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星期六,上午,八丈岛,警察署。
妃英理从警视厅的直升机下来后,随同接机的白鸟警部和毛利来见到了目暮警部。
“英理,这件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目暮警部,您先别说这话,我刚刚在直升机上浏览了有关的文件,请先让我见一见那位秋吉美波子设计师小姐。”
“当然,白鸟,请带妃律师去见秋吉美波子小姐。”
“是,妃律师您请。”……
秋吉美波子的临时拘置室。
“您好,我就妃英理。”
“很高兴见到您,妃律师,我是秋吉美波子。”
妃英理说道:“秋吉小姐,我们就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了,您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出来,我以我的职业道德保证,一定会为您保密。”
“您也不用担心警方会偷听,您与我此时此刻的谈话,不管警方听到多少,都不能拿去做呈堂证供,因为我可以先起诉他们非法取证,不但可以把证据无效化,还能让他们背上污点,很长时间不能晋升。”
屋外,偷听的目暮警部等人大汗,尴尬的关闭了窃听装置。
屋内,秋吉美波子问道:“妃律师,听毛利侦探说您研究过当年八代财团的八代商船沉船事件?”
“小五郎?八代财团的沉船事件?”妃英理的脸红了,随即额头上爆青筋了,“小五郎都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秋吉美波子笑道,“不过从你们的反应来说,可以肯定那是一段闺房中的秘史。”
妃英理的脸上冒烟了,然后转移话题,“那个,八代商船沉船事件,从目前的证据来讲,它的的确确是一个沉船事故。”
“相关责任人两名,一名是制定航线的日下航海士,一名是批准执行的新见船长。”
“所有的证言都表明,八代商船沉船是一个人为的过失性事故。”
“所有的文件都表明,八代商船的保险以及理赔程序没有问题。”
“在这一点上,请不要小瞧保险公司的调查队伍。”
“人们认为八代财团利用八代商船的沉船事故骗取保险金,究其原因是八代财团从八代商船的沉船事故中,获取了比超过八代商船本身价值的财富。”
“但是从法律上来说,八代财团的做法合理合法,而从人性上来说,那是一种嫉妒。”
“最近的案例就有一个,就是九一一事件之中,有人为大楼购买了天价的保险,最后获得理赔五十亿美元,于是阴谋论就出来了。”
“而对于九一一事件本身,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利益,有人演讲获得了民心,有人从市场中获得了巨额利益。”
“咳,说得有些远了。”
“想推翻八代商船沉船事故的定性,那最起码需要有一组人证,证明有人从中作梗,或者让某个凶手自己自首。”
秋吉美波子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是没有可能的了。”
妃英理说道:“有没有可能,要看您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
“证据,我没有什么证据,”秋吉美波子说道,“我只是认为,我的老师八代英人,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被他们父女算计,杀死了。”
妃英理问道:“能详细的说说吗?”
秋吉美波子叹道:“说起这个,那就要从我与日下宽诚编剧认识开始了。”
“日下宽诚编剧?”妃英理确认道,“是今次阿芙洛狄忒号游轮这一系列事件的凶手吗?”
“对,就是他。”秋吉美波子叹道,“而就像毛利侦探推理的,我确实插手了,原因就是我认为老师的死,是八代父女所为。”
“阿芙洛狄忒号游轮是我在英人老师的指导下,独立设计出来的,所以试航验收的造船场一方的负责人是我。”
“日下宽诚编剧要求上船参加试航,我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是我偶然听到了他和一些老船员的对话,听到了他在询问当年八代商船沉没事件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在沉船事件中的日下航海士,与我那殉船的父亲,同样殉船的人,于是我同意了。”
“试航中,我留意到日下宽诚编剧对当年八代商船沉没事件异常感兴趣,也发觉了,他认为八代商船沉没事件是一个局,由八代延太郎社长和海藤渡勾结制造的人为的事件。”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真如毛利侦探说的,是因为抚恤金不同吧,我家一直拿着丰厚的抚恤金,我也进入了理想的学校,找到了理想的老师。”
“而他一直在困境中生活,背负着犯错者后代的名声,所以对事情耿耿于怀,想要扳回他父亲的名声。”
“我好奇之下,利用自身职务的电子等级权限,查阅了一些八代财团的内部文件。”
“我当时的作为造船场一方试航验收的负责人,面对的不但有船运会社一方的人员,还有国家相关部门的公务人员,虽然前者可以说是自己人,但后者就要小心应付了,所以当时我的电子等级权限很高。”
“在推崇电子化的今天,八代财团很多东西都能在电脑中找到,包括当时运营八代商船的八代船运会社财务报表。”
“我在商务和税务部门的网站中,找到了当年的八代船运会社财务报表,对比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我调取了海藤渡的资料,他的薪水与其他同级船长的薪水相比,要高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