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萧莠子的女子防身术和擒拿术都可以在此刻派上用场。
但她的腹痛越加明显,就像抽空了她浑身的力气,乃至于话都说不出来。
......
僵持之际,院子外又驶来一匹高头骏马,南宫承烨从马上翻身而下。
南宫承烨的到来,使整个院子霎时间安静下来。
萧莠子望着南宫承烨,这是她从太子府出来之后,第一次看见他。
他似乎清瘦了一些,却显得更加清俊了,一袭玄色的长袍给他增加了冷冽寒意。
“放下——”
只两个字,如寒锥似的扎着人的心窝,所有的兵器都啪啪落地。
......
“云飞扬!跟本殿下走!”
云飞扬看着南宫承烨,眼中除了倔强还有一丝嫉妒,那份嫉妒是因萧莠子而起——
“你以为你亲自来请我,我就随你去吗!太子殿下,本狂医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斐儿是你医治的病人,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你就要负责到底......还有......”
南宫承烨并没有看萧莠子,和她近距离在一起,他总是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也不希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吧......随本殿下去一趟太子府......否则——冷暖自知!”
南宫承烨说完,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视线投到萧莠子身上。
可萧莠子却知道那“无辜的人”指的就是她萧莠子!
她已经不是他的太子妃了!
她已经不是他最爱最在意的人了!
她现在只称得上是一个“无辜的人”!
还是为了帮助胡斐儿医治病,用来要挟云飞扬的“无辜的人”!
萧莠子的身体就算再疼也疼不过那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
她现在唯有坚强地硬撑着、硬撑着、撑到南宫承烨离开,撑到云飞扬不得不被他们带走......
撑到夏柳走近她的时候,她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大滴大滴的血从她身体流出来,萧莠子紧紧抓着夏柳的手,她只看见夏柳张嘴,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从夏柳惊恐的瞳孔里,她看到了正在凋谢的自己——
痛楚蔓延全身,四肢百骸,无处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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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儿怒气冲冲地看着云飞扬,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力气嚷道: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还自诩自己是什么狂医!为什么我站久了还是会感觉累!还有,我想要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什么时候我能够和太子殿下行夫妻之礼......”
云轻狂面露不悦,“太子妃少发一些脾气就不会感觉到累了!云飞扬只管治病,至于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那不在我的医治范围!”
“你!”
胡斐儿因为气恼,小脸憋得通红——
“来人,把这个云疯子关起来!饿他十天半个月!看他还敢不敢张狂!”
......
南宫承烨冷冷澈澈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愫,“放他走吧!”
云飞扬颔首唇角一勾道:“殿下没有忘吧,您可是还欠狂医什么吧!”
南宫承烨当然记得,为了让云飞扬救萧莠子,他把自己的命抵给了他!
“当然!”
南宫承烨长眸一眯,冷声道。
云飞扬挑眉,“不过我后悔了!殿下的的命还是交换给殿下自己保存吧,我只要萧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