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在脑子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时间。
高俅发迹于宋徽宗赵佶,不过在宋哲宗赵煦时,高俅改从枢密都丞旨,因奉命送礼物至端王赵佶处,被留用,得到时为端王的赵佶宠信,已经算是飞黄腾达。
唐豆穿越过来的时间是元符三年,也就是宋哲宗在位的最后一年,他因为查不到那位农夫段义是在哪一年挖出的传国玉玺并献给宋哲宗的,因此选择了宋哲宗在位时的最后一个年份,这样无论段义是在宋哲宗在位哪一年献上的传国玉玺,他总会探听到一些消息的。
如此算来,端王赵佶马上就要继承大宝,自然已经是权倾朝野,而赵佶的第一宠臣高俅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已经开始得势了。
眼前冲着自己走过来的这货还真的有可能是高俅的儿子,那位臭名昭著的高衙内。
貌似水浒传中高衙内调戏林冲的娘子也是在相国寺。
哥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竟然会遇到这个人间极品。
唐豆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有那枚传送戒指在手,他才不会怕了高衙内和他那帮狐假虎威的恶奴,大不了噔的一下穿越回去就是。
高衙内一步三摇的走向唐豆,一路上还不忘了调戏人群中有些姿色的小娘子,而那些小娘子无不是如避蛇蝎一般惊慌而逃,显然很多人都是认识这位高衙内的,这更加让唐豆确定了高衙内的身份。
高衙内走到唐豆面前,他身后的七八个恶奴呼啦一下把唐豆围在了中间,那两个杂耍艺人见到唐豆竟然没跑,脸色也不由的变了,表演鬼打架的那个艺人猛地跨前几步,看样子是准备出手解救唐豆了,不过他却被那个讨赏的艺人拦了下来。
在汴梁城得罪了高衙内,那么恐怕就得背井离乡远走避难了,要知道高俅可是个非常护犊子的人,这高衙内无恶不作都是被高俅一手宠出来的。
高衙内一双斗鸡眼紧紧盯着唐豆,脸上充满了猫捉老鼠的笑意:“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唐豆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看我跑了么?”
说话间,唐豆袖中的手弩已经滑到手中偷偷对准了高衙内,而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摸到了传送戒指上。
“呃~”,高衙内哑口了,瞪着唐豆问道:“小子,你怎么不怕我?我爹是高俅。”
唐豆险些没有笑出来,原来后世那句‘我爸是李刚’的名言也是有出处的,只是不知道这位高衙内是不是讲出这话的第一人,若是的话,高衙内也足以为自己创出传世名言而感到自豪的了。
唐豆笑不可支的望着高衙内问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因为高俅么?就算我要怕,那我也应该是怕你爹而不是怕你。再说你有什么可让我怕的?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还是比我帅?貌似你都不如我吧?如果你非得让我怕你,我也只是怕你靠我太近恶心到我。我这样回答你你满意了没有,高俅的儿子?”
唐豆连珠炮一般的反问把高衙内问得目瞪口呆,围观的众人突然哈的一声哄笑了起来,别说是在相国寺了,就算是在整个汴梁城又有几个人敢这样当面羞辱质问高衙内的?
高衙内愣怔了半天才突然醒悟过来唐豆是在骂他。
高衙内突然出人意料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退后两步,手指着唐豆嚎啕道:“他骂我,他竟然敢骂我,给我揍他,你们给我揍他。”
那帮恶奴们呼啦一下向前涌来,准备痛扁唐豆。
唐豆正准备射出弩箭重创高衙内然后迅速穿越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那个表演鬼打架的杂耍艺人终于忍无可忍噌的一下窜上来,一把揪住了高衙内的脖领,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两巴掌,大声喝道:“妈的,我看你们谁敢碰一下那位公子,谁敢动一下我拧断这个杂碎的脖子。”
几乎就在杂耍艺人动手的同时,人群中也有人大喝一声:“住手,我看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说着话,一名四十余岁的将军分众而出,在他身后紧跟着十余名兵卒,已经是亮出了兵刃。
那个擒住了高衙内的杂耍艺人见到突然冲出来这么多官兵也是傻眼了,他只是情急之下想要解救唐豆这位慷慨解囊的陌生人,一时冲动之下抓住了高衙内,已经做好了背井离乡的心理准备,此时官兵突然介入,那个杂耍艺人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现在他手中的王牌只剩下被他挟持的高衙内了,他知道,舍弃了高衙内,恐怕他今天无法生离汴梁城。
跟他同行的那个杂耍艺人见到同伴已经出手,而且还惹来了官兵,此时也来不及叹气,伸手抄起了一根扁担横在了同伴身前,冲着唐豆大喊道:“这位公子快请到我兄弟二人身后来,我兄弟二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公子护出城去。”
看架势,这个杂耍艺人也是豁出去了。
唐豆有些傻眼,他哪里想到眨眼之间风起云涌,竟然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心中也不由的为两位杂耍艺人而感动。
看来古人所说仗义多为屠狗辈之言诚不欺我,他不过是赏赐给这两位艺人一锭大银而已,危难时刻,这两位艺人竟然敢挺身而出挟持了高衙内。
看来施耐庵写《水浒传》也并非是全凭臆想而来的,这个社会背景确实是已经到了官逼民反的眉睫。
此时高衙内那些奴才见到主人被人挟持,那里还顾得上唐豆,纷纷抽出兵刃就要冲上前去解救高衙内。
而那位高衙内受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