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豆拉着女儿不放手,闫广河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这时,卢鹏办好交割手续,双手捧着装着唐伯虎《兰亭集序》的书画匣走了回来。
闫广河呵呵笑着盯着唐豆说道:“唐兄弟,唐伯虎的这幅《兰亭集序》如果陈列到你的博物馆里,必定会大放异彩。”
唐豆意识到这样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有些不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徐念的手。
如果她真的是万年公主转世的话,那么自己已经是第二次松开她的手了。
第一次松开她的手,是自己和她倒挂在那眼水井之中,自己的松手使她香消玉殒。
这一次松手……希望只是一次松手。
如果她不是万年公主转世的话,为何她长得跟万年公主如此酷肖,甚至连脖颈上那两颗并排排列的红痣都一模一样。
唐豆和万年公主倒挂在水井中的时候,唐豆居高临下看到了万年公主很多不应该看到的身体部位,但是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万年公主的那一双明眸和脖颈上的这两颗红痣。
万年公主的明眸中流露出的是无助、迷茫、渴望、和解脱。
唐豆无法面对那双明眸,他无力将万年公主从倒悬的水井中解救出来,他躲开万年公主含泪的目光,却又不想亵渎万年公主的身体其他部位,所以他就记住了这两颗红痣。
而现在,一模一样的人和一模一样的红痣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相信,她就是转世的万年公主。
一旁的卢鹏都为唐豆的失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开口问道:“老板,这幅字怎么处理?”
唐豆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望着酸溜溜望着他的闫广河说道:“不好意思闫大哥,你女儿长得像极了我曾经的一位朋友,我有些失态了。”
唐豆的解释令人豁然开朗,否则的话闫广河真会怀疑这小子对自己女儿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如果唐豆没有结婚的话,闫广河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跟唐豆交往,而现在么……做个朋友还可以,如果这小子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那就不好说了。
徐念又再次小鸟依人般的挽住了闫广河的胳膊,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痴迷的盯着唐豆。
她确信,自己是第一次和唐豆见面。
可是,唐豆给她的感觉却很亲切,那感觉就像是梦中那个怎么也看不清的朦胧身影一般……
唐豆见闫广河和卢鹏都在说这幅字,他呵呵一笑说道:“闫大哥一定很意外我为什么会花这么大价钱拍下这幅字吧?”
闫广河笑了笑,他是有些意外,但是也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唐豆的博物馆马上就要正式开馆了,在开馆之前丰富一下馆藏也是合理的事情,他还想着在唐豆博物馆开馆之前捐献给唐豆一样拿得出手的古玩呢。
看到闫广河理解的表情,唐豆嘴里发苦。
别不好奇呀,王羲之《兰亭集序》的出世还需要有人见证呢,而且是见证的人越多越好。
闫广河表示理解,可是一旁的徐乐乐却是非常捧场,他望着唐豆问道:“豆子,难道这幅字还另有玄机不成?”
唐豆就差抱住徐乐乐啃上一口了,亲,你丫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时,长江实业的王总也正好走过来要跟唐豆徐乐乐等人打个招呼,闻言之下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笑呵呵的望着唐豆说道:“唐总,你是北杨南周二位前辈的传人,我也正在好奇你为何超出市值这么多拍下这幅唐伯虎的字,唐总能否说一说这幅字跟唐伯虎的其他作品有什么不同?”
随着王总的询问,一旁几位看着面熟的藏友也不约而同的说起来:“是呀唐总,你就给人们讲讲吧。”
人们现在也感觉出唐豆的这次出手似乎有些蹊跷来了,北杨南周的弟子就算是急于收集馆藏,也不应该用高出市值这么多的价钱拍下一幅根本不值的拍品吧。
唐豆见人气聚集得差不多了,他微微一笑说道:“至于这幅字有什么玄机我还真说不太好,不过据我观察,这幅字跟我岳父和师父曾经鉴定出的一幅画中画非常相似,我怀疑这幅字恐怕也是一幅画中画,因此这才冒险将这幅字拍下来验证一下。”
“什么?你说这是一幅画中画?”唐豆的回答令在场的藏家们凌然变色。
大家都听说过画中画,可是却几乎没有一个人曾经亲眼见识过画中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画中画就是收藏了某位书画家真迹的人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住这幅真迹,这才在真迹的表面装裱上一幅普通的画作,用以掩饰真迹。
是什么人竟然用唐伯虎的作品来掩盖他收藏的真迹?那岂不是说,画中画中被他掩盖起来的作品要远比唐伯虎的真迹更有价值?
他既然并不担心有人窥伺他手中的唐伯虎真迹,说明收藏这幅画的人必定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而拥有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却担心无法保住被他掩盖起来的真迹,那么这幅真迹岂不是传说中的存在?
迄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个人质疑唐豆说这幅字是一幅画中画的说法。
北杨南周根本就是古玩行中的传说,他们的弟子岂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在场的有好几个人曾经亲眼见识过唐豆上次在这里揭开那个羊仿瓷的秘密,心中对唐豆的鉴赏水平深信不疑,他如果说这是一幅画中画,那么这必定就是一幅画中画。
“唐总,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