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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涛眼带愠怒看着月疾风,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所以当时才让铜起顶替了养药涧的堂主?”
“诶,”英奇叫住马涛,没让他再往下说,“此事之后再谈,先将眼前之事处置了。”
秋易见他们自己闹起了矛盾,心理有些小痛快:“纵然如此,那是谢谷与曾坤之间的私人恩怨,陈隐要报仇却也不能硬闯我玄月门,江湖上本就恩怨不断,若所有人都如此,那天下不就乱了。”
“说得倒也在理,”旭峰晨辉望了眼满目疮痍的演武场,刚才两派在的打斗他全然看在眼里,“虽然你们两边都是狠话放在嘴边,但打起来时仍旧都有顾及,如此这般,何不好生谈谈。”
“我本意便是想讨个说法,”秋易盯着月疾风,意味深长地说,“可惜对方不愿。”
秋易还想将两个弟子被打伤的事情也一并讲出来,但转念想到许真是自己的弟子做错在先,若是讲出来便又给了定华派口实。
月疾风开口便是要回应,旭峰晨辉却抢在他之前迅速言道:“既然现在我在此,谁人能说不讲理的?”
“自有三皇子来做主,我想便没人敢再造次,”秋易向身后的弟子们摆了摆手,“化掉手中武器。”
“那我先来捋一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谢谷杀了陈隐的师父,所以陈隐到玄月门去找谢谷报仇,然而却坏了玄月门的规矩,接着秋易掌门率众弟子来定华山讨说法,但又是坏了定华派的规矩,最终你们两派各不相让,”旭峰晨辉顿了顿,说,“这一切的开端便是秋易和谢谷,但是这两人一人已死,另一人秋易掌门也不知去向,所以只能找陈隐,但陈隐行踪又是飘忽不定,唯一的联系便是定华派,所以秋易掌门所做倒也是情有可原。”
秋易猛一拍手,没有压住声音,大声说道:“三皇子果真明断是非,只要将那陈隐叫出来对质,这之后的问题也便会迎刃而解。”
“定华派岂是——”
马涛义愤填膺,也听不进什么道理不道理,张嘴便想给秋易堵回去,但又是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月疾风拦下:“莫急,听三皇子怎么讲。”
“多谢月掌门信任,”旭峰晨辉对月疾风的信任并不感到吃惊,他看着月疾风继续说道,“现在陈隐正于定华后山的养药涧中,戒堂找来了疾辉堂的沈红云堂主擒他,烦请月掌门速将他叫来,若是晚了恐会被戒堂的人带走,我想若是到了那时候,就算让月掌门出面也不容易把他从戒堂再带出来。”
旭峰晨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现在状况的掌控。月疾风虽然不知旭峰晨辉为何要这么做,但对他依旧信任。
他略一思量,吩咐了英奇和马涛几句。
马涛虽然面露不愿,但还是被英奇生拉活拽给带离了演武场。
“早这样不就没这么多事了,”秋易现在有些得意,“月疾风,你还太年轻,处事不妥啊,你们定华派一直说陈隐不在山内,而这厮明明就在养药涧中,此事若传出去,江湖上定会笑你们定华无信。”
“秋掌门这事误会了,陈隐虽未跟着我们一道,却也是才回的定华山。”旭峰晨辉解释说。
“三皇子为何知道?”秋易还以为三皇子是向着自己的。皱。
“从很早之前开始,我的人一直跟着他,自然是知道,”旭峰晨辉不慌不忙的说,“然而我还知道的是谢谷并不在定华山也不在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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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药涧中。
沈红云和狩癸联手夹攻已不下五十合,不仅没有碰到陈隐一丝一毫,反而和他们一起而来的戒堂弟子无一幸免地被定在了原地。
沈红云此刻心底不怒不恼,反而甚是欢喜。她已经太久未在定华山见过能跟自己交手上十合的弟子。而今日在此跟着养药涧的弟子过手,她早在第二十多合时就不得不使出全力,纵然自己料到了对方下一步的走向,却是依旧抓不到对方,并且还当着她的面将身旁的人一个个攻击到。
沈红云的兴奋溢于言表,攻势越来越迅猛。她攻得越疾,陈隐躲得就快。两人这样一攻一防已是肉眼难以看清,狩癸更是早已跟不上二人的速度,铁链就像无头苍蝇般东碰西撞毫无目标。
沈红云对陈隐紧追不舍,衍力不断从体内呼啸而出直逼对方,但脸上却是笑意连连,并言道:“我给你作保,纵然戒堂给你最严苛地处罚,本堂主都保你无事,这事过后离开养药涧,来疾辉堂,本堂主定要亲自教导你。”
陈隐全神贯注在躲避她的攻击,根本没有心思去接她的话茬。
虽然狩癸已不足为惧,但疾辉堂的这位堂主却是厉害得很,陈隐几次想要攻她都被她轻巧地躲了过去。而且在两人对手的情况下,一直压制着自己,让自己只有招架的份。
见那二人的战斗自己是插不上手,狩癸也就不再去管,而是径直走向武絮。
此刻武絮依旧两眼迷离,无法从恐惧中走出。
狩癸轻轻抬了抬手,两根铁链温和地盘向武絮的双腿。
陈隐见状,也管不得身后纠缠的沈红云,未作多余掩饰,直换身形冲武絮而去。
狩癸没能来得及闪避,便和他的师弟们一样被陈隐给一掌拍来定住,四根铁链也若无骨之虫般瘫软在地。
陈隐这一下虽然救到了武絮,定住了狩癸,但自己也留给了沈红云极大的破绽。
他回身想要移步再闪身而走,不过为时已晚。
沈红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