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奉日刚才出手最狠,此时伤的自然也最重,他挣扎地坐了起来,脸色惨白,不可思议地惊叫道:“阁下到底是谁?”不由得他不惊悚,实在是太元的武学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自己这个金刀寨的总舵主几乎是一招之间就被人重伤,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他都不敢想象,太元若是全力出手会是什么可怕的场面。
“贫道太元,你们各位未免也有些太心急了些,这玄铁令既然落在了贫道之手,你们竟还敢如此抢夺,可谓是猖狂到了极点,若不给你们个教训,岂不是显得我太元道人无能了些?”
太元冷淡一笑,转而向着街道一角说道:“摩天居士谢先生既然到了,为何不现身相见?难道这玄铁令会是假的不成?”
他早就发现旁边隐藏着一人,气息若有若无,内息绵绵,是一等一的高手隐藏在侧,仔细一想,便知道此人定是那摩,于是出言相激道。
“哈哈,太元道人好眼力,竟然发现了老夫的踪迹!”众人震撼当中,一声长笑响起,接着人影一闪,一个青袍短须的老者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老者气度卓然,眼眸幽深,微微一转,便似有无穷光芒缭绕,刺人眼眸,众人心头一凛,又听了太元的称呼,哪里还不知道此人就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摩,而他们处心积虑要得到的玄铁令,也正是此人之宝。
安奉日这些人之所以苦苦追寻玄铁令,倒不是因为玄铁令乃玄铁所制,是天下金属中的奇珍,而是因为有这玄铁令在手,便为自己办一件极难之事,这个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见了正主,众人心头倒也有几分激动,又多了几分黯然,却是那玄铁令明明就在眼前,却不为他们所有,世间最痛苦之事也莫过于此了。
“老夫听闻玄铁令出世,特来一观,看来这令牌是你太元道人所有了?如此便快快说了你的要求,也算了去了老夫的一番心朗声一笑,也不管其他,直接便询问太元的要求。
“呵呵,谢先生倒也爽快,不过这玄铁令嘛,严格说来也不是贫道所有,而是这位小朋友无意中得来的,你若想要了却心事,还要问他才行,小兄弟,你且说说,有什么要求这个老先生的,不论你所求之事如何艰难,他都会为你办到。”
那小乞丐听到太元说话,懵懵懂懂,一时间也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不过仍是回道:“既然这小铁片是这位老伯伯的,那就还给他吧,我是没什么可求他的。”
小乞丐的话,让众人又有几分惊诧,转念一想,觉得怕是这孩子年岁还小,不太清楚这玄铁令的分量。
“小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位老伯伯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能耐之人,天下事罕有能够难得住他的,你若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他必定为你办到。”花万紫面色变化不定,好片刻才平静下来,听到那小乞丐所言,急忙开口道。
“嘿嘿,这小娃娃要求老夫什么事情,一切也由得他自己,你们旁人谁也不可干涉,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正该如此,谢先生来的正是时候,贫道还有事情与你相说,既然玄铁令已经到手,那咱们这就走吧。”
太元开口目光动了几下,也觉得颇为有理,自是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太元悄然传音给石清道:“你们之所求,贫道也略知一二,不过却是不用强求,一切自会有真相大白之日。”说完,太元和那小乞丐一同离去。
太元手上牵着那小乞丐,脚下飘飘,如凭虚御风,一步步前行,眨眼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候监集内就只剩下金刀寨雪山派还有石清夫妇一群人。
石清接到太元的传音,心中虽有几分惊疑,可见识到了太元出神入化的武学神通,也不觉得这么一个大高手会开自己的玩笑,胡乱言语,说不定他还真的知道些什么秘密,好在按照太元所说,自己夫妇二人之事应该另有转机,于是也就不再强求,这么一来,对于错失玄铁令,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反倒是金刀寨和雪山派,气氛着实有些不好,玄铁令刚刚就在他们眼前,可最终却是一场空,心中的郁结沉闷,可想而知。
雪山派还好些,金刀寨最是憋屈,不仅总舵主安奉日被太元所伤,伤势不浅,而且第一波前来候监集的刀手们,也是损失惨重,死伤了几十个,而且还无法报仇。
安奉日从周牧那里得知那些金刀寨的刀手们都是死在太元手上,心中便立时熄了报仇之心,刚才虽是短短瞬间的交锋,可太元那深不可测的武学仍然令他心有余悸,此时哪怕知道了仇人是谁,也不敢有半点复仇之心,生怕会引发出更为惨烈的后果来。
不说雪山派金刀寨还有石清夫妇等人在候监集如何,且说太元,小乞三人离开了候监集后,行了一段路程就停了下来。
小乞丐懵懂无知,如一片白纸一一问一答,很是闹出了些笑话,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名字,叫做狗杂种。
这好一阵愕然,太元虽早已知晓,可听到小乞丐亲口说出,而且一副理所当然之态,全然不知这名字是骂人之语,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莫名。
“小娃娃,你有什么所求?快快说来,老夫一言九鼎,必定为你办到。”
“老伯伯又说笑了,好端端的我为何一定要求你呢,再说我也没什么要求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