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最单纯的忽略和无视。
她的身子被按着翻转了一个方向,面朝着男人侧躺着,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林初的手刚好触碰到他胸口的伤疤,因为入目皆是黑暗,看不清,所以感官就会比平时更加敏锐。
轻微凸起的疤痕,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三道,不多不少。
“刚才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陆淮安反问她,“你希望我接?”
这话还挺有意思的。
林初笑了笑,拨开男人的手,调整了一个适合睡眠的姿势。
“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肯定是有麻烦了,毕竟陆家受了她母亲那么大的恩情,你竟然能对她不闻不问,真是非常的狼心狗肺。”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还啧啧出声,似乎是在感叹陆淮安的薄情寡义。
让陆淮安气场改变的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她所说的话。
隐在黑暗里的眼眸蓦地睁开,散发着幽暗的寒光,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在这一刻收紧,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力道很重,就连沙哑的嗓音也带着浓重的冷意,“你怎么知道的?”
即使是满目黑暗,林初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落在面颊上的那两道视线,锐利的仿佛能剥开她的头颅。
精致的五官漾出明艳艳的笑,姿态慵懒随意。
轻声反问,“是啊,我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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