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吗?”
谢青阳:“过去看你打球?”
沈悦之笑了下:“来吧。”
谢青阳也就答应:“行。”
这个位置,离她住的三号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纪检大约是不放心,一路跟着谢青阳到了楼下,路上催促了几遍,弄得两人走路速度越来越快。
等真到了楼门口,眼前大门毫无疑问是锁着的。谢青阳上前敲了几下门,可宿管阿姨大约是窝在自己房间中看剧,半天不见出来。
谢青阳便侧过神问纪检:“老师,怎么办?”
纪检愣了楞,也没什么法子。她们出来巡逻的时候都不能带手机,这会儿连联系里面的人都做不到。
她只好让谢青阳继续敲门,说自己回办公楼,给三号楼的宿管打个电话。
谢青阳看看表,说:“可已经快下课了。”
纪检一顿:“算了,那你就在这儿等吧。”
说是让谢青阳等,其实纪检自己也走不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和谢青阳聊着天,问她在学校里的感觉怎么样,成绩如何,要高考了紧不紧张。
谢青阳也就和她说着,时不时望一眼沈悦之打球的方向。
纪检注意到了,问她:“哎,你男朋友也在那边吗?”
谢青阳摇头。
纪检想了想:“也对,如果是男朋友在的话,刚刚应该是他过来……”
谢青阳道:“我们班在上体育课,操场上坐的好多都是我们班的女生。”
纪检“哦”了声,像是有点遗憾自己没听到八卦。但毕竟要端着点架子,很快又问起学习方面的话题。
在嘉明,纪检其实是偏向行政管理之类的职位。她们不负责教书,大部分时间都在检查学生纪律,与此同时,自己也被很多规定限制着。
学生们会叫纪检“老师”,也是因为没有更合适的称呼。
谢青阳如时回着纪检的话,纪检听了她的成绩,眼睛亮了下,说:“那你可要好好加油啊,我记得去年咱们学校第一的分儿是六百七八十,还有半年呢,你应该可以吧?”
谢青阳“嗯”了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纪检就道:“如果我当初的成绩也……哎,不说这些了。”
两人并没有聊多久。原本就离下课没剩几分钟,宿管阿姨又会提前一会儿来开门,她们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宿管阿姨像是惊讶:“怎么站在这儿?”
纪检和她说了两句,又让谢青阳把假条拿给宿管阿姨看。
站在楼门口的中年妇女摆了摆手:“没事儿,小刘都这么说了,也没几分钟下课,你进去吧。”
宿舍楼的走廊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灯,虽然日光照亮了入口的很长一段路,可往深处走时,还是越来越暗,越来越看不清楚。
谢青阳盯着门牌看了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127宿舍了,于是推开门,打开灯。
里面的一切和她走的时候别无两样,她也就很快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刚把手按到门把上,就听到下课铃声。
重新往沈悦之所在的那个篮球架边走时,她还是没进到操场里,而是绕着围栏,到了篮球架后面。
沈悦之一眼就看到她,对着她笑了下。
谢青阳气沉丹田:“我先去吃饭——”
沈悦之动作一停:“什么?”
谢青阳重复一遍:“我先去吃饭!”
沈悦之想起刚刚的铃音:“啊,好。”
在她们说话的空档,无数学生从教学楼涌出,冲向食堂。
等谢青阳到食堂门外,往里一看,里面尽是乌泱乌泱的人群,后面还不断有新来者涌入。
她心一横,跟着进去。比较热门的窗口前都排了长队,在谢青阳犹豫的几秒钟里,原本不太受欢迎的几家窗口前也挤满了人。
她突然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吃了再来。
再见到沈悦之,已经是晚自习开始时,沈悦之和她嘤嘤嘤:“我还以为你会来的,等了半天,哎……”
一脸“我是个特别可怜的望妻石”。
谢青阳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上钩,想摸摸她的头发。
但在想起沈悦之刚刚打完球,又是在冬天,大约不会那么快洗完澡——该说是肯定没洗,头发乍看上去完全是干的——发根大约早被汗水浸透,便赶在抬手前绝了自己的念头。
她找起别的话题,转移沈悦之的注意力:“这周五月考,你准备好了吗?”
沈悦之扯了扯自己后脑的小揪:“好像又长长了……唔,月考?”
当天晚自习,沈悦之做完作业,凄凄惨惨戚戚地看起政治笔记。
倒不是说她之前没好好复习,可考试这种东西,只有真的迫在眉睫时,才能最深入地挖掘人类潜能。之前无论如何都背不过的那些原理内容、方fǎ_lùn,在这一晚,仿佛变得亲切了许多。稍微念上几遍,就能磕磕巴巴地复述下来。
谢青阳抽查她:“哲学和生活的关系是什么?”
沈悦之顺利地背出。
谢青阳:“马哲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沈悦之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才开口:“第一次在实践的基础上实现了……”
从前她绝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记住这些东西。
沈悦之心情激动,谢青阳就习惯性给她泼冷水:“嗯,看来之前背那么多遍还是有作用的。”
闻言,沈某人稍微冷静了下。她也知道,今晚能这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