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那天,我还以为……孩子保不住了。”
慕瑾桓的心脏猛的一抽,下意识得把她抱的更紧一些,低头轻柔的吻着她的脸颊。
嗓音有些沙哑,似是安抚,也似哄慰,“没事,你和慕衍都没事,比预产期早了一个多月,只要我们好好照顾他,不会有问题。”
没人知道,从机场到医院的那段距离并不远的路程,他都想了些什么。
公司里再棘手的问题,只要静下心,也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可是那一天,他所有的理智和沉静都被尽数击垮。
只剩下最真实的害怕。
“对不起,”南湾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抬手抚过他冷峻坚毅的五官,“你是不是吓坏了?”
“嗯,差点疯掉,”慕瑾桓不想让她处于这种情绪里,像是开玩笑似的回答。
是真似假。
南湾挑了挑眉,是很傲娇的模样,“我勉强信了。”
这几天她总是睡睡醒醒,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慕瑾桓才敢提起,“当时司机还在路上,你为什么会急着出门?”
监控显示,她和周姨是四点半的时候坐上计程车的,保护她的保镖还没到北岸别墅,他也才刚离开家不久。
南湾没有隐瞒,“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吞服了过量的安眠药,情况很危险,如果晚了可能见不到最后一面。”
当时她确实是被吓着了,脑子一片混乱,完全失去了辨别信息的能力。
现在仔细想想,对方的说辞真是漏洞百出,疗养院有盛薄言在,病人怎么可能会有大量的安眠药,还有,如果三哥已经赶过去了,生死问题,当然不会瞒着她。
闻言,慕瑾桓幽深的黑眸起了一层阴霾,但转瞬即逝,不留一点痕迹。
下颚搁在女人的肩窝,薄唇轻啄着她耳后的皮肤,嗓音低沉温润,“这些我和南泽会处理,你要做的,是把身体养好。
南湾觉得有些痒,往后缩着脖颈,低低的笑声轻盈盈的。
慕瑾桓心里一动。
长臂探到摇篮的扶手,把睡醒后睁着眼睛看着南湾吐泡泡玩儿的慕宝宝转了个方向。
然后收回手,捧起女人的脸蛋,吻上他想念许久的樱唇,动作一气呵成。
南湾齿之间的笑声被男人含住,演变成呜咽的轻吟,这些天都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男人灵巧的舌忽然闯进口腔,她有些懵。
半分钟后,她还在走神,慕瑾桓皱着眉,惩罚似咬着她的唇轻磨。
沙哑到极致性感的嗓音从两人相接的唇齿间溢出,“专心点。”
南湾跑远的灵魂被男人高超的吻技拉了回来,鼻息间充斥着他所特有的味道,脸颊渐渐漾出动人的绯色。
情不自禁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给他回应。
为了避免尴尬,慕瑾桓及时的停了下来,把女人摁在怀里不许她乱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阳穴,脑子里去想公司上个季度的盈利报表,平复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旖念。
过了半个时辰,彼此的呼吸都静了下来,男人的体温也恢复正常,南湾才试探开口着问,“赵樱她……”
只要一想到赵樱面色狰狞的模样,她心里就涌出一阵阵的寒凉。
慕瑾桓俊脸毫无波澜,淡淡道,“给她的,都是她应该受的。”
阳光跑远了,慕瑾桓便抱着南湾回到了病床,在她还想说话之前捏住她的唇瓣,“醒的早,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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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宝宝出生二十天后,南湾才被慕先生恩准可以出院。
被男人揽着腰走到车旁的时候,南湾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侧首问他,“你儿子呢?”
慕瑾桓也是一愣,他只记得要随时随地看着慕太太却把儿子忘了,淡定自若的说,“还在病房里,你先上车,我回去抱。”
南湾,“……”
刘安,“……”
嘴角强烈的抽搐之后,连忙拉开后座的车门,面带微笑,“太太,外面风大,您要不先上车等?”
南湾很无语的叹了口气,拢好外套,准备上车。
刚踏进一只脚,旁边走过的路人的话飘进她耳朵里。
“哎,陆影帝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天了,我还是很难过,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遇上飞机事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