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金闻言急忙摇头,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胡说,你们都不懂得,老道多年钻研相术,知道一些命理之道,世间万物都有其所属的独特脉象,天有天脉,地有地脉,人有人脉,兽有兽脉,方才我观你的脉象,真的感觉你的脉象有异于常人,似乎人脉之中,掺杂着强大的兽脉迹象!”
林逸之对于南宫一金这番说辞是一点都不相信,认为他为了自圆其说,满口胡诌罢了。不过却也真心服他能说出这万物有不同脉象的道理来。
管得宽闻听,似乎信了几分,一字一顿道:“那你说,我这脉象中是人脉多些,还是兽脉多些?”
南宫一金闻言,不假思索道:“人脉三成,兽脉七成。当然是兽脉多些,所以我说你不是人,而且你这兽脉的律动,似乎好像是上古某个妖兽!”
管得宽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上古妖兽个鬼!你这老道定是讨打!”
说着举拳便打。
南宫一金却也不躲不闪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拉倒拉倒,肉眼凡胎,几人能懂我!你若不信,何必找我卜卦,你若想打便打,你打我一拳我便告诉一人你不是人,你打我十拳。我便把你不是人的事情告诉十人!……”
说罢,抱着膀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管得宽憋的满面通红,他却是极爱面子之人,被南宫一金这样一说,却真的对他无可奈何。
南宫老道也不理他,忽的瞧见林逸之偷乐,似乎方才卜卦有些不过瘾,便冲林逸之嘿嘿一笑道:“逸之小兄弟是否有兴趣,让道爷我给你卜上一卦?”
林逸之闻言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南宫一金却不依不饶道:“我送你一卦还不成么?”
林逸之还想推脱,管得宽正愁没有人和他命运一般,如今总算拉上一个与他同病相怜的,不由分手将他的手拽到南宫一金近前嘿嘿笑道:“老道,你给瞧瞧……”
南宫一金也不客气,便伸手搭在了林逸之的腕上。
林逸之顿时一副苦瓜脸色。
半晌,南宫一金才将手撤下。管得宽忙道:“老道,是不是又一个不是人的……”
南宫一金嗔怪的看了管得宽一眼道:“哪有那么多不是人的……不过……”
林逸之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老道是不是又要臭嘴了。
南宫一金嘿嘿一笑道:“卦象上看没有什么祸事,倒还有桩喜事!”
林逸之闻言,疑惑道:“喜事?”
南宫一金点点头道:“我算出小子你近日命犯桃花,不是喜事一桩嘛?”
林逸之闻言哭笑不得道:“命犯桃花,那也得有人可犯啊,我这左右两个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桃花?”
南宫一金站起身来,拿起那破布幌子道:“天机不可泄露,这里实在憋闷,老道我出去逛逛!”
说着便往外走去。
管得宽大声编排道:“老道,别走太远了,说不定这镇上有什么不干净的把你摄了去!”
那南宫一金恍若未闻,边走边嘀咕道:“那木头是个情种没错,可这白头发的家伙的脉象也真的实在太为怪异了……”
…………
天色擦黑,林逸之和管得宽一直都在盘膝调息,忽的门前有脚步之声,林逸之抬眼朝门外看去,只见有小厮模样的人,提了一盏红灯笼,来到门前,冲两人一拱手道:“两位,随我前厅去吧,老爷已备好酒菜!”
管得宽闻言,麻溜的跃下床榻,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这才想起南宫一金似乎还没回来,便扭头问林逸之道:“逸之兄弟,那牛鼻子怎么这般时辰还未回来?”
林逸之也摇了摇头。管得宽一摆手道:“不管他了,咱们先去吃罢,再等下去,便要饿死了……”
两人跟着这小厮朝前院而去。
一路之上左拐右拐,廊深树幽,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暗之感。只有小厮手中的那盏红灯笼,发散着点点红光,弥漫开来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日头已然完全落山,只是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月也没有出现。
一行人正往前走着,忽的眼前白影一闪,行走的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林逸之和管得宽抬头一看,前方一个身穿月白缎衣衫的青年正和自己这一行人走了对面。
这青年面色白皙,俊美异常,只是感觉不到半点的修真气息,看打扮也是一副书生样子。
那月白缎的衣衫在擦黑的天色下格外清晰,阵阵风过,衣带飘飞,那身子竟显得有些单薄。
只见领头的小厮见是这年青人,忙施礼道:“原来是公子回来了……”
说着便要见礼。这月白缎穿着的年轻公子忙将他扶住道:“无需多礼。”
说着,往他身后看去,正看到林逸之和管得宽二人,便朝小厮问道:“府里来了客人么?”
林逸之和管得宽忙一抱拳道:“我等唐突而来,见过公子!”
这年轻公子和善一笑道:“我是家父的独子薛十七,两位既是家父的客人,便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些去前厅罢,我一会儿也在的!”
说罢,又是一拱手,翩翩去了。
林逸之对管得宽低声道:“这位十七公子果真好俊的人物!”
而管得宽只是笑笑,似有深意的望着远去的薛十七月白色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