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老褐被一个网兜抄起,高高束在龙爪柳的树杈上。
他意图挣扎钻出,可那网兜的孔比筛子眼儿还细,他也只能落得在柳树杈下打秋千。
房门打开,佟晓欣如一个猎人逮到猎物,连蛇带兜,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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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褐被扔到地上,从网兜里爬出来,显出人形。
“佟晓欣,你这是作甚,干嘛把我当鱼似的逮啊!”
佟晓欣编腿而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老褐,想请你这个客人可真难!连念一百遍口诀,敢情都不如一只鸡啊!”
老褐脸红,“哪里的话,我是碰巧路过,听你说想我了,就恭敬不如从命,先吃了你的炖鸡,再找你叙旧!现在咱们已经见到彼此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老老小小还等着我呢!”
“慢着!”
佟晓欣一拍桌子,“嗖”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盯着老褐——
“想走,你也要先把话说清楚!”
“有啥可说的!”
老褐想往门口移,佟晓欣脚尖勾起一把椅子,一下便踢到老褐前面,拦了他的去路。
“老褐,坐下吧,你如果想走,那我的下一脚踢的可就是你!”
......
佟晓欣的厉害,老褐是知道的,他只得乖乖留下,断了离开的念头。
老褐一脸苦眉塌眼,一脸无奈地搬着椅子坐下——
“晓欣姑娘啊,我的姑奶奶啊,我老褐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为啥你总要跟我作对啊!”
“殷凌月去哪儿了!”
不等老褐回答,佟晓欣先厉眸开口:
“别跟我说他拿着玉玺回到五百年前去找萧莠子的谎话,我、不、信!”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蛇王走的时候,没跟我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老、褐!”
佟晓欣站起身,走到老褐面前。
她本是气怒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老褐后脊骨发凉,结巴问:
“干......干嘛?”
“用一只鸡就把你钓出来......知道我为什么敢肯定,你没有去冬眠么!”佟晓欣眯眼问。
“不知道啊......”
“殷凌月走的时候,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看护我,对不对?所以,你根本就不敢离我太远,更不敢去冬眠......”
“......”
老褐无语。
佟晓欣这丫头跟萧莠子似的,什么都瞒不住。
“老褐!”
佟晓欣一声,吓得老褐一哆嗦。
“殷凌月除了教给我召唤你的口诀,还教给我另一套口诀!这条口诀一旦念出,会让你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他说,如果老褐哪天惹我不开心了,就可以念出来......”
老褐信了佟晓欣的话,“呲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一副受不了惊吓的样子——
“别念,千万别念,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要你肯放过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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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一个千金小姐,能懂什么!尹淑玲,我告诉你,我佟晓欣永远都不会和你做朋友,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如果你再喋喋不休惹我心烦,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
佟晓欣的话久久在尹淑玲的耳边回荡,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见佟晓欣。
这时,恰好佟晓欣从远处走来,尹淑玲刚要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