走。”走?!她当然知道妘嗣指的是谁,正是嬴跅弛!走吗?他们又能走到哪里?
倾舞楼。
“你到底是什么人?”院子,无一脸警惕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手中的剑闪着寒光。对面的女子秀眸一凝,透出些异样的情绪。突然,察觉到了来人,那女子收敛了目光,娇嗔道,“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妘雪舞略显不明地走近,却看到无拿着一把剑,直指不远处的青鸾。“无,你做什么?”妘雪舞拉过无,将他手中的剑卸下。
“秀,你看看他!”青鸾颇为不满地走过来,指着无说道。“你……”无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女子,却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证据,只是凭感觉啊!“好了,你们都别闹了。青鸾,你又何必跟一个孝子计较。”“哼!”青鸾冷哼一声,转身不再搭理无。“姐姐,她是坏人!”此言一出,青鸾一把抓住男孩的耳朵,气呼呼地说道,“我不就是吃了你一块儿桂花糕,你至于吗?”妘雪舞闻言却是笑了,原来是为这事儿。
妘雪舞笑着将无拉过来,望着男孩生气涨得通红的脸,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买桂花糕。”无看了一眼一旁的青鸾,终是没有再说话,乖乖地跟着妘雪舞离去。
墨麒帝都。
街上十分热闹,却打不动无。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妘雪舞走,眼中露出的只有冷意。妘雪舞有些不忍,他才只有十一岁,正是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可他却早就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天性,实在可悲。
迎面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妘雪舞看着无出神,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马车。“快让开!”一声焦急的喊叫将妘雪舞从思绪中拉回,她回神,这才看到迎面飞来的马车。马车装饰虽不华贵,但十分讲究,不难看出一个十分低调的贵胄人家。马车夫紧紧地拉着缰绳,焦急地对着前方的人喊着。
妘雪舞一惊,一个回身将无护住,手却被马车划出了伤痕。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马车夫颤抖着对马车内的人道,“秀,奴才该死,惊扰了秀。”那马车内的人许久没有出声,妘雪舞擦了擦手上的伤痕,正要离去。“姑娘等等。”马车中的人突然出声,那声音似曾相识。妘雪舞回身,见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缓步而下,如同坠入人间的仙子。是她,她是殷家的那个女子。
妘雪舞紧紧地将无护在身后,淡漠地望着女子。蒙面女子在妘雪舞面前站定,却是十分吃惊。那样清婉柔媚的面容之上,却有一双淡漠冰冷的双眸,似乎与绝美的面容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和谐。
“我的马车冲撞了姑娘,不如随我到我府上,让府上的大夫一看。”她一脸真挚地望着妘雪舞,似乎并无恶意。“不了,一点小伤而已。”妘雪舞看了看那女子,便拉着无离去。“姑娘受伤了,还是去我府上吧。”女子看到妘雪舞手臂上的伤痕,又说道。妘雪舞看了那女子许久,却不明白她为何非要请自己去。而那蒙面女子却始终一脸真挚,她隐隐觉得,这个女子不凡,若她们能成为挚友,也是一大乐事。
殷家。
“这位姑娘是?”蒙面女子将妘雪舞带到正厅,正遇到坐在正堂之上的老者。“爷爷,我的马车不小心伤了那姑娘,便将她带回府中了。”那老者看了看女子,却被她眼中的那股寒意震慑。“原来如此,来人,将国医请来为这位姑娘看伤。”闻言,一旁的一个侍婢恭敬地屈身退下,而妘雪舞依旧站在那儿。
“聂儿!你是聂儿!”一个妇人突然从内室走出,也戴着面纱,直直地向妘雪舞而来。妘雪舞一惊,将不明的目光投向正堂之上的老者。“清水,你冷静点!戴华,将你夫人拦住!”一旁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慌忙起身,抱住了那妇人。“清水,你冷静点,先坐下。”那妇人突然在男子肩上哭了起来。“八年了!我们找了八年了!我的孩子!”而堂上的老者突然站起来,细细打量着妘雪舞二人,目光,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