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办公室里,放满了绿色植物。
严芳菲已经盯着桌上的那盆绿萝好久了,恨不得眼珠子都嵌进去。
看着看着,脑子里居然出现了佘正东的脸。
就仿佛每一片叶片上都是他临出门时那温和的一笑。
“滴”一声,手机的短信声把她的神拉了回来。
她看了一眼是垃圾短信,也就没有理会。
和他分开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想他了。
严芳菲不觉摆了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只是文件上仍然是第一面,后面未曾翻动过。
此刻那一行行字,她只觉得密密麻麻的,是一点儿也看不进去。
她心烦意乱地合上了文件。
没有兴趣看了,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厌烦看文件。
宽敞的房间依然让她觉得压抑,就像是心口上压上了一块石头一样。
更不妙的是她的左眼皮一直在跳。
即便不迷信,她也不愿意看到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了想,严芳菲还是给严晴晴打电话了。
“晴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
一墙之隔的晴晴很快就过来了,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姐,你找我有事?”
“嗯,你先坐。”严芳菲指着自己的左眼说:“晴晴,我这左眼皮老是跳,恐怕不吉利。我们明天的工作都准备就绪了吗?”
严晴晴笑道:“姐,你就放心吧。我们每一个环节都检查过了。我当多大的事情呢,不就是眼皮子跳吗?说不定就是你没有睡好,你是紧张过头了。”
“不是,我昨晚睡得挺好的。”
严晴晴一脸坏笑道:“奥?睡得挺好啊,有姐夫在你身边你当然睡得挺好。”
“去,你这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昨晚就是在一起聊聊天。”
“姐,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一整晚只聊天,没有运动一下?”严晴晴笑嘻嘻地说道:“就算是昨晚没有,之前不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吗?”
知道和这个丫头说下去,只会越说越离谱。
严芳菲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以前好像听人说有破解的方法,说是把白纸剪下贴在眼皮上可以破解,要不我试一下?”
“我的姐姐呀,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了?”
“不伤筋动骨,又不打针吃药,就试试吧。”
在严芳菲的坚持下,严晴晴不得已把剪好的纸片拿了过来。
躺在沙发上的严芳菲说:“桌上的水杯里有水,你蘸一点给我贴上就行了。”
“知道了,就是你想用我的口水,我还嫌恶心呢。”说完严晴晴和她做了一个鬼脸。
严芳菲笑笑:“快贴吧。”
白纸贴上眼睛皮的时候,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没过一会儿果然不跳了。
严芳菲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只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这就是她此刻的想法。
这一折腾下来也到了中午吃饭的点。
心情好的严芳菲主动请晴晴吃了一顿大餐。
就在他们写字楼的旁边这家餐厅里,大快朵颐后两姐妹又聊了一会儿天,很是惬意。
严晴晴说:“姐,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呀。”
“有吗?”
“当然有,就差在脑门上写上我很高兴了。”
严芳菲赶紧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没有晴晴说的那么夸张,不过笑意的确爬满的眼角眉梢。
镜子里的自己如果换上一头长发,是不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出来的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这个圆脸、皮肤雪白的女人怎么这么眼熟。
是她。
昨天才刚见过面,没想到此刻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严芳菲收起镜子,扭过头看了看站在那里的胡茵。
今天的她看上去已经不复昨日的温柔了。
“严小姐,方便和我聊两句吗?”开口的是胡茵。
“稍等一下,我和我妹妹说两句话。”说完严芳菲看向晴晴说:“晴晴,要是休息好了你先回去。”
“好,姐,那我先回去了。”严晴晴抬眸看了看姐姐旁边的那个女人。
她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是来着不善呀。
就像是传说中的正房抓小三一样的情形。
呸呸,她都在想什么呢,佘正东又没有结婚,哪里来的正房。
要是搁到古代也是她的姐姐母凭子贵。
严芳菲见她不动,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晴晴,没事,我和这位小姐见过面。”
这样的解释但愿能让她安心地离开。
严晴晴站了起来说了声:“姐,我没有担心。”
胡茵看了一眼打她身边经过的严晴晴,是打心眼里不喜欢。
这对姐妹真的很倒胃口。
不过正事要紧,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一旁的服务员过来问道:“您二位需要喝点什么?”
胡茵毫不客气地说道:“随便给我们两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这样的顾客服务员也见多了。
待服务员离开后严芳菲开口道:“胡小姐,不会是来找我喝咖啡的吧?”
“当然不是。”胡茵嘴角勾起一抹笑,“想必正东已经给你说过我是谁了吧?”
这语气很是盛气凌人,也让严芳菲心里很反感。
她微笑着说:“抱歉,恐怕要让胡小姐失望了,我除了知道胡小姐姓甚名谁,别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