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此言不假,刚才海无涯吵着要“歇脚的地方”,应该也是为了蓝烟考虑!
于是,羽芊雀朝陈老先生微微一笑,做了留下来的决定:
“那就打扰陈老先生了!”
......
见羽芊雀等人并没有拒绝,陈老先生转过身,吩咐身边的仆人——
“小七,去安排客房给这几位客人!要好生招待和伺候——”
“是——”
叫小七的仆人马上应声而去。
“哼!可恶!”
沉鱼气哼哼地离开,这几个人,是闯阵之人中最令她讨厌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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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百年陈皮终于取到了手。
蓝烟被安置在火炕上,海无涯忍着p股被狼狗咬伤的疼痛,连夜给蓝烟熬药。
羽芊雀闲着无事,拿着金疮药去见花煮雨。
花煮雨正慵懒地靠在木桶里,室内氲氤了暖暖的水气,如黑色锦缎一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热腾腾的温水中,还飘着几朵玫瑰花的花瓣,馨香宜人。
羽芊雀走进房间的时候,刚好看见花煮雨半掩半映在木桶里。
他深邃的黑眸里升腾起了如水的雾气,水珠顺着他的白玉面具滑落,淌过他俊美的脸颊,逶迤而下......
花煮雨的眼睛里似乎流光溢彩,深深凝视着羽芊雀,勾唇,唇角荡出一抹浅浅的,却极为魅惑的笑容——
“我的雀儿,你来了!”
羽芊雀还是第一次看见男子洗澡,她的脸开始火辣辣地燃烧。
偏偏可恶的花煮雨,竟然不顾羽芊雀的羞赧,懒懒地用木舀子盛了半舀温水,当头倒下......
温水从他光洁韧性的身子蜿蜒流下,白皙的皮肤在魅惑的光波下散发着隐隐的光泽......
有两滴水花飞溅,深知还溅洒到了羽芊雀的手背上......
羽芊雀这才发现,她似乎盯着花煮雨看了很久,懊恼之余,她赶紧退了出来——
“花煮雨,你洗澡的时候怎么不关门啊!”
“娘子又不是外人!”
他还有理了!
“我把金疮药放在门口了,你洗完澡就把药拿走吧!”
花煮雨悠悠开口——
“我的伤是因娘子而负的,娘子怎么能不管我就走呢!就算不给夫君沐浴更衣,那递过来一条毛毯擦身总该不过分吧!”
“我出去之后,你自己去拿毛毯啊!”
“我的肩上有伤,根本就够不到!娘子,我的伤口不能泡得太久!娘子,你真的走了吗?娘子!哎呦——”
有水舀落地的声音,已经离开的羽芊雀又转了回来。
她别开眼睛,刻意避开花煮雨,取来衣架上挂着的白衫,又拿了一条叠得整齐的毛毯,背着身,递给花煮雨——
“给你!擦干净!穿上吧!”
......
花煮雨优雅抬足,慵懒伸臂,轻盈的白衫又如卷云一般包裹着他。
新沐浴的他清新怡人,就如刚滋出的新竹。
“娘子,我穿白衣好看吗?”
羽芊雀知道他的泼皮无赖,将金疮药放在桌子上,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有一碗药汤,摆在那里无人问津已经很久了。
“药给你放在这里了,把它抹在伤口上就可以了!这药汤应该是陈氏派人给你送来的吧?他们对你可真是不赖,把你当新姑爷似的伺候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