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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疾风这一次对玄月门的人没有选择避而不见。
他吩咐上官若心说:“你让戚烽加强对定华山内衍力的监视,万不能让玄月弟子混入到定华山的其它地方,倘若是抓到了玄月门的弟子,直接交予戒堂处置。”
说完,他并未等旭峰晨辉一道,而是先一步出了书房。
秋易心底实际是有分寸的。虽又是硬闯定华山,但也仅是带弟子们走到演武场中便不再向前。他明白这里是定华派的底线,能让这帮人心里不痛快,却又不会以此而大打出手。
“真是似曾相识的画面,”青龙袭堂堂主英奇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秋易老弟,这又是准备唱哪出?”
“莫不是在定华镇住得不习惯,特意上来告辞的?”马涛一直就不喜这群人,逮住这么个机会自然是要冷嘲热讽一般。
秋易这次也不怒,冷眼看着英奇、马涛以及他们身后的定华弟子,道:“怎么定华五堂只来了你们二位?”
“又非是什么大事,为何要五个都到?”马涛轻蔑一笑,“秋掌门,你有事就说,无事便赶紧退下山去,要住定华镇还是要回玄月门都随你,只是别带那么多人在这搁着。”
秋易并未反嘴,而是将凌青夕招至自己跟前,命他掀开衣服,背对定华派的人。
凌青夕觉着丢人,有些扭捏,但师命难为只得照做。
秋易在对方看到凌青夕背后的伤后,说:“虽然月疾风掌门不在,但你们定华五堂的堂主都应在山中吧。”
“那是自然,所以要想挑事的话,悉听尊便。”马涛回道。
“哈哈哈,”秋易放声一笑,“好一个悉听尊便,那我就问问你们,你定华派‘弓双婷’这女徒弟是哪个堂的?”
当年弓双婷是从青龙袭堂直接升到了疾辉堂,英奇自是记得深刻。面对秋易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踌躇:“秋易老弟,问她是为何事?”
英奇心里知道多少是跟凌青夕背后的伤有关,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她出手打伤我徒弟,你们月疾风掌门既然不在,那什么狗屁代掌门老子跟她是无话可说,所以自然是要找这女子的堂主出面负责,难道又要劳烦定华戒堂的司徒抑尹老堂主?”
“秋易老弟莫要说笑了,”英奇说,“凌青夕可是你的亲传大弟子,万不会是弓双婷这等小女子能伤到之人。”
“弓双婷所伤非他,而是我另一名弟子,他现在正于镇中客栈养伤,”秋易横眉看向马涛和英奇,“而我大徒儿青夕身上的伤,我倒想问问你们,是定华派谁人所为?”
“既是你弟子受了伤,那便是问他何人所为,问我们又有何用?”
月疾风已是悄然落到了秋易跟前,与他之间距离不足半尺。
秋易心中一惊。并非是因见到了月疾风,而是他刚才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待月疾风说着话,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方才有所觉察。
不过秋易也是久经风霜之人,自然是没有表露出来。
他是冷冷一笑:“月掌门不是不在山中吗,这怎的又突然冒出来了。”
“我也是刚刚才回山,见着演武场上这么大一堆人,还以为是上官若心疏于管理,让外人闯了上来,原来是玄月门的秋易。”月疾风不动声色地抱拳作了一礼。
秋易不削地哼了声,并未于此问题多做纠缠,顺着应道:“既然月掌门已经回来,那新事旧事今日便一并了结了吧。”
月疾风盯了秋易片刻,不慌不忙地转身走回到马涛和英奇身旁,说:“我在回山时就已有耳闻,你和你的弟子们也来有半月,若是见到了还请莫忘告我一声,我也在找他。”
“月掌门回来得可算是时候,”秋易说,“你定华与我玄月门的其它事老夫暂可搁置,若是真如月掌门所说,你也在寻陈隐,那么老夫可告知月掌门,这陈隐已是在定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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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起给武絮做完午饭,煎好药后,二话没说就又一头扎进了药房中。武絮看在眼里,纵然心里不畅快,也不好说什么。
而陈隐在此期间已是配好十副药,按着顺序将它们一一放好。
“你先去吃些东西,剩下的我来,”铜起对陈隐说道,“还有,待会儿吃过饭,去后山里找些制御龙散的草药来,以防她忽然醒过来崩裂了伤口。”
陈隐应着点点头,退出药房,长舒了口气。
武絮心不在焉地嚼着东西,眼睛一直盯在药房处。见陈隐出来,她便像是养药涧的主人般,热情将陈隐招了过来:“陈少侠,快过来吃午饭了。”
“那位姑娘现在情况怎么样?”武絮一面不无殷勤地给陈隐夹菜,一面问道。
“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仍旧没有恢复意识,”陈隐回答,“等会儿我还要去后山采一些药草给她。”
武絮一听顿时乐呵呵笑了起来,又赶紧给陈隐地夹了几筷子菜,弄得陈隐有些不自在。
“这样如何,”武絮小声说道,“你带我一道去,人命关天,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时间。”
“嗯,能多一人帮忙自然是好。”陈隐没有多想便应下。
武絮顿了顿,赶紧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想多了,本姑娘只是想帮铜起那丑八怪做些事,心底也算对得起他这段时日的照顾了, 你可不准跟铜起提起。”
陈隐也不想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顾点头,往嘴里送着菜。
吃过饭,武絮在身上擦了些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