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傅紫琼望着千陇玄璟,双眸含泪。“好,希望你不要骗我,若是紫琼活不过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千陇玄璟竟是没有犹豫,拿过妘雪舞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紫琼,你别怕,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千陇玄璟见傅紫琼浑身颤抖,不由得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你看,这是你贴身戴着的玉环,可不要在弄丢了……”千陇玄璟将手中翠绿的玉环挂在傅紫琼腰间,要不是妘雪舞拿出这个威胁他,他绝对想不到傅紫琼在妘雪舞手里。
“谢谢你,用它来威胁我……”千陇玄璟凄迷的目光望向妘雪舞,又看向傅紫琼,那异样的情愫生辉。她威胁他,他却不恨反谢?又听千陇玄璟道,“是啊……谢谢你……给我一个救她的机会。我应该谢你的,不是吗?便是我死了,可我的血却活在她的身体里,她便再也离不开我了……”“千陇玄璟……怎么回事?!”傅紫琼颤抖着拂上他的脸庞,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而突然,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走吧。”对上傅紫琼惊异的目光,妘雪舞淡淡地说道,“真正在乎你的人,别辜负了……那碗药,不过是普通的甘草汤……”
日渐升起,一辆马车缓缓行进在一片晨光中。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着的,一个是下落不明的傅家大秀,一个是昨夜刚刚失踪的青龙五皇子。
雪雕楼之上,一袭白衣的妘雪舞静静地望着他们远去,目光深沉。“主子,五皇子……是慕皇后之子。”“哦?是吗?”妘雪舞一怔,风影又将她在青龙皇宫得知的消息尽晰告诉了妘雪舞。“可他不在乎了……不是吗?”皇后之子又如何?江山如画,怎敌她眉间朱砂?
长公主府。
“长公主!卫国公主到了!”官家突然来报,千陇姬如目光灼灼地望向府门,她已经找了她整整三月了,却不曾见她露面,除了那次飞月小筑偶遇,见再也没有见过了,如今已近秋日,她终于出现了!
“雪舞!你怎么消失这么久!”望着千陇姬如焦急的目光,心里一暖,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一个母亲在担忧着她。“母亲,我不是说过,我会让伤害卫家的人付出代价吗?当年他们联手毁了卫家,我便以一己之力毁了他们!”千陇姬如一怔,忽然想起近来发生的种种,猛然一惊。“雪舞!你是说,慕家和傅家的事都是你造成的?!”“也不尽然。傅家的事确是我施计,但慕家……便是他们咎由自取了,我不过是让这一切发生得快一点罢了……”
千陇姬如望着妘雪舞许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而妘雪舞突然道,“母亲,你可知道我身上的凤玉玦是何来历?”这个问题,她想也只有千陇姬如知道了。“这个……”千陇姬如望见她腰际雪白的玉玦,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面色微微一僵。
“母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妘雪舞见状,急忙问道。千陇姬如微微蹙眉,终是开口道,“其实……这个玉玦本不是你的……”“是……妘雪凤的吗?”妘雪舞闻言,便明白了千陇姬如的意思。“不错……我知道这块玉玦非同一般,便私自拿来,给你戴在了身上。”妘雪舞望着那精美的玉玦许久,道,“既是她的,便该给她……”不是自己的,拿来何用?千陇姬如不语,嘴角微微翘起。
沉默了片刻,千陇姬如突然道,“对了,最近皇宫来了一位神秘的国师,是顾丞相举荐的,说要前往祭坛祈福,方可解闽南之灾。这祭坛,是每年巳日祭祖之地。”妘雪舞闻言,喃喃道,“顾丞相举荐……祭坛祈福……”
千陇姬如望着妘雪舞说道,“雪舞,当年之事,顾丞相虽说没有帮着卫家,却也没有落井下石……”“我知道了。”妘雪舞这样说着。顾青岩这个人,绝不轻易得罪人,从来都是中立派,不过……只要他配合,她也不会为难他。
孟将军府。
“你说的,可是真的?”握着手中温热的棋子,淡漠地望着棋局。“自然错不了,那样奇特的鸟,也只有她了。”“……她竟然拼命护着千陇玄璟……”孟坷拿着棋子的手不住颤抖,暗叫不好。再回神,却见面前的棋盘早已不见,棋子散落一地,那可是他千金求来的温玉棋啊!
“对了,最近顾青岩举荐了一位国师,那人来历不明,你看……”“查,我要知道他的身份。在这儿恢复了这么久,再不回去,她就成别人的夫人了……”
青龙帝都。
青龙皇一袭明黄色龙袍,高坐在龙撵之上,孟坷高坐马上,在前面开路。千陇姬如在青龙皇左侧,有意无意地看向身后的妘雪舞,却见她一直紧盯着前面的孟坷,好像有些紧张。她当然紧张!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孟将军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有没有告诉青龙皇。千陇姬如再看向青龙皇右侧的人,浑身都被黑袍蒙住,看不清身形容貌,这便是那位国师了。
皇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缓缓向帝都外而去。神坛,便在帝都的东方的秋秣陵上。众人走了一段,便到了秋秣陵脚下,青龙皇望了望那一片黄绿的山,秋日已至,叶正渐黄。“皇上,小心脚下。”身旁的侍从提醒道。“走吧。”
妘雪舞望了望幽深寂静的山林,微微愣神。若是可能,她也愿意寻这样一座山,自给自足,不问世事。“雪舞?雪舞……”千陇姬如见妘雪舞愣住,不由叫道。“母亲,走吧。”妘雪舞回神,冲千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