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斋。
红彤彤的光从花戈银的窗子里透出来,此外,还有男欢女笑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哈哈哈哈......摸出来了,不用猜我也知道,你是善儿,你的肉皮子滑嘛......还有你这丰腴的腰杆儿,一掐一流水儿啊......”
“呵呵呵呵......银少爷好坏,银少爷好坏......不让摸了,太痒痒了嘛......”
善儿好不容易从花戈银的魔爪中逃出来,花戈银又搂上了下一个送上门儿的——
“这个嘛......就凭你前面这一对‘大瓷碗’我就知道你就是冬儿,这简直就是写明着答案的嘛......”
冬儿小拳头雨点儿似的打在花戈银的脸上,“银少爷真是的,我都把它们勒得那么紧,你还猜了出来......”
“别走别走,再让我摸摸,还没摸够呢!”
“嗯~~~~~~”
......
花戈银经常会玩儿这种“摸人”的游戏。
他自己用一条红布蒙着眼睛,梳起吊辫儿,穿着小肚兜、开裆裤,装成三两岁的孩子模样。
然后,他让府上的小丫鬟们走到他面前,凭借他对她们局部的触觉来猜出到底是谁!
因为这些小丫鬟们和他平时都“有一腿”,再加上他又是个好色的男人,所以很容易就能将她们猜出来。
这个游戏对于他们来说,百玩不厌,因为在“摸人”结束之后,免不了在主仆之间,上演一出一人对多人的好戏......
......
“下一个,下一个——你是——你是——”
花戈银握着一只修长的手,这手很有特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韧性而光滑......
“这是谁的手?”
花戈银猜不出,想要将这只手的主人搂过来,再摸个仔细,谁料,那只手突然将他的手臂翻转到身后......
“哎呀,哎呀,你是谁,敢动我......哎呀,哎呀,胳膊要折了,快放开我......”
花戈银挣扎着,可他越是挣扎,手臂被反拧得就越是厉害,最后,干脆呈脱臼的状态。
花戈银疼得满身大汗,兜兜都溻湿了,甚至都没有了大喊出来的力气,怪只怪他的眼睛蒙着,根本看不清扭断了他胳膊的人是谁——
他盘坐在地上,边喘气边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想要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来娶你一物!”
是一个磁性的男声,花戈银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但他的恐惧却也逐渐塞满了脑袋,因为他听到了匕首抽出来的声音.....
“取......取什么?”
花戈银双腿颤抖得站不起身,他就坐着移动,靠到一个温软的物体,他一碰那柔滑的皮肤,就知道是善儿,可是善儿怎么了,怎么皮肤上多了粘稠的液体......
是血!
即使花戈银的手臂已经脱臼,他也感受到了浑身是血的善儿,光是那种腥膻的味道,就让他忍不住呕吐......
善儿的后面,是冬儿,冬儿已经冰凉,那对骄傲的“大瓷碗”也失去了弹性......
这屋子里的所有婢女们全都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戈银的恐惧迅速升级,来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匕首的冰凉早已经传递到了花戈银的身上。
当他碰到桌子腿儿的时候,他就用脑袋在桌子腿儿上磨,想要把头上的红布扯下来......
“唰——”
紧随其后,是花戈银的一声惨叫,他果真失去了对于他来说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