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青歌只是一笑,却不揭穿,见彭岳这拘束而略显呆傻的模样,便有心开彭岳的玩笑:“我看公子谦逊有礼,气宇非凡,不知现在可考取了什么功名?”
彭岳也不好意思在美女面前露怯,打了个马虎眼:“在下如今为吏部主事,额…”却也不知该不该说没有功名的事情。
“咦,我见公子年纪不大,不…如今该叫您一声“大人”了,竟能入朝为官,本姑娘…啊…不,小女子还真是对您钦佩…”仇青歌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故意把小女子拖长了声音。心里也奇怪起来,因为她对这彭岳的谈吐文思实在不敢恭维,但却没想到他竟已入朝为官了,在这个以科举取士的时代,心中的惊讶之情自不必说。
“姑娘不必如此。”彭岳笑着摆了摆手,心里却对这多了些好感。
“大人年纪轻轻便已身居六部,我看日后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啊。”仇青歌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姑娘说笑了。”彭岳只想快点把这个话题快点绕过去。“姑娘雍容华贵,才貌双全,不知…可是…”彭岳正是坐在青歌对面,竟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
青歌先是一惊,继而一笑:“小女子出身小户人家,大人不会知道的。”心里已有七八分确定彭岳是想问这个,同时心中的惊诧之情也是越来越重:这个人的文思可真是不敢让人恭维,但是怎么就做到了吏部主事的位置上?
彭岳冲青歌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大人,我刚才听着你好像是和那老板借钱…开酒楼?”仇青歌的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大人,您不是朝廷命官吗?”
彭岳见青歌眼中净是不解,不过倒没有一丝鄙夷,于是耐心解释道:“我…父母…已逝,家中只剩我和小妹,,无甚余财,而且官俸低微,实在是不得已。”
青歌也知道刚才说的有些失礼,见彭岳这样说,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彭大人为官清廉,小女子甚是佩服,还望…还望日后大人也能如此。”
“那是自然,哈哈…”彭岳笑道,“不过姑娘倒不必对经商存在偏见,虽说”士农工商“等级分明,但在下不以为然,天下万物,贵在流通。且商事与人便利,造福民众。就连今日我与姑娘所食,莫不是商业的作用。农业固然重要,可土地毕竟有限,无法满足过度增长的需求。但商业不同…”彭岳把自己现代那套商业理论讲给了青歌,只是许多商业名词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但青歌听得仍是不住点头,连连称奇。
彭岳越讲越有灵感,把自己刚刚打算开饭馆赚钱之后,再把钱投向纺织业,雇人织布贩卖,并且开发运输业,多买马车,代为运输来赚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其中还参杂了一些宣传广告,改变服务等青歌不太听得懂的东西。
眼见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
“而且,我幼时曾偶遇胡番,学了些新奇的菜式,可以加以推广,应该会受欢迎的。”彭岳想想幸亏自己在现代时还是个做菜高手,那些现代菜系,就冲那个新奇劲儿也会受欢迎的。
“好好好…此法甚妙。青歌忍不住称赞起来:“想不到大人不仅能做官,还有那么些…怪心思。”青歌说着,眼睛里也焕发出些别样的光彩。
“莫非姑娘对此也有兴趣?”彭岳见仇青歌对自己说的这些事听得很入迷,不禁小心地探问起来。
“彭大人讲的这些,小女子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过的,自然…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那姑娘对经商之事也有兴趣?”彭岳见仇青歌回答得挺恳切,于是追问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向这个仇青歌筹资比向这个饭馆老板筹资容易得多,毕竟自己讲得这些新奇事,很少有古代人能够真正理解。而且他看得出来,这个仇青歌很有钱!
“还算有些兴趣吧…”仇青歌有些犹豫地说道,“家父有时候也做些…经商的事…”
“哦…原来令尊是商人!”彭岳高兴地说道,刚才他还以为仇青歌是大户人家,不愿从事这经商之事,没想到仇青歌的父亲竟然是商人,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好说了?
“不不不…”仇青歌连连摆手,“家父不是商人,家父只是在西北那里…”
“哦哦…青歌姑娘,对不起,是在下孟浪了…”彭岳连忙向仇青歌做了个揖赔礼,他心想估计是仇青歌不愿透露出自己的父亲是商人的事,而且他父亲还在西北那里,估计是行商,这在古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刚才仇青歌虽然是开玩笑,却随便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的举动可是给彭岳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说明了一个问题,仇青歌对金钱之事并不是太在意,至少她肯定很大方。
“啊…没有关系…”仇青歌略显窘态,“只不过家父在西北那里…不方便透露,现在我寄居京城…嗯…”
“原来是这样…”彭岳打个哈哈,心道可能是这个仇青歌无意于做生意,她的父亲又不在身边,如此一来,也不好强求了。
“那不知公子这饭馆打算什么时候开,我到时候一定要去看一看…”仇青歌笑着问道,想要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啊…”彭岳轻咳一声,稍稍整理了下衣袖,“我也想快些开,只是…只是缺些资金…”
“啊…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