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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令花汐吟手一顿,也就在这一顿一件,一道凌厉剑气迎面而来,将她的烟刃打开。 她猝不及防,被剑气所伤,连滚在地,咳出一口血来。
“阿吟不要!”十夜和虞清也赶到了,看着眼前的场景万分震惊。
她手腕一转,那烟刃便更近几分,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放我一条生路?将我变成废人,打入红莲地狱尝尽苦楚,那也算生路吗?我每日都活在生不如死中,比自己忘记那种不甘,一日日的绝望下去,这样的生路我受不起!”
“五十年前放你一条生路,你不但不思悔改,今日竟敢单枪匹马来攻南天门!真真是不知死活!”天狼气极,大声斥责道。
她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然恢复了清明,却是再无半分灵秀明媚,那恍如死水般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
“天狼星君,你若再敢叫我‘妖孽’,休怪我不客气!”
一道墨烟以排山倒海之力迎上剑锋,天狼的佩剑还未碰到她的衣袂便被打飞出去,连同天狼一起重重砸在南天门上,他抬起头,一身血痕的女子冷冷地注视着他,化烟成刃,正抵在他要害。
“天狼住手!”紫辰阻挡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青峰长剑刺向花汐吟。
“待我收了这妖孽!”未等紫辰点头,他便拔剑冲了上去。
“正是阿吟。”紫辰眉头紧皱,“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体内的魔种正在迅速孵化。”
“这是……那孽障?!”天狼震惊地盯着紫辰。
收到消息的各路仙家渐渐汇集在南天门前,望着那默然的女子,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力量环绕在她周身,她踏血而来,仿佛是毁天灭地的修罗。
听了紫辰的话后,南天门前的女子终于平静下来,她静静地站在包围阵中,踏着一地的鲜血。
天兵立即收起长枪,退到一旁,却还是呈包围之势,将花汐吟困在中央。
“退下!”他吼道。
“可是殿下,这妖孽……”
“所有人收起武器,退下!”紫辰命令道。
闻言,她的手才慢慢松开,那个死里逃生的天兵连滚带爬地逃到紫辰身后,惊恐地望着花汐吟。
“你师父正在昆仑,方才我已经千里传音通知他了,他很快就到,你先放下那个人。”紫辰宽慰道。
她有些语无伦次,紫辰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杀上南天门。
我对不对,是承晔撒谎对不对……”
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凄怆地望着他:“师叔,我师父在哪里,我要见他,他们不肯让我见他,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师父,你让他来见一见我可好……师叔,师父没有骗
“对,我是师叔,阿吟你冷静一点,先把人放下好不好?”他尽力稳住她。
她的目光像是一片深渊,冷到骨血,令人心疼。
看见紫辰,花汐吟的手稍稍松了一下:“紫辰……师叔……”
“阿吟!”紫辰惊愕地望着她。
“让我师父出来见我!我有问题要问他!”
出手也阻止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娘变成了身形高挑的女子,她还披着当日诛仙台行刑时的白衣,浑身上下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半张脸尽毁,只留下可怖的疤痕正在缓缓长合。她的法力令他难以置信,如今的她就算是他亲自
紫辰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南天门前已经血流成河,天兵的尸首中央,单薄的女子掐着一个天兵的咽喉,焦急地看着四周,似乎急切地想要找谁。五十年的阔别,她已从当年稚嫩的小姑
……
“我师父在那?!”
她一路风卷烟尘冲到南天门前,墨烟散去,她浑身是血地站在那,目光冰冷决绝,她一把抓过守卫的天兵。
当日与连陌在宁安岛的对话在她耳边回响,那样刺耳,她那样心慌。
师父不会骗我的。他也许会因为恨铁不成钢而责罚我,会因我懈怠修行而忧心,会因我做错事而训斥我,但是,他不会欺骗我。
你这般信他,若是有朝一日,他欺骗了你,伤了你的心,你要怎么办?
她要一个答案,她要那个人亲口告诉她,承晔在说谎,他没有骗她,没有舍弃她!
紧接着,又一道强力打出,一道接一道打向裂缝,不消片刻,红莲地狱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她在墨烟的环绕下冲出深渊,径直飞向碧落!
强大的力量自墨烟中打出,传言牢不可破的红莲地狱出现了一道裂缝!
红莲地狱剧烈地震动起来,强大的魔气在业火间穿梭,他只看到眼前的女子化为一道墨光朝苍穹飞去。她身后,业火高燃,试图将她拉回深渊,却被她周身的魔气轻而易举地打散。一股
承晔知道,魔种即将孵化。
浓墨色的魔气从她体内爆开,污浊的飞烟中,她身体各处的经脉开始长合,皮肉生长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天罡轰然碎裂!
“啊!——”
“你在这受尽折磨,他却在昆仑安心修炼那昆仑诀,他会渐渐忘记你!娘亲,我们离开这里,去向这天地讨一个公道!”
这一刻突然爆发,犹如山海崩塌之势向她袭来!她只感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抽丝剥茧,轰然炸裂!
的确,五十年前她对这颗魔种便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