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和唐紫希听了,既气愤又无奈。
云河很肯定,他已经将令牌和荷包收好的,不可能会丢。除非……
被转弯角处一个行人撞到的画面又浮现在云河脑海之中。
难道说,自己和希希遇到扒手了?怎么会如此倒霉啊!
与此同时,市集上的一间茶楼里。
刚才那位蓝衣女孩就坐在茶楼的包厢里,津津有味地品着茶。
这时,一个灰衣男子进来了。
“阿灰,事情办得怎样?”蓝衣女孩问他。
“主人,这是他们身上的令牌和钱包。”那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蓝衣女孩面前。
两个银制的令牌,一个绣着白狐图案的蓝布钱包,钱包里叠着十几张面额一千的银票。
如果云河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是他和希希的令牌和荷包。
原来刚才撞他们的那个行人是这个阿灰的其中一下手下。
是蓝衣女孩吩咐阿灰这么做,将云河和唐紫希送进牢室里的。
阿灰觉得十分痛快。
他早就看这对男女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长得不男不女,还敢拒绝他的云河。
此刻,拿着云河他们的东西向蓝衣女孩邀功的阿灰一脸春风得意。
他恨不得主人下一个命令,就是将这对碍眼的男女处决。
只不过,他遇到一个难题了。
因为从云河和唐紫希身上偷回来的那两块令牌并不简单。
灰衣男子对蓝衣女孩道:“主人,想不到他们居然手持银令牌。这令牌每一张都价值五百万,但是像他们这种身份低微的下民,即使能攒到五百万,也是没有资格申请的。看来他们的主人是大有来头的,居然舍得在他们身上花这么多钱。”
蓝衣女孩不以为然道:“哼!那小子的主人再有来头,也不及我的来头大。在无上国,除了我哥,谁还敢惹我?从今天起,他就要易主了!你去衙门将他赎出来,我要带他回咸池城。”
灰衣男子惊恐地说:“主人,此人来历不明,你怎能随便带他回去?”
蓝衣女孩不悦地道:“到底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阿灰,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处处质疑我的命令?”
叫做阿灰的男人立即一脸慌张地低下头,低声下气地说:“主人,阿灰不敢。”
蓝衣女孩道:“想知道那小子的来历还不简单?每面银令牌上都有一个编号,你去查一下,这编号落在哪家卖家手中的不就行了吗?这事儿别人可能查不到,但用上我的身份,不难办吧?”
阿灰回答:“不难,那属下现在就先去把那小子从牢里提出来,再去查一下令牌的来历。只不过,那女的该怎么处理?”
蓝衣女孩抚了抚托在手中的白色小瓷马,眼眸中闪过一抹凶光,用冰冷的声音道:“不必救她,待到明天中午,衙门的人之自然会处决她。”
“属下明白了。”阿灰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出。
阿灰径直向衙门。
在青龙城,一些无主的下民的均价也就是十万无上币左右。
阿灰找到侍卫,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直接道:“我要买下刚才被抓进来的那个男的奴仆,你现在就给我办手续。”
阿灰所持的令牌竟然是一块比银令牌更加高级的金令牌!
这块金令牌,跟小陆小章他们所持的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的字不同而已!
杜博明旗下的金令牌上面刻着象征杜家的“杜”字,没有其他图案。
而这块令牌上刻着一个“罗”字,还有一条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的鱼。
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条鱼的模样几乎云河新收的那一群灵河食人鱼几乎一模一样!
罗字和鱼形案自然象征着非凡的意义。
侍卫看了脸色大变,立即下跪行礼:“小人不知道您是皇宫来的使者,刚才怠慢了,万望使者恕罪。只是使者所说的那个男人就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被一个卖家买走了。”
“什么?”阿灰大惊,又追问:“那个女人呢?”
侍卫毕恭毕敬地说:“也被同一个卖家买走了。”
阿灰怒吼:“是哪个卖家?”
侍卫老实地回答:“是杜来的人,他们来了两个人,手中持有金令牌,我记得令牌上刻着杜字,他们应该是来自咸池杜家。”
本来杜家的消息是不能说出去,但是杜家的人并没有让他保密,而且阿灰手中的金令牌比更加高级,如果替杜家隐瞒,那将是要掉脑袋的。
因此侍卫被阿灰一吓,什么都交代了。
阿灰这一惊非同小可!
云河他们被抓进来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作为奴仆被拍卖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告,理论来说,应该还没有卖家知道他们才对!
杜家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对男女原本就是杜家的人,还是巧好有杜家的人经过将他们买走?
阿灰才不相信那对男女的运气这么好。
人在眼皮底下溜了,阿灰又气又急,这下子,该如何向主人交代呢?
阿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去追查那两面银令牌的出处。
让阿灰出乎意料的是,根据银令牌的编号,当时的买主的确就是杜家。
只不过,那男人逃掉了也好。
他根本就不想主人把这个男人带回咸池。
阿灰把这两个消息告诉了蓝衣女孩。
蓝衣女孩听了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她悠悠地道:“真是越来越有趣,看来我得放长绳子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