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勇听了心里一紧。
在回家的路上,朴仁勇发现身后有尾巴。之后的几天,朴仁勇派人进行反跟踪,竟然发现有人在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即便他呆在家里,外面也有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全永焕的人。
朴仁勇对此感到极为失望,极为愤怒。
如薛飞所说,朴仁勇从反驳愤怒到沉默不语,确实是阮艾统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
阮艾统没说那些话之前,朴仁勇从未想过自己的任劳任怨是错误的,也从未想过全永焕对他有任何的不好。可是听了阮艾统的话以后,仔细一琢磨,朴仁勇就发现阮艾统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六星会虽然得名于全永焕,可却是他与全永焕共同创建的,他的功劳只比全永焕多,不比全永焕少,之所以让全永焕当会长,一是因为帮会的名字,为了名正言顺,二是他先存捧日之心,他若当会长是完全有资格的,他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全永焕差。
随着六星会的逐渐壮大,帮会所有的大事小情几乎全都由他来管,看似他的权利不小,可他手中六星会的股份却越来越少。全永焕美曰其名出售他的股份是为了发展企业,实际上全永焕全都将其东挪西倒的转到了全真熙的名下,他知道了他也从没说过什么,因为他觉得肥水没流外人田。但现在想想,他是吃了大亏了,就像阮艾统说的那样,他就像是一个打工的,一个职业经理人,如果全永焕有一天将他一脚踢开,他什么都得不到。
即便如此,全永焕还是不信任他,听到外面的传言,就派人盯着他,想想他这么多年混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由于心情极度郁闷,朴仁勇便喝酒买醉。寡酒难饮,他想找个人陪他喝,想来想去,当下除了阮艾统他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阮艾统接到电话,马上就赶了过去,这是朴仁勇第一次请阮艾统喝酒。
阮艾统没去之前朴仁勇就已经快要醉了,阮艾统去了之后,没多一会儿,朴仁勇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知道你心里特别难受,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时间长了对身体特别不好。你明明就是对全永焕不满的,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怕他干什么。”
“谁说我怕他了?我会怕他?笑话,他全永焕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王八蛋,只是可惜我才看出来,我要是当初能看出来,我他妈绝不会让他做六星会的会长。”
“唉,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都忍受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你还能真的去谋反。”
“我为什么不能?我当然可以谋反。我受够了!全永焕当了那么多年会长,也该我当当了。六星会有一半都是我的,他有什么权利霸占独吞。”
“你说的这都是酒话。”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朴仁勇就是要造他全永焕的反,我要当六星会的老大!”
从第一次吃饭到这一次,每一次的对话阮艾统全都按照薛飞说的进行了录音,然后传给了薛飞。
薛飞拿到这一次的录音后,马上对所有录音进行了剪辑,将阮艾统和朴仁勇言辞犀利的话截取下来之后,全部邮寄给了全永焕。
全永焕本来就已经开始怀疑朴仁勇了,再一听这些录音,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得知某反是真的,全永焕自然不会对朴仁勇心慈手软。他给朴仁勇打电话,以谈公司事情为由,将朴仁勇从外面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朴仁勇信以为真,当他进入全永焕的办公室以后,几把冰冷的手枪就对准了他,朴仁勇心里顿时就凉了。
“这是干什么?”朴仁勇皱眉问道。
全永焕双眼通红,满身杀气:“我一直以为你谋反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后算计我。不过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你觉得我会被你算计吗?我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根本就没想过谋反,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受人蛊惑。”朴仁勇否认道。
“没想过谋反?那你听听这是什么。”
全永焕将录音放了一遍,朴仁勇听了面色如死人。
朴仁勇说自己要造反,其实完全是酒话,第二天醒酒以后,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他心里虽然不平,感觉自己跟着全永焕混了这么多年吃了大亏,可他从未发自内心的想要谋夺会长的位置。但如今他百口莫辩,他说自己是酒话,全永焕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把他给我关起来,再他家人给控制起来。”全永焕说完便把身子转了过去,多一眼都不想再看朴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