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莲没回答季黎的问题,而是看着他问:“商华是不是出事了?”
叶婉莲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她断定,如果商华没有出事的话,不可能迄今为止都没任何举动,至少来说,这次应该是和季黎一起过来的。
季黎本想开口解释,然而却被沈初提前一步打断了:“他在医院。”
既然沈初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商华受伤的消息,那么叶婉莲几乎也就能断定,商华并无大碍。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豪斯?”沈初没等叶婉莲开口,就已经打断了叶婉莲要说的话:“在关心完豪斯之后,你是不是还要关心沈高?”
“小初……”
叶婉莲将目光放在沈初的身上,刚要开口。
季黎的电话却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看到是季城的来电,季黎毫不犹豫的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季城颇有几分焦急的声音:“沈谦自杀了……”
“什么?”季黎不太确认自己听到的消息,又不确认的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是我和季羽亲自将沈谦送到隔离间的。因为中途施内特那边出了点事儿,所以我和季羽中途就过去看了一趟,可是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会看到一屋子都是血。”因为施内特和沈谦肯定是要分开关的,所以中途才会出了这么一个岔子。
只是季羽和季城谁也没有料到,当他们再度折返到沈谦房间里的时候,会看到雪白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血迹的样子。
当时那样的画面,简直是吓坏了季羽和季城,一开始两人以为这只是沈谦的诡计,故意做出自杀的假象其实是另有目的,可是在看到沈谦右手食指的指甲盖都被掀起来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景象,才彻底让季城和季羽相信了那一屋子的血迹就是沈谦的。
季城和季羽第一时间找来了医生诊断沈谦的情况,帮他包扎伤口,然后又审问了施内特,询问了他和沈谦有关的情况。
最后沈谦却只是将一瓶药丸递给了季城和季羽,然后让他们把要给沈谦吃下。
季黎在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扭头看向叶婉莲,然后挂断电话对着叶婉莲说了一句:“沈谦试图自杀,你确定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们真相?”
叶婉莲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眉头都深深的蹙了起来,眼底的深沉让旁观者觉得既愧疚,又噙着一抹忧伤。
沉默了大概一两分钟之后,叶婉莲这才对着众人开口:“当年小谦被赵谢志关起来足足三个月,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小谦每天都被关在了地下室,很狭小的空间里。我不知道那三个月里小谦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在他进去之前,那四面的墙壁都是雪白的,但三个月之后,就连狭小的房顶都染得一片血红,也是至此之后,小谦对赵谢志惟命是从。”
从叶婉莲的话里,季黎听出来了,这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在秒数这一部分真相的时候,叶婉莲很明显也是有所隐瞒的。
比如,她只是提及了沈谦被赵谢志关起来的事情,却并没有解释赵谢志为什么要将沈谦关起来。
毕竟沈谦是赵谢志那时最寄予厚望的儿子,没理由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虐待他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季黎也没有可以的指出这一点。
是因为车子已经平稳的停在了关押沈谦的地方。
季羽出来迎接季黎这一行人。
叶婉莲急切的看着季羽问:“小谦怎样了?”
叶婉莲那紧张沈谦的表情,在外人看来,让人觉得沈谦在叶婉莲的心中,比沈初这个亲女儿在叶婉莲的心中还要来的重要许多。
季羽只是看着叶婉莲说:“外伤挺多,没有伤及要害,现在伤口都已经包扎处理好了,打了镇定剂,刚镇定下来。”
“带我去看他!”叶婉莲急不可耐的朝着里面走。
季羽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叶婉莲的背影之后,这才将目光放在沈初和季黎的身上。
“带她进去吧!”季黎开了口。
季羽这才将叶婉莲朝着沈谦的房间里带过去。
沈谦正在病房里,病房外重兵把守,沈谦几乎是插翅难飞。
当季羽带着叶婉莲走进病房的时候,沈谦左手和右手分别都拷着手铐。两只手分别分散在病床两边,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都缠绕着纱布,整个人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之中。
叶婉莲上前就心疼的看着沈谦手上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回头颇有些动怒的看着季羽和季城:“给他把手铐解开吧!他不会跑的!”
季羽在看到叶婉莲的时候,就止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他还记得当年叶婉莲将他们从赵谢志的地下室里放出来的场景。
那时的她穿着旗袍,整个人优雅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时隔多年,他还是忘不掉那个穿着旗袍的救命恩人。
叶婉莲自然知道自己当年救的人是谁,这些年来,她虽然人没有在国内,但是关于国内她所关心的人那些有关的新闻,她可是了解得一个也没落下。
所以自然知道当年她所救的人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叶婉莲看着季城和季羽的目光,可以算得上是祈求。
最终季城还是上前,把沈谦的手铐解开了。
季黎这次再开口,看着叶婉莲问:“所以沈谦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你知道什么实情,我建议叶女士一次性全说出来,沈谦是重犯,更是这些年来国家一直想拿下的人。如果你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