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颇有些不解,为什么纳兰明轩站在了最前头,或许是酒还未醒的缘故吧,于是便偷偷的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向后退去。
可是这纳兰明轩只是冲林逸之呵呵一笑,虽方才来得迟了,那股俊逸潇洒依旧未减少半分,就算站在这第一的位置,却也是坦然无比。
林逸之心中愈发奇怪,便低声问陆汐月道:“纳兰兄弟怎么站在第一的位置,后面是北宫伯玉,上官清廖,他不怕这两人诘难与他么?”
陆汐月呵呵一笑,小声道:“你也未免太小瞧他了吧,他这人的资质却是好生厉害,比起你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林逸之面露尴尬,一挠头,小声道:“汐月妹妹提他就提他,拐到我身上作甚啊!”
陆汐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木头,昨日一战拼了命去,还昏倒了,害的我好不担心,结果见了我不问我如何,却问起了你这个纳兰哥哥,也罢,我告诉你啊,你昏倒后,曾师兄命人将你抬下山去,然后他来做你那名单上的资质考核,纳兰的资质用天启石初试之时,可是蓝光大放呢,那光的强烈,便是同为蓝光的北宫伯玉和上官清廖也差他不少呢!”
一言方出,林逸之又惊又喜,如若不是有碍与众人在此,怕是早就跑到纳兰明轩身旁哈哈大笑了呢。
林逸之这才注意到,纳兰明轩身后,北宫伯玉依旧是不悲不喜和上官清廖一脸的不甘心的样子。
只是,独独少了欧阳越,这昨日自己狠狠教训的欧阳越哪里去了呢?便是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那个颇为讨人厌的家伙的嘴脸。
曾锐金看纳兰明轩迟到了,心中稍稍有些不快,眉头也微微皱了几皱,不过转念一想,这纳兰明轩的资质却是高的吓人,师尊临闭关之时早有交代,对资质好的人要加以笼络,让他们多多拜入莫忧峰去,心中暗想,这纳兰怕八成是自己莫忧峰的弟子了,如此资质,肯定会得到陆无羁的青睐,也就摇了摇头道:“纳兰明轩,你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众人等你确是不好的!”
纳兰明轩神色一肃,拱手道:“是,谢曾师兄教诲!”神情恭谨谦逊,便是曾锐金心中也暗暗称赞:这人,果然是可塑之才,不自大,又如此恭谨,假以时日,怕是又一个楚箫了!
想罢多时,这才收揽心神,开始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字点名。
所有人的名字都点过了,独独点到欧阳越的名字之时,无人应答,曾锐金耐着性子又一连点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应答。
曾锐金又等了一会儿,莫说欧阳越人不见来,便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曾锐金有些焦躁,走下高台来到北宫伯玉和上官清廖近前道:“你们两个可知欧阳越去哪了?”
上官清廖想来不喜欢多说话,只板着脸一语不发,唯独北宫伯玉淡淡一笑,竟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一躬身抱拳道:“回曾师兄的话,我和清廖二人一早起来,去敲欧阳兄弟的门,可敲了半晌皆无人应答,我和清廖以为他昨日一战……”
言罢,抬头看了看曾锐金的表情,见他没有什么变化,方继续道:“想他可能有些脱力,可能还在睡,便未打扰,当先来了这里。不曾想一直到这般时候还未见到欧阳越的身影。”
曾锐金一皱眉头,心中暗道又一个贪睡的睡鬼!言语中已有些不悦道:“你们两个去山前将他叫起来,问他还想不想入我离忧山,若还想,就让他速速前来,若不想马上离去!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好大的排场!”
上官清廖眉头一皱,就欲不满,北宫伯玉一拉他的袖子,忙恭声道:“是,我和清廖立即去寻他!”
言罢,拉着老大不情愿的上官清廖,走出队伍远远的去了。
待远离了这大队伍之后,北宫伯玉这才喘了口气,呵呵一笑道:“老三也是真是的,莫不是昨日那一战吓破了胆不成!今日不敢来了!”
上官清廖将自己的手狠狠的从北宫伯玉的手上甩掉,颇为不满道:“北宫,我不明白,你自从来到这离忧教以来,便处处谦让,人家昨天已经把老三打的满地找牙了你还不为所动,凭你的修为,废了昨日那小子易如反掌!你却不管不问!你再这样,我就替老三出头了!”
北宫伯玉冷声一笑道:“你和老三一样,一个是只管蛮横,一个是只管拼命,你们都是莽夫之道,我不屑也!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言罢,那神情中突然有了一丝狠厉道:“时辰未到,时辰到了,我会将这离忧教闹个地覆天翻!现在,还是老实点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身形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之中。
两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曾、楚等人等的颇为急躁,今日要完成三关第一关的考核,这样拖下去怕是天黑了也不一定能完成。
曾锐金更是有些沉不住气,在高台之上来回踱步,正焦躁之时,忽见两个身影火急火燎的跑上离忧大殿。
细细瞧看,正是满头大汗的北宫伯玉和上官清廖。两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未见欧阳越的身影。
曾锐金正自纳闷,问话还未出口,北宫伯玉便上气不接下气道:“回禀曾师兄,我和清廖二人一路不敢耽搁,来到欧阳越的房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