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哥,你千万不要误会。”赵光腚大吃一惊,连忙否认道,“他前日刚刚来到朝天城,敝帮执法长老不在,他并没有开香堂入帮,因此他并不是丐帮弟子。”
诸葛平神色一震,问道,“他前日何时来到的朝天城?”
“午时左右。”
“据城门进出记录记载,当时进入城门的是贵帮二个小鬼,嘎子和猴子。”
“对,对,一定就是他,想来必是嘎子用猴子的腰牌将他接进了城,嘿嘿,为了省下二两人头税。”
“哦,原来如此。”诸葛平压抑下激动的心情,把脸一绷,冷哼道,“哼!砸了风雪门的招牌,你们丐帮二话不说责任全担,轮到我们诸葛门则想撒手不管,赵老弟,难道你们丐帮认为我们诸葛门好欺负不成?”
“不是,,,,,,诸葛大哥,你听小弟慢慢道来,,,,,,”
“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本宗一个交代,否则实在说不过去啊!”诸葛平语气深长地拍了拍赵光腚的肩头。好像一条频死的鱼儿,赵光腚嘴唇无声地翕张着,俄而,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仰头喷吐着鲜血,一头栽倒于地。
诸葛平急忙派人请不死神医前来救治,未等神医赶到,人们就看见赵光腚依旧红光满面,气定神闲地离开了诸葛门,随后诸葛门昭告天下,悬赏五万两缉拿冒充丐帮弟子的神丐。当天下午,风雪门朝天城分舵舵主杨玉书登门拜见了赵光腚,不知二人在密室内谈了些什么,杨玉书离去的时候,一边擦拭着胸襟上的血迹,一边吩咐车夫赶赴诸葛门。稍后,风雪门在诸葛门同样悬赏五万两缉拿神丐。神丐的赏金一天内暴涨到了二十五万两,诸葛门飞鸽传书将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华夏九州,顿时天下震动,赏金猎人们有如过江之鲫般纷纷披星赶月地赶赴朝天城,,,,,,
神丐重创诸葛门的时候,叶氏家族大主管叶绍施正盘坐在听雨轩湖边的大青石上垂钓。
微风拂面,涟漪**,鱼漂好似在条条金光中乘风破浪飞速行驶,目光空洞迷离,脑海古井无波,身心沉浸在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里,安泰而平和。“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这是执掌决断大权的上位者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在这方面叶绍施并不欠火候,不过自从三十多年前立志为家族奉献一切开始,同以往那种荒唐无忌的生活彻底分手之后,垂钓却成为了他唯一的爱好。其原因只有一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情最真最烈,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芙蓉面化作最凄美的画面,被刻刀雕刻在记忆深处。岁月更迭,年华老去,心日渐硬如铁石,血日渐冷似寒冰,唯有那些刻痕依旧如昨,炙热燎天,痛楚刻骨,癫狂有如走火入魔,,,,,,
梅儿是他一生的挚爱。当年,他青春年少,她豆蔻年华,一个是叶氏家族的嫡系子弟,一个是命比草贱的小丫鬟,命运的天堑虽然可以阻止他们得成比翼,却无法阻止他们相知相爱。最终的结局同诸多世家子弟一样,他把怀有身孕的梅儿悄悄送出了朝天城,没过多久迎娶了叶氏家族要人的女儿。随后,他一步一步执掌了叶氏家族的大权,而她则再未露出过小丫鬟时候快乐的笑容,直到郁郁而终。如果人生能够重来,自己当初会做出怎样的抉择?这个伪善的问题他始终回避去想,因为只有在梅儿身死的时候,他才流着眼泪,惟一一次短暂地做出了不同于现实生活的抉择。荒谬吗?企盼和抉择总是背道而驰,这就是身为上位者必须付出的代价。
因为没有父亲的陪伴,波儿自幼任性乖戾,梅儿死去后,波儿更加肆无忌惮,十岁大的时候突然不知所踪。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梅儿的骨血已经埋没在江湖中了,未料到一个月前,波儿却忽然出现在面前。叶绍施当时激动难以描述,脸上流淌着热泪,发誓要让波儿享尽荣华富贵,发誓要把没有给予梅儿的统统补偿给波儿。可是天不遂人愿,昨天,当看到波冷冰冰的尸体的时候,他心头涌动的仇恨可以焚海燎天,他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今天凌晨,当赶到那间民居,发现神丐被人救走了,他当即大发雷霆,拳打脚踢将叶胖子揍成了一滩稀屎,,,,,,身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绝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失态出丑,几十年来,自己早已经修炼得古井无波,深晦如海,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唉!就让自己好好放纵放纵吧!梅儿,波儿,你们母子俩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能将神丐千刀万剐,为你们报仇雪恨,,,,,,”
“大人,,,,,,神丐,,,,,,神丐,,,,,,”亲随叶长庚气喘吁吁跑进了花园,叶绍施心神巨震,当即一跃而起,脚下一滑,顿时滑落湖中,,,,,,
随后,听雨轩内,携带着一道道指令的信鸽有如粪坑里的苍蝇一拥而散,一举将朝天宗势力范围内所有城镇官府衙门全部覆盖。供奉殿接到指令后,随即派出了一千名供奉,一部分进驻治安府,城门关卡等重要地段布控,其余的则快马加鞭奔赴宗门三百里范围内的所有重镇要塞,水陆码头等咽喉要路待命,但凡有神丐的风吹草动,立即合围歼之。
治安府部长叶无忧接到指令后,同稽查司司长张百川商量一番,随即从围困丐帮的五万稽查中抽调了三万精英,将他们有如水银泻地般撒出去乔装暗访,同时号令二十万巡察司巡捕一方面频繁地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