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人人都有,他梁鹏飞也不例外。
此刻他的怒气已经不受控地冲上了头顶。
“曾柔,你要是敢动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让赵赫死。”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恐怖,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看得她心肝都是颤的。
梁鹏飞既然能提到赵赫,那么他也会说到做到。
梁家的实力她还是从姑姑那里听到了一些,赵赫怎么能经得起他们的折腾。
曾柔一下子就泄了气。
别说反抗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降了几个调。
她颤颤巍巍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果然,还是赵赫最重要。
梁鹏飞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他冷眼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拂袖而去......
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着,中间曾柔再也没有说过打掉孩子的话,梁鹏飞也没有提赵赫。
两人和平相处,倒真是安静。
除了上班,梁鹏飞就是回家陪她和她肚子里孩子,俨然幸福的一家三口人。
就在梁鹏飞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时,幸福之塔还是轰然倒塌了。
一语成谶。赵赫出事了。
曾柔知道时就以为是梁鹏飞做的。
她质问他时,他没有否认。
伤心欲绝的曾柔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她想到一个没有梁鹏飞的地方生活。
恰好国外的录取通知函也寄来了,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梁鹏飞没有挽留,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其他的,他放开了她。
两人的婚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鹏飞,鹏飞......”
曾柔喊了数声,梁鹏飞才回过神。
他看着曾柔,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说:“老天爷待我不薄,我以后会好好珍惜的。”
曾柔以为是自己答应回到他的身边,他才这样高兴的。
她也笑着回应说:“看着赵赫躺在床上,我才体会到了人生无常,不知道意外在哪一刻会发生。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最爱赵赫,可是后来才发现我想的最多的人还是你。正莲来给我说了很多,你以为是正莲劝我,我才来找你的吗?”
“不是的。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不过是需要旁人点醒我。正莲说的不错,赵赫那里我没有必要亲力亲为,我可以为他请最好的看护。我还有自己的责任,俪人,我不能丢开,你,我也不能丢开。鹏飞,我要牵着你的手走完余生。”
梁鹏飞很开心。曾柔能一口气和他说这么多话,还是句句暖心的话,他知足了。
“柔,放心,所有问题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曾柔点头,两人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
室内舒缓的音乐声响起,佘正莲牵着安安的手,踏起了优美的舞步。
说是跳舞,又不像,确切地说是佘正莲想她了,换个方式和她亲.热。
两人的脸都贴在了一起,两人的体温就这样汩汩地流淌在彼此的身上。
他的手心灼热,抚在她的腰间,即便是隔着毛衫也能感受到。
安安开心、激动、还有些羞涩。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孬了,当初的勇气都去哪里了?
安安的胆怯让她看上去有些紧张,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这表情挂在她这张脸上着实可爱。
佘正莲凑到她耳边笑着说:“我还是怀念你第一次的豪放,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别紧张。”
“轰”一下安安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这个人还真是的,干嘛还要提那次。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佘正莲又逗趣说:“有一个笨笨的,傻傻的丫头,毫无套路,毫无章法的......让我终生难忘,其实我还想再试一次。”
安安两只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他,语带讥讽地说道:“一直都知道莲少的口味重,恐怕也不止经历一次了吧。”
“吃醋了?”佘正莲笑的更得意了。
安安没好气地说:“没有,我哪敢。”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心。明明就吃错,干嘛不承认。”
“哼,我要是真吃醋,早就被醋淹死了。”
“嗯?”
安安故意说道:“天下谁人不知莲少的女朋友多如走马灯。”
“没想到你还知道走马灯这个词,比喻不错。看来你的语文水品还行。只是那些灯都是点缀,最亮的那一盏还是你郁安安。你不是从小就以我女朋友自居吗?别的女人怎么能近我的身。”
“切。光我知道的就有什么江一曼、林欣儿、赵青青......还有老早我见过的那个叫夏琳的。你还敢睁眼说瞎话。”
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安安岂能这样放过他。
心想反正是你开的头,看你怎么收场。
佘正莲自己都不记得的人,她居然如数家珍,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记忆力。
“好了,都逗你玩的,你还真翻老底呀。”
“当然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你带我去片场看她,我差点命丧片场。”
说到那件事情,佘正莲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那个时候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没法和郁家交待。所有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她拍戏了。”
“她没有演电影了吗?”
“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早就嫁人享福去了,毕竟娱乐圈不是那么好混的。”
安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