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别走,我好想你...”男人深情的声声呼唤还言犹在耳,莺儿不由得一怔,这个男人今晚会这样借酒浇愁都是因为他口中的这个女人吗?冉冉?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搭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了力道,抱着她的男人显然是喝醉了意识模糊了,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更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只是执拗的如同小孩子一样看着她,那一声声的呼唤,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竟然会让她感觉到怦然心动。
就是这种情人之间的耳语低喃,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她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深爱着他呼唤的女人...
薄凊安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眼前浮动着的是那张娇柔笑颜,他嘴角微勾,怀着满足低笑,像是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一般,只牢牢抱在怀里不愿意撒手。
她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被男人勒断了,他有力的臂膀死死禁锢着她,感觉到疼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隐隐有细小的汗珠渗出肌肤,她伸手推搡着眼前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薄总,您弄疼我了,快放开我....”
而眼前的男人对女人的求饶毫无察觉,只是固执的抱着她,像是害怕她逃走一样,死死的抱着。
女人快被他勒着透不过气来了,虚弱的推着他,死命的挣扎似是想要逃离开他的束缚。
酒醉的薄凊安根本感觉不到女人的不对劲,更分辨不出眼前人的音容样貌。
似是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薄凊安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嘴里还痴迷的叫嚷着:“冉冉,冉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男人几乎哀求的语气一变,变得阴狠,似乎是想不顾一切的毁掉眼前的人,他狰狞的失声笑道:“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毁了你!就算是死我也要你躺在我身边!”
莫名的她心内闪过一丝惶恐,她觉得这个男人已经疯魔了,彻底疯了,先前来时的旖旎念头早就消失殆尽了,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待下去,会被这个男人掐死,而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逃跑,不顾一切的跑掉。
可是她还被男人禁锢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脖间的酥麻感却令她原本僵硬的身子瘫软下来,柔弱无力的悬挂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薄凊安以为怀中的温热躯体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人,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不想让她逃跑....
细细的在她脖颈间亲吻,大手顺着细腰缓缓上移,用力一带,令女人的身体完全贴合自己,突然他张开嘴,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原本脑内满是旖念,现在被这么一咬,身子一个激灵,她猛然惊醒。
薄凊安的力度渐渐加重,尖利的牙齿像是要刺破她细嫩的肌肤,咬断她脆弱的大动脉,女人开始拼命的挣扎,大声呼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不是你的冉冉!滚开啊!”
薄凊安似是没有听见,只紧紧咬着怀中的人,她开始挣扎,手在他背上狠狠的捶着,他终于是放开了她的脖子,在她脖间蹭了蹭,似是有些害怕,又带着一丝威胁,他低低开口:“对不起,冉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因为过度挣扎而有些气喘吁吁,她无力的哭丧,“薄总,您放了我吧!我不是你的冉冉,你醒醒,看清楚,我真的不是她....”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她,你就是我的冉冉,我绝对不会把你交到别的男人手上,死都不会。”薄凊安固执己见的紧紧抱着莺儿,说着任性却凶恶的威胁话语。
见男人软硬不吃,莺儿思绪稍稍流转,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下来,柔声开口:“薄总,您先放开我,好吗?你这样抱着我,我很不舒服....”
“不好,我放手你就会跑了。”薄凊安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回答莺儿的话。
见他不愿意,莺儿心里有些着急了,鼻尖上冒出了汗珠,她陪笑道:“薄总,您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您的冉冉。”
听到她的话,薄凊安似是动摇了,他微微沉吟,似是在思考她的提议。
突然间他被自己忽略掉的五官似是开始恢复了正常运作,他闻到了来自怀中抱着的女人身上的香味,那种味道不是他的冉冉拥有的,他的冉冉身上永远都只是带着淡淡的清香,不会有这么浓烈的香水味。
眉头微皱,猛然推开了怀中的人,一直紧闭着的眼眸才缓缓睁开,黑眸内还夹杂着丝丝氤氲,看了许久,眼前晃着的还是他日思夜想之人的面容。
伸出手却触碰不到,一触即散...
许久,失去焦距的黑眸才渐渐回拢,原本笼罩在眼前的雾气也渐渐消散,他用力微微晃了晃脑袋,才看清,被自己推到地上瑟缩着,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女人。
黑眸死寂,淡漠的瞳孔印刻着女人害怕的神情,许久,他笑了,轻笑出声,颤颤巍巍的撑着站起来,而仍旧趴在地上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戒备的望着他,生怕他会再对自己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他低低的笑着,步履不稳的走开,嗤笑着低吼:“滚,立马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莺儿以为今天晚上是钓到了大鱼,却未曾想过差点命丧虎口,现在得到男人的应允,如蒙特赦,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换,捂着自己的脖子跑开。
薄凊安嗤笑着摇头,嘴角始终挂着自嘲自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