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波让孙越随便开条件,孙越是一点都没客气,完全是狮子大开口,狠要了一笔后,就用自己提前退二线做交换,让谢长顺挪了窝,帮助陈敬尧顺利的当上了冰城市委书记。
但曲海波可不知道孙越是以退二线作为交换条件的,事后知道了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很没有底。不过一想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指望再往上升了,只要笼络住眼前的这些人,在省长的位置上好好风光几年也就行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还是小心为上啊。”康泰玩味道。
“康省长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陈敬尧没好气地问道。
“何以见得?”
“今天这个场合,这个气氛,有必要非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吗?”陈敬尧觉得曲海波给他摆的这个祝贺的宴席,气氛全都让康泰给搞砸了,早知道就不叫他来了,真是倒胃口。
“忠言逆耳。陈书记新官上任,容易忘乎所以,我这是给陈书记敲警钟,希望陈书记好,陈书记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康泰一边摆弄筷子,一边笑着说道。
“你说是谁是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听到康泰又提起了狗,陈敬尧就就气不打一出来。
“大家看到了吧,陈书记又急了,这么大的脾气能理智的当好冰城的一把手吗?我表示深深的担忧啊。”
“你……”
康泰不给陈敬尧说话的机会,马上又说道:“再说了,我就是打个比方,陈书记不要老是对号入座嘛,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狗的那些事。”
听了康泰的话,其他人全都想笑,但又怕笑出来陈敬尧会不高兴,所以一个个全都忍俊不禁。
陈敬尧气得咬牙切齿,在桌子底下直攥拳头,他真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给康泰两个大嘴巴,以解心头之恨。
陈敬尧之所以会不愿意听“狗”这个字,是因为他曾经被狗咬过。
当年刚当冰城市长不久,陈敬尧就看上了自己秘书的老婆,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勾搭成奸,睡在了一块。
有一次陈敬尧把趁秘书不在家,就去了秘书的家里。正和秘书的媳妇办事的时候,突然秘书家里的大黄狗就朝陈敬尧扑了上去,照着陈敬尧的屁股蛋子就是一口,把陈敬尧疼的直在地上打滚。不巧的是,这个时候秘书还回来了,看到自己媳妇与陈敬尧通奸有染,气的给了陈敬尧几个大嘴巴后,命令狗往死里咬陈敬尧,于是陈敬尧就与狗之间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这只狗别人的话不听,就听秘书的,后来要不是秘书的媳妇给秘书下跪求饶,秘书也担心闹出大事,命令狗退下,陈敬尧很有可能会命丧于狗嘴。
事后秘书提出让陈敬尧帮其升职,还狮子大开口要二百万现金。陈敬尧被狗咬的很窝火,同时也坚信秘书闹不出太大的风浪,就表示升职可以,要钱没有。两个人几番的讨价还价,最终都没能达成一致,于是秘书就去省纪委举报,说陈敬尧和他老婆通奸,然后还四处散播陈敬尧被狗咬的事情。
虽然后来陈敬尧平安无事,秘书被调到了其他地方,但陈敬尧被狗咬一事,却成了省市两级政府人所共知的事情,也成了陈敬尧从政以来最大的一个污点。所以陈敬尧自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儿,不能听狗这个字,谁要是在他面前提狗,他就觉得是在嘲讽挖苦他。
吃完饭,众人来到酒店的门口,准备告别走人的时候,康泰看了一眼陈敬尧,然后笑着对娄晓生问道:“娄主席,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属狗的吧?”
娄晓生看了陈敬尧一眼,笑着摆了摆手就走了。
陈敬尧看着康泰上了车走掉后,怒冲冲的对曲海波说道:“曲省长,康泰这个家伙你最好留意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哪一天他就会叛变。”
曲海波拍了拍陈敬尧的肩膀,笑着说道:“行啦,别生气了。康泰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嘴上无德,你要真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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