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一本书。

说是书,不过显然是复印的,看起来十分粗制滥造。

谢青阳说:“这是附中的最后一次考试卷,茹茹订了一下才给我的,你晚上先做哪门?”

沈悦之:“……”女票果然是女票。

6月1日,周五,距高考六天。

沈悦之难得没睡好,梦里都是那张卷子里的题。说是卷子,可每道大题都难得令人发指,让人怀疑是把一堆压轴题拼在了一起。

她做了两个小时,大题基本只做了第一小问,第二问最多写个定理套个公式上去。

谢青阳拿着答案给她改的时候,沈悦之颤颤巍巍,问:“附中的月考就是这种难度吗?”

谢青阳说:“当然不是啊。”

沈悦之稍微松了口气。

谢青阳道:“附中的最后一次月考,大家基本都是□□十分……平均分也在这个区间。”

沈悦之:“什么?那人还有没有信心考大学啊。”

谢青阳道:“没啦,毕竟这么多年传统,都习惯了,真拿这个估分也会直接一科多加50。而且如果家里真的信这个,这次考试可以请假。”

沈悦之:“嗯……真的挺人性化的。”

她看着谢青阳在她卷子上画了一堆红叉,最后给了个60分。

沈悦之在梦里疯狂算题,结果分数越来越低,到她醒前,就只剩下16分。

她“汪”地一下就哭了,哭着哭着就行了。

醒来一抹脸,干干燥燥,显然刚才梦里的鬼哭狼嚎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她拿着手机,对着日期看了半天,才想起,这个日子还有一重特殊含义。

一小时后,谢青阳看着面前的旺旺大礼包:“这就是你买一堆零食的原因?”

沈悦之笑嘻嘻道:“也图个吉利嘛。”一边说,一边取出一盒小牛奶,插好吸管,推到谢青阳面前。

谢青阳指挥着她,把刚买的东西归置进冰箱,然后又拿出昨晚那套数学卷子,把没讲完的地方又讲了一遍。

沈悦之虚心做笔记,心里默默想,110+的高考数学成绩,好像还是有点低。

做完数学,又开始做语文。

这么把一套卷子答完,一天也差不多过去。

沈悦之脑细胞死的干干净净,躺在沙发上装死,十分怀念自家三花。想当初,她寒假来这儿,可是把自家爱猫也带着。每当谢青阳没睡醒,她就开开心心撸猫,比起现在,也是十分幸福了。

那边,谢青阳改完卷子:“语文80,文综141,英语……”

沈悦之:“诶?英语多少?”

谢青阳:“50。”

沈悦之“嗷”的一声,泪奔:“我是不是考不上大学了。”

其中演戏成分居多。

这几张卷子,加起来一共三百三出头。沈悦之严重怀疑,是不是因为青阳懒得算分,所以一律四舍五入,才让她三门卷子都是整十数。

不过按青阳之前说的,附中人看这套卷子,都会加上五十再来估算自己的高考情况。沈悦之自己在心里加了加,觉得挺乐观:“那也五百多了。”就是比去年一本线低了十来分。啊,沈悦之,你要坚强!

谢青阳倒是松了口气:“你文综和语文的主观题都答的挺好的,这就好。”

沈悦之乖巧.j,听女票夸自己。

谢青阳道:“选择错的太多了,不过这套卷子的选择就是很偏,也没办法,高考时候肯定不会这样。”

沈悦之:“嗯哼。”

6月2日,周六,距高考五天。

有了前一天的炸`弹式洗礼,沈悦之睡醒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不知道青阳今天要怎么对自己。

结果谢青阳什么都没说,只让她把前两天的卷子琢磨透了,再翻翻自己的错题本,最好再刷一遍英语单词——她已经背了许多遍,这次再刷,完全可以看一页撕一页。

沈悦之想想,这个场景,觉得有点期待。

结果看完一天单词后,她一见字母,就有点累觉不爱。

6月3日,周天,距高考四天。

早起做完饭,沈悦之自发自觉,蹲在桌子边看错题本。

她真的已经看过太多遍了,这会儿再看,只是图个心安。

谢青阳不久之后起床,见她已经摆出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便笑了下:“别看啦,来,写一段。”

沈悦之疑惑:“写什么?”

谢青阳胡乱搜了个英语作文例题,让她照着写,限时25分钟。

沈悦之乖乖照做。

在她写的时候,谢青阳一边吃早饭,一边拿着那本已经快翻烂了的政治小册子看。

等沈悦之写完,递在谢青阳眼前。谢青阳大致看过,说:“没什么语法错误,但你写字的时候习惯性连笔,考试时还是注意一下。”

沈悦之虚心求教:“为什么啊,不是说写的好看点会得分高吗?”

谢青阳道:“但也得老师能看得进去才行。高考改卷很辛苦的,一个老师要看那么多卷子,里面又热,补贴又少……写的好看当然重要,不过只排第二位。首先,你得能让老师一目了然,能看懂你写的是什么。”

沈悦之一顿,明白了。

“对了,”谢青阳道,“之前新西方的那个课的作文,你这两天再背一下。”

沈悦之:“哦哦,行。”

谢青阳道:“他们有个押题班,茹茹去上了,给我拍了几道题……我觉得没什么用,不过有一类数学你注意一下。”

沈悦之:“什么?”

谢青阳:“各种定理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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