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和大禹两个人喝着女娇亲手酿制的加饭酒,述说起了别后之情。
大禹的前半生都沉浸在了治水之中,留下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感人故事,这些故事唐豆在小的时候就曾经听人讲过,可是如今亲耳听大禹述说当时的情形却是别有一番感触。
看来但凡能够成就大业的人,就有一些常人所不能及的品性,唐豆接触的古今豪杰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了,虽然每个人脾性不尽相同,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独特的亮点。
推杯换盏,酒至半酣,唐豆终于忍不住提起了轩辕剑的事情。
唐豆稍稍有些紧张的望着大禹问道:“禹,你手中是不是有把轩辕剑?”
“轩辕剑?”大禹放下酒碗望着唐豆问道。
唐豆慎重的点了点头:“对,轩辕剑。”
大禹冲着唐豆一笑站起身:“亚父请稍等。”
说罢,大禹转身走进内室。
看到大禹走进内室,唐豆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莫非轩辕剑并非只存于传说之中?
不大的功夫,大禹手捧着一把样式古朴颜色乌黑的宽刃大剑从内室走了出来,双手把大剑捧到了唐豆面前,恭敬的说道:“亚父,舜帝禅位与我,以此剑为证,此剑无名,不知是否亚父所说的轩辕剑。”
见到大禹捧剑出室,唐豆早就已经从坐席上跳了起来。
唐豆双手微微有些颤抖的从大禹手中接过那把大剑,过手之下,就算是以唐豆现在的体魄,双臂也被大剑压的微微向下一沉。
好重,这柄大剑恐怕要有上百斤重。
唐豆虽然还未辨明此剑所用的材质,可是他却可以肯定这柄大剑绝不是用青铜或者是自己已知的金属铸造,色泽手感全都不对,而且一般金属铸造的剑也绝没有这么重。
莫非这把大剑真的是轩辕剑?
唐豆双手捧着大剑走到门口向阳处,忍不住就在门前向阳处跪坐下来,将大剑横坦在自己膝上。
见到唐豆如此庄重,大禹也跪坐在了唐豆一侧,看着唐豆的侧脸,欲言又止。
唐豆伸出三指轻轻抚摸着剑身,触摸上去,心中竟然涌起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似乎这柄大剑与他有某种极为特殊的关联一般。
大剑朴实无华,剑身上并无任何纹饰,不仅是剑身,就连剑柄、护手同样也是质朴无华,并没有一丝多余的纹饰刻印其上。
唐豆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传说中轩辕剑剑身一面刻有日月星辰,一面刻有山川草木,剑柄一面刻有农耕畜养之术,一面刻有四海一统之策。
可是此剑剑身剑柄两侧却并没有任何纹饰,更不见一字铭刻其上,显然与传说中的轩辕剑并不相符。
这,会是轩辕剑?
唐豆侧头望向大禹,目光中满是疑惑。
大禹肯定的向唐豆点了点头:“亚父,我只有舜帝传我的这把剑,这把剑过于沉重,我很少将它携带在身边。”
这年代少有人有随身携带佩剑的习惯,对大禹来说,随身带上这样一把笨重的佩剑,还不如随身带上一把锄头,可以随手铲除杂草,疏通沟渠。
唐豆手指再次抚摸过这把大剑,微微蹙着眉望着大禹问道:“禹,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这把剑可否借我把玩几天?”
大禹呵呵笑着冲着唐豆说道:“亚父客气了,这柄剑虽然是舜帝传与我的,可是对我却并无用处,亚父想要拿走就是。”
见到大禹如此大度,唐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把剑很有可能就是轩辕剑,就这样跟大禹讨要走了恐怕有点不合适吧?毕竟这柄剑是舜帝传承给大禹的信物。
沉默片刻,唐豆释然而笑,对大禹来说,这把大剑自己拿走与没有拿走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定格在这一刻,这把大剑既是大禹的,同样也是自己的。
捧着大剑返回屋里,继续与大禹把酒言欢,从铸造九鼎说到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三千多年历史积累的宝贵经验令大禹有种醍醐灌顶般醒悟,此刻他胸中已经熊熊燃烧起了一把烈火,一把带领所有子民走向繁荣富强的大火。
昼以继夜,一直到午夜时分,求知若渴的大禹还不放过唐豆,唐豆无奈,只得告诉大禹去去就回,随后唐豆携带着那把大剑噔的一下穿越回了望京山庄。
手捧着那把大剑,唐豆忍不住呼出了一口大气,穿越过这么多的朝代,接触了这么多的帝王将相,还真没遇到一个令唐豆感到如此疲惫的人。
这可是禹帝,唐豆不敢不恭敬,不能像对待秦始皇朱元璋他们那样,随口笑骂也是无妨,让他跟禹帝瞪眼珠子?就算有下辈子他也不敢。
喘息了一会儿,唐豆忍不住又伸手抚摸了一下怀中的无鞘大剑,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升起。
唐豆断定,别管这柄大剑是不是轩辕剑,这柄大剑必定跟自己存在有某种联系,但是这联系是在何处,他却又说不出来。
唐豆一贯的原则,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挂在一旁,与其费脑子琢磨这无法解释的问题,不如暂且挂起来,也许哪一日自己就会豁然贯通呢,就算是不通又有何妨?反正无论自己怎么琢磨也解释不通。
抱着大剑回到自己的卧室,杨灯还在等候唐豆回来,小豆子早就躺在床上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容。
看到唐豆抱着一把大剑回来,杨灯站起身迎上唐豆伸手来接,嘴里责怪地说道:“不是到禹帝那儿去了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