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看到我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妙,我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赶紧说道:“乔老爷,您千万别听信一面之词啊,我可是有公司历年来的财务报表作证的,不像他们红口白牙的,我们陆家这二十年来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啊。”
我轻轻说道:“我并没有说你们有二心啊,你说什么呢?”
陆友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说道:“您相信我就好,吃完了饭我就把公司历年的财务报表给您呈上,到时候您一看就知道了。”
接着我说道:“不用了,你口头汇报一下吧,这二十年来,公司到底是盈利还是亏损?怎么亏的?”
陆友想了想,说道:“总体来说是持平不亏,但流动资金已经完全没有了,全靠银行贷款,我们现在每个月要还几千万的贷款,财务压力确实很大,不过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下半年一定会扭亏为盈的,请您放心。”
我摆手说道:“我不管你未来有什么计划,我只问你,既然公司财务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们?这二十多年来乔家虽然没有新家主,但四爷还是在的啊,你们就敢擅自做主吗!”说完我用力一拍桌子,满桌子的酒菜都被一股巨力拍翻了,甚至桌面上都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不仅仅是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我自己都吃惊,这手劲也太大了吧,开通天眼后连力气都变得这么吓人了?
陆友见我一掌之威,吓得当场就差点摔到地上去了,脸色都变苍白了。
“不敢,不敢,只是。。。。。。。。只是四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几次派人前去汇报,都没有找到四爷。”
这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因为作为采凤人,我和阿爷确实是经常出远门,一出去就是好多天不回来。
气氛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似乎都无法收场了,我虽然做足了架势,但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没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于是默默的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宴会厅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人敢动,万籁俱寂。
这时阿爷出来帮我圆场了,他说道:“我看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不妨找个时间来一场当堂对质,我在这里代表乔家表一个态,不彻底解决幕镇的问题,就绝对不会离开,直到所有问题都得到圆满解决为止,大家看怎么样?”
陆友脸色依然难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说道:“是,我们听从乔老爷和四爷的安排。”
其他股东也纷纷表示没有意见,于是阿爷点头问我:“一毛,你看选个什么时间好呢?”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半个月之后,我以乔家家主的身份宣布,在公司总部召开股东大会,所有股东都要选取代表参加,我看这公司既然出现了大问题,就必须来一味猛药,该改组的改组,该解决的解决,大家都准备好各自的资料,到时候当面对质,我来为大家做这个主,大家觉得可以吗?”
那些股东一听,全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且从他们的眼神里明显可以看到敬佩和感激之情,我知道这第一次的立威算是成功了。
而陆友和几个公司高层,虽然明显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当面违抗我的话,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次的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不过除了陆友那些公司高层外,其他股东走出去的时候,明显都有些高兴和激动。
回到了房间后,阿爷直接问我:“一毛,这次的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你怎么看?”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我觉得问题是出在高层,尤其是那几个大家族,咱们二十多年没有来过幕镇了,这次必须彻底清查一次,到底是谁在欺骗我们乔家!”
阿爷赞许的说道:“嗯,我的看法跟你一样,那个陆友有问题,刚才他的气场很虚,明显是做贼心虚,就从他那里入手。”
我转而又为难的说道:“可问题是,我们二十多年没来了,这幕镇里也没有真正的心腹,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人呢?要知道身为总裁和镇长,陆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只手遮天的人,这里全都是他的人,我们该怎么去调查他?”
阿爷呵呵一笑,说道:“你太小看你们乔家的祖辈了,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幕镇安插眼线耳目,几百年来从未间断过,这些人就是乔家埋伏在幕镇的心腹。你仔细想一想,乔家出事的这二十多年来,要不是有这批人的存在,恐怕根本等不到今天,幕镇早就改天换日,不姓乔了。”
我一听不由大喜过望,说道:“那就赶紧去找他们吧。”
阿爷却是两手一摊,“不过却有一个问题,我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只有你能召唤他们出来。”
我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连您都没有见过这些人?”
阿爷点头回答:“是的,我虽然是乔家四大金刚之首,但我毕竟不姓乔,所以乔家高层的有些机密我是不知道的,比如这些人的姓名我就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只会听从乔家家主的召唤,所以只有你才有资格见到他们。”
我这才点头道:“如果做的如此机密的话,那陆友应该也不会知道吧?”
阿爷回答:“应该不知道,下午咱们爷俩就出去找他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吧。”
于是乎我和阿爷借着散步的名义,走出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