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万万不可!我们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你!”见杜博明不肯走,杜富着急不已。
杜博明厉然地说:“杜富,如果你还当我是主人,就得听我的命令。快走!”
“主人,那好吧!主人你珍重,要是主人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愿意独活了,待安顿好杜老家主,我等就会去泉下继续追随主人。”杜富悲壮着地说着,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是杜博明从街头捡回来的孤儿,没有杜博明,他早就饿死在街头,因此,他对杜博明无比忠心。
不只杜富是如此,其他隐卫也是如此。
都是杜博明从小收养回来培养成才的。
他们就像一批死士。
但是,杜博明从来没有把他们单纯地当作兵器,相反,还对他们相当好。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对杜博明如此感激,至死追随。
“杜富,你们这是何苦!要是我不在,你们就另觅良主……”杜博明很心痛。
他不想自己花了无数心血才培养出来的隐卫白白放弃生命。
“杜富!你有在听吗?这是命令!”杜博明急得站了起来。
可是,那个高高的小窗口早就变得空荡荡。
刚才附在外面的那道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那个隐卫,是害怕主人不同意他随主人一起赴死,所以不等到主人开口,就先行离开,这样主人就没有机会拒绝他。
“杜富,你这蠢货!”杜博明气急败坏地骂,突然膝盖一痛,双脚就瘫下来。
昨天脚上受了刑,膝盖骨被敲碎了,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
杜博明痛得表情都扭曲了,但是他并没有喊出声。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出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串狰狞而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杜家少主,你在笑谁是蠢货啊?”一个身穿黄金礼袍,打扮得隆重而华贵的青年意气风发的走到牢门前。
这个金袍青年相貌十分英俊出众,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只是眼神之中有太多隐霾,一看就不像是善类。
这个人,对杜博明来说并不陌生,正是甄王。
杜博明出身在无上国四大家族,是名门望族之后,从小就跟皇族中的皇子皇孙打交道。说起来,杜博明还是甄王小时候的玩伴。
今天甄王并非上战场打仗,所以他穿了一身特别华贵而干净的礼服。
只不过他这样的打扮,跟这个阴暗晦气的牢室显然格格不入。
甄王旁边跟着一个黑袍青年,他就是经常为甄王出谋划策的蔚迟磐。
看到甄王,杜博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看来,甄王打算夜审自己,屈打成招了。甄王亲自驾到,肯定有重兵把守。
幸好自己刚才没有答应杜富越狱,否则不但自己逃不出来,连杜富他们也会把命白白赔进来。
杜博明甚至还暗暗庆幸。
甄王来找自己,反而是好事。
这意味着这边天牢会从周围调集兵力,加重防守。
而另一边天牢的守卫就没那么森严了,这为杜富他们救人创造了条件。
既然自己双脚受伤,站不起来,他便随意地靠着墙壁坐在草垫,用淡漠的语气道:“殿下,我只是一个满身晦气的牢下之人,竟然还要劳烦殿下移驾这里的,殿下就不怕沾到晦气会倒霉吗?”
甄王冷笑道:“本王有神灵庇佑,所有的魑魅魍魉在本王面前都会无所遁形,更何况是小小的晦气?杜博明,我不妨开门见山跟你说,陛下失踪这案未破,而你们杜家私藏兵器,嫌疑最大。现在举国上下,无不渴望寻回陛下,今天是你最后一晚,如果你老实交代一切,供出所有余孽,本王可以念在你知错能改,将功赎罪,饶你一命,否则明天午时,你就人头落地!”
杜博明不以为然地冷笑:“殿下,很抱歉,此事跟我无关,我无可奉告。想必最清楚陛下的下落的人,是甄王殿下你自己吧?殿下何必明知故问,贼喊捉贼?”
甄王一听,脸就黑了:“杜博明,你在瞎说什么?你是说本王在谋害陛下?你敢诬蔑本王?”
甄王对皇位的觑觎,已经是司马迢之心,路人皆知,平时跟皇帝的关系又剑拔弩张,就算没有证据,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杜博明轻轻地笑:“我可什么都没说,想必殿下是作贼心虚,才会不打自招了吧?”
“你!”甄王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见杜博明随便说一句话,就把甄王气得大发雷霆,站在甄王旁边的蔚迟磐赶紧道:“殿下请息怒,杜博明已是将死之人,只是在撒嘴皮罢了,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甄王忍住怒火道:“来人!把这个满嘴污言的贼人拖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遵命!殿下!”
在甄王的一声令下,牢门被打开。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杜博明拖了出来,杜博明身下拖出一行血迹。
他一身的伤,伤流不止,被侍卫拖行,自然就撒落一地的血。
场面是触目惊心的惨烈。
杜博明被锁在牢厅的铁架上。
牢厅两侧琳琅满目摆满了牢具。
在过去的数天里,杜博明早就领教过这些东西了,他并不惧怕。
甄王认真端详着一排排牢具,仿佛正在物色一件称手的,他还用阴森森的语气道:“杜家少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念在你是本王从小的玩伴,本王可以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