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午膳好了。”“放那儿吧。”一座清幽的小院之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十分无力。“秀,老爷吩咐了,一定要看着秀把午膳吃了。”那外面的小丫头颤抖着说道。“放下!走!”立马的人厉声道。“是……是……”小丫头一惊,慌忙放下饭盒,匆匆而去。
“让我看看是怎样的膳食,竟让我们太后娘娘这般嫌弃?”突然,这样一句话从天而落,尤其是那一声“太后娘娘”,更让她暗暗心惊。须臾间,只见千陇焚夜抱着妘雪舞,缓缓落入那清幽的院中,一片荫凉之下,一袭淡黄色衣袍的女子静静地站着,颇为惊讶地望着来人。“叶皇后,别来无恙啊……现在,该尊称一声太后了吧……”面对妘雪舞的突然到来,叶卿婉着实吃了一惊。
“长乐郡主……你怎会在此?”而当她看向妘雪舞身后的千陇焚夜时,便明白了一切。千陇焚夜,是青龙的三皇子。“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太后娘娘的吗?”“你不必如此叫我,世人都以为,叶皇后死在了那超变之中,何来太后之说。”
“你今日来,可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叶卿婉收回心绪,她不会忘,眼前的女子身赋异禀,是个很危险的人。“巧了,我今日就是来叙旧的。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吗?”妘雪舞似笑非笑地望向叶卿婉,眼中微微闪烁着幽光。“那便请进吧。”叶卿婉也不知妘雪舞打着什么主意,却也不再说什么,起身便向屋内走去。
“想不到,曾经的叶皇后,竟也甘愿过如此平淡的生活。”妘雪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叶卿婉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屋内的东西都一览无余,甚至连*榻也在屋内的一角。妘雪舞缓缓靠近那*榻,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果然在此!
“你……”“这锦绣像是闽南的那边的手艺,说起锦绣,要数闽南的最好,可近日那边却遭了洪灾,可惜了……”叶卿婉闻言,虽不明白她为何说这样一番话,却也松了口气,她只是看到了那锦绣枕头罢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叨扰您这么久,真是抱歉。千陇,我们回去吧。”叶卿婉望着二人离去,转瞬便消失在一片浓绿之中,似乎他们从未来过,叶卿婉看向那边的*榻,微微疑惑……
雪雕楼。
青鸾房内。“花影她……怎么样了?”妘雪舞向一旁的青鸾问道。“秀放心,花影姐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每日都请大夫来瞧的。”“那就好。哦对了,风影呢?”她望了四周,却没有见到风影。“我也不知姐姐去了哪里,不过好像是和墨桦一起出去的。”“墨桦……”妘雪舞重复着这个名字,她这才想起来,这雪雕楼本是墨桦的。而她的影楼……说起这件事,妘雪舞闪过一丝不安,她知道是君亦邪带人毁了她的影楼,便让白鸟灵悄悄回到了邪教,暗中查探他们的消息,只是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见白鸟灵回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你别跟着我!”“那你把租金交了,我便不缠着你了。”“我没钱。”“那可没办法了,我雪雕楼的一干兄弟,可都靠我吃饭呢!”远远地,便听见风影和墨桦你一言我一语,风影撇过头去,却突然看到了房内的妘雪舞,心下一喜,急忙向这边而来。“哎!”墨桦见状,也紧随她而来。
“主子,你受伤了?”风影一进门,便看见妘雪舞手臂上的伤。“这个不是重点。我让你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主子吩咐。”风影闻言,立马正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要你去闽南一趟,那儿闹洪灾,想必正缺粮,你把我们所有的粮食都运往闽南出售。”“主子是想,趁灾获利?”风影说道。
“不,恰恰相反,我要你把粮脊得越低越好,只求卖多,不求获利,即便是亏损也无所谓。”“啊?这是为何?”风影闻言,煞是不明。“很快你就会明白了……”“是。”虽然不解,她却不会质疑妘雪舞的决定,一个回身,转眼从房内消失。墨桦望着远去身影,不禁一呆。“你若想去,便跟去吧。”妘雪舞望着犹豫不定的墨桦,突然说道。墨桦一愣,却也没有犹豫,回身便跟上了风影。
“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一日不还了租金,我就一日赖着你!”
“你……不可理喻!”
望着远处的两抹身影,妘雪舞微微勾了勾唇。正在这时,只见月影急匆匆地跑来,见到妘雪舞,忙道,“主子不好了!那个傅紫琼服毒自杀了!”妘雪舞一惊,也不再耽搁,急忙跟着月影而去。那日,她叫月影悄悄把傅紫琼带出了傅府,安排在了雪雕楼,之所以没有杀她,是为了牵制五皇子,她如今还死不得。如此想着,更加快了脚步。
某处房间,傅紫琼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斑斑点点,而傅紫琼的面前,正站着一袭白衣的千陇焚夜。“你不是说,若你不想,便是我求死也不得吗?”而千陇焚夜目光一沉,冷声道,“你的命是舞儿的,她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说着,转身来到傅紫琼身后,向她体内充入内力,而那股强大的内力,竟将她体内的毒全都逼到了腿部,原本岌岌可危的心脉也在下一瞬,恢复常态。“你……”她想不到,他竟会用这样的方法阻止她死。
“千陇!你怎么了?”推开门,便见傅紫琼如常,而一旁的千陇焚夜却面色惨白,俊秀的眉间微微冒汗。“我没事,舞儿,她死不了,只不过这双腿怕是废了。”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