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置所呆到第八天的早上,刚吃过早饭,萩原叶子就来了号房,她把薛飞叫了出去。
虽然已经过去七天了,可是薛飞之前被打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脸上的伤痕仍然清晰可见。
从号房里出来,萩原叶子看到薛飞的脸不由得一愣,再一看薛飞的胳膊也有伤,然后便伸手去掀薛飞的衣服,薛飞伸手拦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萩原叶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别动。”
拿开薛飞的手,萩原叶子掀起薛飞的衣服一看,身上的伤痕更多:“你这是怎么弄的?”
薛飞看着她笑道:“你说呢?”
来到留置所的警察办公室,萩原叶子告诉薛飞他被释放了,但她提醒薛飞好自为之,如果以后再不奉公守法,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从留置所里出来,薛飞玩味地看了看萩原叶子,然后便朝他的专车走了过去。
前来接薛飞的是王金榜和龙元,薛飞看到二人表情冰冷如雪,二人看到薛飞脸上的伤,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上了车,薛飞问道:“你们找谁把我弄出来的?”
王金榜回道:“我们谁也没找。那天您被警察带走以后,我们就想把这件事告诉长泽智美,可一打听才知道她不在东京,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说今天早上您会被释放,我和龙元就过来接您了。我想应该是警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您指使的,所以才把您给放了吧。”
薛飞以为他被释放是辛义会的人在外面活动的结果,听了王金榜的话他很奇怪,这也不由得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进警察署时被很快释放的事情,难道又是那个神秘人帮的他?
坐在副驾驶的龙元回头说道:“昨天傍晚渡边芳子给总部打过电话,说找您联系不上,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怎么回复她的?”薛飞问道。
龙元小心翼翼地说道:“跟她说了实话。”
跟渡边芳子说他被抓了,转天他就被放了,难道是渡边芳子帮的忙?想到第一次被放的时候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渡边芳子,薛飞觉得渡边芳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谁会在暗中帮他了。
“让霍刚奇调查一下渡边芳子的家庭背景,越详细越好。”薛飞说道。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龙元应道。
回到辛义会总部,薛飞洗了个澡,然后来到了会议室。
所有核心成员早就到了,见薛飞来了,全都站了起来,薛飞坐下后,众人才坐下。
辛义会自成立以来开了不知道多少次会议,可这一次的气氛是最凝重的,因为薛飞是被手下出卖才被抓的,薛飞在里面又遭到了毒打,这无疑是一件大事,与会人员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的,甚至连呼吸都谨小慎微,生怕大喘气被薛飞听到而惹恼了薛飞。
对薛飞来说,被外人坑害他能接受,因为双方是敌对的关系,想将他置于死地都不为过。但被自己人坑害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必须严惩。
“辛义会一向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对于叛徒辛义会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对于那四个叛变的家伙,我决定废了他们的双腿,连同他们的直接上司,永久驱逐出辛义会。”薛飞声音冰冷道。
薛飞扫了一眼所有人,又说道:“记住我的话,辛义会允许每一个人犯错,因为是人就会犯错,但是决不允许犯原则性的错误。从今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并都按照今天的处罚方式处罚。所以都把你们的手下人给我看好了,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们,也是最后一次。”
傍晚,薛飞和渡边芳子在千城俱乐部见了面。
渡边芳子前些天出差去了福冈、札幌、仙台等地去考察投资项目,去了一周,昨天才回来。
与薛飞见了面,渡边芳子对薛飞脸上的伤痕视而不见,只跟薛飞谈公司的事情,而且行为举止跟以往完全不同,看样子像是不太高兴。
谈完了公事,薛飞好奇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一直在默默吃东西的渡边芳子抬头说道:“没有。”
“你不想知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吗?”
渡边芳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弄的?”
认识渡边芳子已经有段时间了,她这个样子薛飞还是第一次看到,心说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是出差太累了,还是刚刚失恋了?太反常了。
吃完饭薛飞就去了长泽智美的官邸,长泽智美刚刚回到东京。
长泽智美见到薛飞与渡边芳子的冷漠截然相反,她忙问薛飞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薛飞在留置所的那几天长泽智美曾联系过薛飞,可是没有联系上,打薛飞的手机始终关机。但她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她知道薛飞平时也挺忙的,想到前些天薛飞说来了几个亲戚到日本旅游,她猜搞不好薛飞可能还在陪亲戚游玩,或者可能是有什么事回国了,加上她自己也很忙,也就把薛飞去哪儿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长泽智美并不是不关心薛飞,相反正是因为她和薛飞的关系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所以她才没有那么在意。
可令她想不到的是,短短几天没见,薛飞遍体鳞伤,她非常吃惊,也非常心疼。
想到以后还要与日本的暴力团长期对抗,保不齐哪天就又被抓了,不能指望神秘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