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简南?”骆怀岫心里有些计较,只折回来将门关上,平淡地随口一问。
“认识?不是你家里的那个吗?还能有好几个?说起来,我还是她小的时候见过几面,这长大了模样是否变了我还真是没见过。都说女大十八变呢。”祁远瀚见他回来,疑惑着。“你不是急着要走吗?”
“啊,那个项目的事,我还是得多多督促你。”骆怀岫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家里的那个……
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这家伙像是个老油条,准话恐怕是套不出来的。骆怀岫情绪不大好,就那么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
“……”祁远瀚被盯得发毛,他想了想,多半是因为简南?“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会要连我们骆家的私事都要打听?远瀚,我还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骆怀岫占领主动权,他既不回答祁远瀚的问题,也不说关于简南的任何。
“……真是纯属好奇,得,不说也罢,就当我没问过。”祁远瀚还真是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骆怀岫这人平日也不多疑啊,怎么到现在了。反而像是个被戳中软肋的刺猬一样,全身竖起防备的尖刺。
就连大家多年的友情都信不过?
软肋……祁远瀚眉头一皱,他对家里面的那个小侄女真是宠着的!
“你以前也没这么大的好奇心啊?问了就是问了,怎么算没问过。所以,谁令你好奇心大增?”祁远瀚算是放弃了,但骆怀岫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现在简南情况特殊,又怀有身孕,任何一点危险都不能让她承受!即便是自己最好最信任的朋友,也得盘问清楚。
“我求饶!私事,私事。”祁远瀚无奈地耸肩撒手,表示自己真的是没有任何恶意。单纯聊天都不行了?要不要这样妹控?
好,在祁远瀚心里,骆怀岫跟简南,根本就没有隔代的那种隔阂和代沟。就像是年长了许多的大哥,时时刻刻都要惦记着妹妹。
他们先前的十几年一直在一起求学,漂洋过海。每年骆怀岫假期回来,都要费尽心思地买礼物。祁远瀚的那个疑问到现在也没敢提过。
商品都全球化了,什么玩意儿国内买不到!至于这样背着安检海关的麻烦倒腾吗?!
祁远瀚都这样说了,骆怀岫就不好再强行逼问。“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这么快有私事,不是有能耐的姑娘还真扛不住。”
“……得,我请您这尊佛出去散散心。你待在这里,别说项目了,拿话都能把我噎死。”祁远瀚赶紧求饶地请骆怀岫出去,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怀岫便依了他,站起身时,笑着说。“如果你弟弟有什么话要转达,你就别再受这夹板气,让他亲自来跟我谈,像个男人一样!”
“……”祁远洲能有什么话要跟骆怀岫转达的?哥哥都搞不定,弟弟跟他面对面还能讨得半点好处?祁远瀚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弟弟祁远洲已经成为骆怀岫的情敌,不管是否有什么动作,都被骆怀岫给盯上了!“行,我会管教好他的。最近他在家里闹革、命,不知道耍什么滑头。”
“管教他分为管和教。你不仅要管住他的行动自由,还要教他脊梁挺直,为人正派一些!”骆怀岫的话说的不轻不重,放在教训小辈儿身上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但是在祁远瀚听来就那么不是滋味儿了,他有点扩大影响了。弟弟就算是再烂泥扶不上墙,也不至于被说的如此劣迹斑斑。子不严父之过,父亲和自己尚都还在,这骂了祁远洲岂不是在说他们祁家管教不力?!
“少操点心,我的弟弟我自己会管好的。”祁远瀚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朋友之间,求同存异。异处存在,避开就好。
祁远瀚送走了骆怀岫,心里总归不是那么顺畅的。照这样看来,秦可那个姑娘真是好手段,一边挂着骆怀岫,另一边吊着自己弟弟,这不,刚刚还给自己发了那么卖萌的短消息!
“远洲起床之后有没有去上课?”祁远瀚打了家里的电话,是母亲接的。
“哎呀远瀚啊,你什么时候带着毛球和……”
“妈,我问你,远洲今天有没有去上课,在不在家。”祁远瀚一听那问话,心里就是一百个不情愿。
“那你什么时候带着毛球和林琳回来吃个饭,我跟你爸都想看看孙子……”
不等母亲说完,祁远瀚就直接挂了电话。毛球和林琳,他揉了揉眉心,又给手下的人打了过去。“看小少爷在哪里。”
他感觉到十分疲惫,现实的枷锁令他无力逃脱。今天上午已经接连受到好几回打击了。分别是来自骆怀岫和母亲。骆怀岫是知情的,但是母亲还被蒙在鼓里。
“小少爷现在在医院,好像是有朋友受伤了。”
“医院?”
祁远瀚疑惑着,他坐在办公椅上,心里有种无力感升起。自己的这个弟弟啊……他像是试探一样地打了秦可的电话。
“大叔!”
青春活泼的声音,像是速效救心的强力针一样,瞬间让祁远瀚困顿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悸动几下。然后按捺着回复平静。
“我就说嘛,你怎么不回我的短信!那个……”秦可满脸桃花的样子,引起简南和莞尔的一致怀疑。
莞尔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只要休养再休养,取出钢钉就好了。
俩姑娘交流了下眼神,一左一右地凑近了,想要偷听。
“什么事。”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