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攻打,使用暴力终结敌人——这本是最糟糕最令人感到排斥与无奈的手段,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
全世界,从家用的电视到街道上的大荧幕,在同一时间,跳出了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
“……所谓征讨‘logos’,其实只是表明了一种态度――我们只是期望着和平,期待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迎来终结。然而,那些内心扭曲的恶魔却用那颗从天而降的‘尤尼乌斯7号’来逼迫整个世界——这本是他们犯下的罪,用核弹毁灭卫星殖民地,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平民!”
“……或许有人会说,那不过是调整者,是改造基因的怪物,然而,大家扪心自问,为什么会觉得调整者是错误而又危险的存在,或者是无法共存的怪物呢?请各位想想,到底是谁先开始这么说的?”
镜头中出现了一幕幕令人无法直视的残酷人体实验,还抽出了不知何时拍摄的隐秘研究所内部影像――那一具具侵泡在试瓶内痛苦哭叫的幼小身躯,或者是像是野兽般被圈养、被洗脑、被迫互相残杀的孩子们。
“——到底谁才是怪物,到底谁才是不容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在背后操控世界推动战争,无论是地球联合军还是扎夫特,双方都已经付出了无数的牺牲,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这些野心家为了自己的金钱和利益而谱写的剧本!”
“……我,拉鲁兹·克莱茵,不站在任何一方,仅以自身心中的正义在此发誓——今天,这场最后的战斗,我们会将‘logos’和站在他们身后的‘毁灭者组织’从这个世界根除,还所有人一个清净而和平的世界!”
——或者,先你们一步去死。
……
“话说你这样一边战斗一边演讲真的好吗?”“普罗米修斯”的格纳库内,月白站在一个特殊的驾驶舱旁,感觉对拉鲁兹有些刮目相看——这逼格,真的没话说。
“那些高贵的人似乎天生就应该坐在荧幕前抱着小猫一样的妹子喝着最贵的红酒悠哉地看着一群笨蛋在前面打生打死——不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吗?”
说着中二愤青一般的言语,拉鲁兹笑着道:“明明大家都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戏子,要一起愉快地在前台玩耍才有意思嘛。”
是的,拉鲁兹本体其实就在“普罗米修斯”的格纳库,所以外面的“最终戒律”就算被打坏再多架他也只是会心疼一下这种所谓“量产机”的造价,然后毫不犹豫地像是扑火飞蛾一般冲向路西菲尔——直到路西菲尔被他拖垮,或者对方打爆了所有的“最终戒律”。
拉鲁兹·克莱茵,他就是喜欢如此赖皮的手段——和外面那个真刀真枪打生打死的叫做阿斯兰·萨拉的笨蛋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好吧,演讲确实不错,虽然对于此刻的战事并没什么卵用。”
月白其实这个时候很想说一句大哥你这演讲稿其实是哪里抄来的吧,比如某吉尔伯特,比如某迪兰达尔,但是考虑到这个世界那个未来的苦逼老狐狸还不知道在哪里研究他的“命运计划”呢,果然还是少吐槽两句去干点正事吧。
确实,现在的正事真的是相当要紧啊——不如说月白还有心情在拉鲁兹旁边看他忽悠地球的广大人民群众才令人感到侧目。
“我这个天字第一号主角酱油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出来秀秀存在感了。”
“永恒号”和“普罗米修斯”,分别隶属于克莱茵家两姐弟麾下的两艘战舰,然而这一刻这两艘性能优异的大铁块在那个漏斗状的灭世凶器“创世纪”前,简直渺小得就像是两只想要去挡车的笨螳螂。
——笨螳螂很笨,如果它不那么笨,就不会妄想用那两条看似有力的双臂去挡住根本无法抗拒的车轮。如果他不是那么笨,一定会很快地就做出聪明的选择。
“所以有时候人还是笨一点比较好啊。”
不得不说赛特龙真的是一种相当方便的机体,从登机然后出舰,月白加起来所花的时间甚至都没超过十秒——之前基拉坐上他的新座驾时月白正在看拉鲁兹演讲,基拉走向弹射器时他才礼貌地和拉鲁兹说“一会儿见”,现在他已经在宇宙中准备去把那个难看的“漏斗”送回老家了,基拉才刚刚飞出了“普罗米修斯”来到了他的身旁。
“阿斯兰被压制了。”
基拉看着远处几个不断交错的小点——凭借着超人的目力,他毫不困难地就发现“强弩正义”正被“路西法”追着打,虽然因为旁边有拉鲁兹不断补充的“最终戒律”支援,看样子还没有受到什么足以影响机体性能的伤害,但看那个样子大概已经是自保有余反击就别想了。
“——队长级毁灭者真不是盖的。”
“要不然怎么会被称为‘队长’呢?”月白在一旁应和道,然后率先驾驶机体冲向了“创世纪”。
“走吧,我们也有只属于我们的糟糕任务,刺激程度不会比阿斯兰的差——集中精神,相信你的好基友吧。”
“这本来应该振奋人心的话到了你的嘴里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怪呢?”
基拉叹息道。这家伙自从死了女朋友后就一直这样神经兮兮的,本来还以为最近有所好转,但是果然有些东西已经是深入骨髓了——不过更糟糕的是自己完全不排斥这种画风啊,还感觉到轻松多了有木有!
驾驶着“神自由”跟上,没有再去看阿斯兰那边的战场——担心过就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