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菊勇当急先锋,“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不知道客人上门了吗?”
小寒撩了她们一眼,知道这就是来找事儿的。但,找就找吧,躲是躲不过的。
“三春,去问问她们要什么?”
三春抱怨了一句,“我正停口呢!”
说归说,人却站起来,笑眯眯地望着进来的主仆二人。
红叶扬着下巴,眼睛瞅都不瞅三春,知道这叫三春的就是小寒支使的一个棒槌。
她看看算盘,拨拉了一下,搞不懂,不好找借口。
又打开盒子看了看象棋,仍然搞不懂,还是不好找借口。
怎么开口呢?
好了,她看到了毛线。
“怎么回事,这线这么粗怎么缝衣服,你们这不是精品店吗?我看这店虚有其名吧!”
小寒没理她,冲西施使了个眼色,西施恋恋不舍地起身,拿起打了一半儿的围巾。
“您看好了,它是这么用的。”
西施低下头一针一针演示起来,她还不太熟练,不过,木木已经眼巴巴地等着了。他说大公子戴了一条,美得不行,天还不太冷,就围着不离身了。
打了两圈,西施往肩膀上一贴,说:“您看,好看吗?冬天有了它,脖子不灌风。”
红叶张了张嘴,没话说了。
小菊不忿地伸手摸了一下,呀,是软乎乎蓬松的。她看看主子,也想不起该说什么。
三春看看小寒的脸色,再看看这两人的态度,就说:“两位要是没事儿,就在这暖和一会儿,看看热闹。要是还有需要,就告诉我。”
说完,坐下来,继续打牌。
红叶到底还是好人家出身的,心里有气也不会胡乱骂人。小菊望望主人,意思是咱们还继续吗?
红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叹了口气,站着没动。她想,我倒要看看这小寒到底是个什么精,能把公子迷得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
她站在小寒对面直视着她,小寒却不与她对视,小寒打牌打得行云流水,一会儿就赢了一堆筹码。
筹码是订做的小木条,用不同颜色区分数目。
胡亥来了。一进门没理别人,大大咧咧地喊:“姐姐,我一把手都是同一种花色,是不是该赢得多一点?”
小寒点头,说:“你说对了,那多高的难度呀,当然得赢得多一点,你自己订规则吧,两倍或三倍,自己订。”
胡亥利索地点头,说:“我就说嘛!”
候二跟进来,说:“姐姐,那我那把不但是同一种花色,还是七个小对儿,你说这是不是得赢得更多?”
小寒点点头,也没站起来,继续码牌,说:“你们一个圈子里的,规则自己定,谁当头谁说了算呗。”
候二说:“那自然是我哥胡亥当头,哥,你订规则,我们都听你的。”
胡亥当仁不让地说了声“好”,倒是有点气吞山河的架式。
候二转身出去,胡亥却没有立即走,他走过来,凑近小寒身边说:“姐姐,我今天和冒顿太子一起玩来着,把他赢得快找不着裤子了。”
小寒一愣,这胡亥交游真广啊,怎么和冒顿混到一起去了。她正色说:“我说小公子,咱玩可以,你可得保护自己,那匈奴人很野蛮的,万一冲动起来你可别吃了眼前亏!”
胡亥感动地点点头:“知道,姐姐,我就说姐姐对我最好了。”
小寒又说:“另外,要赢也要赢得光明磊落,你可不能和你的兄弟们联合起来欺负人,让人小看了咱华夏人的人品。”
胡亥一拍胸脯,说:“姐姐,咱这人品你还不知道吗?行了,我走了。”
“哎,你等等。你和冒顿玩,也别赢得太狠了,要不,以后他不跟你玩了。”
胡亥一扭头,和他玩的人多了去了,他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冒顿。
小寒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皇子,你身上还肩负着传播华夏文明的重任呢!”
胡亥瞬间醒悟,他的责任这么大呀!别看是玩,意义重大,他坚定地对小寒说:“姐姐,不是对你吹牛,我胡亥心里最装着国家,我一定好好地带他玩。”
小寒赞许地点点头,胡亥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小寒又坐下来打牌。
看了半天的红叶对小菊凉飕飕地说,“买一副,我们也回去玩,不就是自己制定规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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