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雪舞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为千羽默哀了一把。“你离开邪教一月有余,该当何罪?”“这是我的事。”“若你为本尊一舞,本尊就既往不咎。”他把自己当什么了!舞姬?风尘女子?她这一生,只为一人舞动长袖。妘雪舞微怒,覆手便是一掌,气势凌厉,毫不留情。而君亦邪,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却是纹丝不动。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紫衣上染了血渍。妘雪舞大骇,快步向前。“君亦邪!”“嗯……”君亦邪嘴角溢出血迹,却是笑着。“你为何不躲?”妘雪舞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生生受了那一掌。“不如此,怎么履行本尊对你承诺……”他这是……
青龙帝都。
“你别跟着本王!”嬴跅弛怒斥身后的人,万分不悦。“王,您不让我跟着您,让我去哪儿啊?”“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立马从本王眼前消失!”关于这件事,他想起来就头疼。早知道,那日就不跟出去了……
三日前,雪雕楼。
嬴跅弛见妘雪舞随君亦邪离去,便偷偷地跟去,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遇到了他!就在他追上妘雪舞二人时……
“王妃好雅兴,是不是该跟本王回去了。”暗夜中,熟悉的声音想起。嬴跅弛……他竟然也在!“是锦王啊……”君亦邪慵懒地说道,不动声色地落在妘雪舞身前。这个男子,是他最羡慕的人。“她是本王的妃。”“哦?锦王的妃不是……妘雪凤吗?”说起这个名字,心中闪过一丝苦涩。她变了,变得不像她了……
“……”嬴跅弛不语,冷眉一凝,纵身向君亦邪而来。妘雪舞秀眉微蹙,横立在二人中间,望着嬴跅弛道,“你要做什么?”“带你走。”他一直以为,妘雪舞是被千陇焚夜带走了,心中看来,带走妘雪舞的另有其人啊!
“她是本尊的人,凭你想带走她,问过本尊了吗?”君亦邪一脸轻蔑地望向嬴跅弛。他的武功,是在嬴跅弛之上的。邪教教主的封号可不是白叫的。“妘雪舞,你是本王的妃!”嬴跅弛看向一旁的妘雪舞,道。“可我怎么记得,锦王的妃是妘雪凤呢?”
“王!”不知何时,雪雕楼中的哪位老者已然站到了众人面前,只见那人身姿灵巧,根本不像一个老者。而他说的话,却更让三人弄不明白。
“王啊!我终于找到你了!”那老者一把抓住嬴跅弛的衣袖。“你是何人?本王不认得你。”“没关系,我认得王就行了!哎!王你你别走啊!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墨桦啊!”嬴跅弛正欲走,老者抓着嬴跅弛,热泪盈眶。老者说着揭下易容面具,竟是一个正值青春韶光的男子。那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嬴跅弛,那男子虽不算俊美,却让人看着舒服。
“锦王有客人啊,那本尊就先走一步了!”言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幕中。妘雪舞看了一眼嬴跅弛,也随之消失不见。
“王,您要去哪儿啊?”墨桦见嬴跅弛迈步,便急急地跟上去。“别拦着本王!”“哎,您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叫您王吗?”墨桦突然道。嬴跅弛顿了顿,是啊,这货有事没事的干嘛拦着他?还一口一个王的。墨桦神秘一笑,道,“王,这里说话不方便,随我去个地方。”说着,那男子纵身而去。嬴跅弛犹豫片刻,终是跟了上去。
收回思绪,那夜,他就带着自己绕着青龙帝都跑!一直到现在,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美其名曰护他周全,实则居心叵测!
“王,您……您这是干什么?”“你说不说?”嬴跅弛手中的剑直指墨桦。“别介!您要是杀了我,谁告诉您真相呢是不?”墨桦急急后退,但面对嬴跅弛阴寒的双目,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咳咳……王,我只能告诉您,您身份非同寻常,额……那个……其余的事只能等您到了墨遥古城,见了墨君,一切便有分晓!”嬴跅弛虽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却默默地将“墨君”二字记住了。收回剑,冷目注视墨桦。
墨桦心里默叹,他只是城主派来管理雪雕楼的,本来他就不善经营,雪雕楼都快被他败光了,要不是有千羽山庄,雪雕楼早就干不下了,那他的脑袋也该搬家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顾澜箫的主人,也算是奇功一件了。
“驾——”一辆马车突然冲入街道,把嬴跅弛和墨桦分开了,嬴跅弛心下一喜,总算摆脱那家伙了,纵身离去。“哎!你长没长眼睛啊!没看到小爷我在这儿站着吗?!”墨桦忽而转身,竟找不到嬴跅弛了,当即把火气撒到了骑马人。
“让开!”马车上的女子一袭黑衣,面容焦急。“不让!这青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得给小爷赔礼道歉!”“姐姐?怎么了?”马车内,一袭粉色衣衫的女子探出头,问道。“没事,碰到个找事儿的。”墨桦闻言却是不乐意了,道,“喂喂喂!你说谁是找事儿的!明明是你们撞了人!”“你再不让开的话,我保证,绝不是撞你那么简单!”“你你你!我……”“跟他费什么话,快走!”旁边一红衣女子道。墨桦还想说什么,却见那女子纵马而去。
“她们怎会来?”某座楼上,千陇焚夜一袭白衣而立,面色苍白。“主子,怎么了?”一旁的莫邪见状,也向外看去,却看到那一袭红衣的她。花影……还有风影!是啊,她们怎么来青龙了?
“兵符的事,怎么样了?”“回主子,已经办好了,只是主子,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