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影健步走上一把抱住陈隐和瑛璃。
“人呢!?”官兵对小二怒目而视。
小二显得有些无辜:“我的确是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的。”
官兵头头又扫视一眼房间,转头看有小二一会儿:“把他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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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花园的一角渐渐显露出三个身影。
戚瑛璃挣脱易影的手,拉出陈隐退至两米外,警觉地盯着他:“你是谁,想做什么!”
“没事师姐,他是来帮我们的。”陈隐解释道。
“帮我们?”
陈隐将百兽庄的事讲给了戚瑛璃听。
“那你这是要如何帮我们?”戚瑛璃听罢,转身问易影。
“跟我来。”易影只吐出三个字,便走出花园,陈隐和瑛璃虽然狐疑,但也紧紧跟了上去。
周围的士兵对他们都视若无睹,他们径直穿过偌大的花园,走有片刻,来到一朱色院落中。
“影大人,这两位就是皇上要的人?”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上下打量陈隐他们,在得到确定后让开了一条道,“皇上在御书房里候着。”
皇帝!陈隐吓了得不轻,他没想到这一来是直接面见皇帝。一个人迈着轻盈地步伐朝他们这边赶过来,年纪有些大,着眼也有六十好几,声音尖得要命,他待走到陈隐等人的面前方才停下。
“就是这两人?好,你俩正一下衣冠,待会儿进去面见皇上时,跟着我做。”此人也不多言,说罢这话就将陈隐和戚瑛璃引进院内,易影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门口。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瞎子?”瑛璃小声问陈隐。
“眼瞎心不瞎,”引路之人以为是在问自己,便嘱咐道,“待会进去,就别那么多话,皇上问什么你再答什么。”
此人进到一个灯火通亮的房间,做了个手势让陈隐他们等在房门外,不消一刻折返出来,说道:“皇上传召觐见。”
陈隐和戚瑛璃随着他进到里屋,四壁挂满字画,下面华贵别致的书架上琳琅满目地立满书籍,左右两边共放有六张花梨椅子,一张毛色光润柔软的熊皮地毯铺于正中,熊尾处放有一张乌金木书桌,书桌后方坐着一个老人,虽已头发花白,但两眼迥然,双眉如黑漆,体格阔健,身着一套秀锦黄衫,还未开腔便有一股气吞山河之威。
文足羽一言不发地站在皇帝旁边,毫无平日里淡然之气。
陈隐和戚瑛璃随宦官行过礼。
皇帝缓缓抬了抬手,三人复起身,宦官退于一边:“于显中,你退下。”
宦官立即应声,退至房外,关上了书房门。
陈隐抬头悄悄看了眼皇帝,正巧与他四目相对,皇帝展眉和颜:“朕记得御书房上一次来毛头小子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足羽,听说你们之前就见过,那么由你来讲。”
“是,”文足羽走上前,看了眼皇帝,皇帝示意他可以说了,“百兽庄昨夜之事,你们可知道了?”
“易影前辈告诉我们了,”陈隐回答,“但不是我们干的。”
“自然不会是你们,百兽庄中能士不少,以你二人就算用上衍力也无法杀得了整个庄的人,”文足羽顿了顿,“行凶之人仅用刀便杀掉全庄的人如此高调特别的手法,必是想引人注意,南派的清月派和北派的玄月门皆是主攻刀、剑、枪法,若不是你俩当晚冒充百兽庄之人,那如今坊间的传闻会是清月或玄月门人一夜屠尽朝廷的百兽庄,这样的话清月或玄月门定会与朝廷产生隔阂。”
“所以在得知你们两人当晚去过百兽庄之事后,朝廷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如今街头巷尾所传皆是两名定华弃徒,冒充百兽庄的人,一夜杀光三十一人。”
“但…”
“现在外界都认为你俩为行凶之人,且皆是定华派的弃徒,如此既平息了口舌,也不会给定华派抹黑,”文足羽打断陈隐的话,“其实我们已经能断定百兽庄行凶之事是由叛军所为,但朝廷现在需要全心处理西派的事情,没有时间在南派或东派与朝廷产生隔阂之前,抓到行凶之人。”
“所以,你们是打算让我们两人顶罪?”戚瑛璃忽然开口,语气中尽是嘲谑。
“叛军现在就是想让亲朝廷的派系与朝廷分崩离析,西派之事便是如此,百兽庄亦如此,朝廷若不管,便会失心于民。”
“不行。”戚瑛璃决绝得摇了摇头。
一直在旁看着得皇帝突然笑了:“小姑娘,朕现在不是在询问你,而是要求你这么做。”
“我是出于对定华派的月掌门的尊重,才让易影在官兵抓到你们前,带你们来这里,将来龙去脉讲与你们听,并保证你们不会受皮肉之苦,”文足羽有些愠怒,“月掌门那里我日后自会亲自去说,你们只需认罪入牢,我也可答应你们,待处理完西派之事,御前阁定会找出百兽庄行凶之人,还你二人清白。”
“若一年、两年,都没有抓到那个行凶之人呢,”戚瑛璃依旧抵抗着,“我们会怎么样?”
“被处斩,但那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不可能的结果,”文足羽平稳自己的情绪,“源溪说过在延定的时候,你们就以入狱的方式帮过他,现在以同样的方式帮一次朝廷又有何妨?再说,京城方圆两内皆是我结界探查范围,你们没有后路。”
“那一次是我们亏欠在秋泉镇官宅里死去的官兵,这一次我们不亏欠你们什么吧?”
“好了好了,”皇帝对站起身将书回架上,若无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