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她再也忍不住,不停的挠着发痒的皮肤。
背上被她挠出了一片红痕,溢出了血丝,这会儿,刚躺下,背上肯定会疼。
容隐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她还要挣扎,容隐冷声低喝,“趴着别动!”
雪团哪里肯听他的,浑身上下都痒得难受,钻心般的痒,她双手控制不住的挠。
凝白的皮肤上,满是指甲留下的划痕,或轻或重,轻则微红,重着溢出血丝。
“医生马上就到了,别动!”
容隐忍无可忍,扣住她的双手,阻止她再挠。
安漫一进来,就看到这画面,气不打一出来,她飞快的跑上来,从身后抱住了容隐,“容隐,不许你碰她。”
不许碰她。
她根本就是在装可怜。
虽然她在她礼服上动了手脚,但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承受的程度,她现在装得这么可怜,无非就是想博取他的同情。
想用苦肉计。
卑鄙的上官星野!
“松手。”
“我不。”安漫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你不可以抱她,你是我的男朋友,不可以抱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容隐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掰开,身子被甩开,安漫愣在了原地。
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容隐将雪团扶了起来,靠在他怀里,她一脸痛苦,凝白的脸上也起了红疹子。
星星点点的遍布在那张美艳得精致绝伦的脸上,破坏了美感。
但安漫却觉得好看极了,让她以貌取人,让她羞辱她。
哼,这是给她的教训。
宗捷敲门,“阁下,医生来了。”
“进来!”
医生将站在床畔的安漫挤开,“阁下,您先让开。我们需要给上官小姐做一个细致的检查。”
“嗯。”
容隐轻轻颔首,就要松开雪团,雪团一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衬衫,骨节用力得泛白。
她不想让他走么?
“松手。”
雪团痛苦的垂下眼帘,双眼紧闭,浓密长翘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一般,在她眼睑下投下了两道漂亮的剪影。
当真是楚楚可怜。
“让她……走。”
这个她,值得是安漫。
安漫在这里叽叽喳喳,确实吵得很。
他还没跟她算账呢,她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嗯。”
容隐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安漫,“出去。”
安漫被那一眼,冻结在了原地,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对她。
心里有委屈,又生气,又嫉妒,她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卧室门关上,医生给雪团做了更为细致的检查,输液开药。
输液的时候,雪团沉沉睡了过去。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她和他。
容隐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目光落在了她惨不忍睹的背上,这要是留疤了,她一定会崩溃的吧?
动手脱下她身上的礼服,就连最后一丝遮蔽物也褪去,他拧开药膏,细致的给她擦拭。
医生说,药膏最好洗净双手后用手擦拭,加以按摩促进吸收,效果会比用无菌棉签涂抹来得要好。
用手涂抹,可是一项艰巨任务。
极为考验他的耐心和……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