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去备了家中小宴。
至于张李氏她更是高兴,这时候精神头不错。说到底,二孙儿能平安归来,她也是心安了。
至于张启,这一位闲不下来的老爷子,这时候,去亲自接了学堂中的长孙、次孙。所以,暂时没在张府。
至于张春旭,这一位是官老爷,自然就是忙着衙门内的差事。不到下差的时辰,自然没在府中的。
回了寝院。
齐婉春就是让丫鬟备了热水。
在耳房里,齐婉春亲自夫君拿了换洗的干净衣裳。
然后……
然后,在张春福沐浴时,齐婉春瞧见了夫君的身上,那重重的一道疤痕。那一道疤痕,从张春福的肩膀,一直划到了腰间。
那等狰狞,让齐婉春瞧一眼后,就是惊呼了一声。
“都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归来了嘛。”
张春福笑着安慰了话。
齐婉春在正屋时,当着长辈们的面,还能忍了,没哭了。这时候,齐婉春已经忍不了,她直接落了泪。
那泪珠儿直往地上掉,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段,跟不要钱的往地下落。
张春福瞧着妻子如此模样,他也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了。毕竟,这妻子的态度,简直过于的柔,过于的软。
这等以柔克刚之法,让张春福有些招架不住啊。
“真没事儿,你瞧瞧,我这不是一个大活人站你跟前。”张春福又是伸手,在自己的胸膛拍了拍,那力度挺大的。
还有怦怦的响声来。
齐婉春一听这话,简直给气乐了。
是的,她是气笑了。
“你还有脸说这话?”
齐婉春上前,就是伸了拳头,往夫君的胸膛上狠狠锤了几下。奈何,她一个弱女子,这力气嘛对于张春福而言就是挠痒痒。
这三年来,在海外跑。
在危险中渡过,张春福的练武可没有落下。
可以说,在海外遇到危险时,能保住了性命的就是张春福自己的武力。毕竟,海上行船,什么风险都有的。
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天灾的。
张春福这时候看出来了,他的妻子生气,也许并不是真生他的气了。而是担心他吧?
有时候,有些话,不能光听听,还要看了对方的态度。
于是,借着妻子的拳头,张春福干脆搂紧了妻子在怀中。张春福笑说道:“你放心,我这一回归来,往后不出海就是。你不用多担心了。”
“而且,这一回我也是有功劳的,到时候,你说一定能做了诰命夫人呢。”张春福哄人的话,齐婉春听到耳里,真是又甜蜜又心酸。
“我就要你平平安安的。你也不想想,你在外面有危险了,我和嘉信,我们母子怎么办?你可是我们母子的顶梁柱。”齐婉春想起近些日子以来。
她娘家的父亲兄弟们,族中的叔父和堂兄弟们,这些男人们的事业受了阻扰,家中的女人们的日子也是份外的难过啊。
“我知道,我往后会待你好。至于嘉信,他是我的儿子,我定然也是盼着挣个前程,将来给嘉信留一份基业。”张春福是当爹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张春福也是希望给儿子留一份大大的家产。
“哼。”
“记住你说的话,你说了,你往后不出海。”齐婉春说了这一句话。旁的她不在意,她在意了夫君刚刚讲了,他不再出海了。
若不出海,只在中原大地上谋个官儿。
齐婉春就担心了夫君的安危。因为,她家小姑子可是太子妃,她家的外甥的可是皇太孙。有这等身份在,齐婉春就明白着,大周朝她的夫君就是稳如泰山。
“依你便是,不出海了。”
张春福是哈哈笑了。
齐婉春一听这话,也是乐了。
她这才说道:“你一身的汗,臭死了。赶紧去沐浴,我给你搓澡。不能担搁了时辰,要知道,爹要接嘉阳、嘉善归来了。”
“到时候,你可不能迟了,去给爹请安啊。”齐婉春提醒了话。
张春福笑得更利害了,不过,他还是松了抱着妻子的双臂,张春福笑说道:“刚刚她在我怀里时,可不觉得我浑身汗臭。这会儿达到目的了,就开始嫌弃我?”
“呵呵”
夫妻两人的调笑话,这般一通子下来。
再加上沐浴后,张春福穿上了他离开后,妻子为他做的新衣裳。这心情自然又不同了。这种家的温暖和味道,张春福感觉是真踏实了。
家中,是一个人在外面拼搏后,回来了,可是好好歇息的地方。
这有安心,我有安宁。
不像在出海时,连睡觉也有时候,不容人踏实啊。
张春福三年后,见到了儿子张嘉信时。第一眼见着,他就是心头欢喜莫名。那是他的儿子,膝下唯一的儿子。
对于儿子,张春福在意着。毕竟,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子嗣。
而且,张嘉信的长相容貌不错,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子。特别是齐婉春唤了儿子张嘉信开口,让孩子叫“爹”时。
张春福发现,他居然心跳加速了。
而在张嘉信听他娘的吩咐,那是脆脆的喊了一声“爹”时。
张春福更高兴了,然后,他把儿子抱到了怀里。接着,一下子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着。这等坐大马,张嘉信特新鲜。
张嘉信高兴了。
“爹,骑大马,骑大马。”
张嘉信在亲爹的肩膀上,搂着亲爹的头,那一个欢呼,真是有了小孩子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