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的酒店不能再住,时笙又得找地方住。
找到凤辞了,时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个房子。
时笙看好房子准备结账,刷卡的时候却被告知余额不足。
时笙一脸懵逼,她卡里怎么会余额不足?
时笙又让对方刷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余额不足。
时笙身上的卡不多,但是每张卡里面应该都有足够的资金,然而她将所有卡都刷光,皆是显示余额不足。
余!额!不!足!
不足你大爷啊!老子的钱呢?
她完全没接到转账消息,她的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时笙火急火燎的找个地方上网,卡里的钱看不到去向,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才不信是凭空消失的,但是查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她的钱就是凭空消失的。
竟然有人黑她的钱!
胆子这么大,还这么厉害,除了慕白那个智障,她还真想不到谁。
慕白这个智障就只敢在背后算计老子。
有本事你丫的正面上啊!
时笙气得不行,然而并没有卵用,她根本就不知道慕白是谁。
刚刚才成为一个富翁,结果转眼的时间,又特么的要吃土。
吃土笙表示好想砍人。
砍只鬼也行啊!
……
时笙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怀疑人生,归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就在他准备伸手的时候,时笙擒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旁边一甩,压在椅子上,“归月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兜帽滑落,柔软的银发贴着他的脸颊,将他那张脸衬托得精致绝伦。
像是被人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像不染杂质溪水,涓涓细流涌动,却带着山间的清冷孤寂,让人难以靠近。
他微微抿着唇,缓慢伸出另一只手,靠近时笙,时笙僵着没动,他的手越过她耳畔,从她发间拿下一片绿叶。
时笙手指松了松,盯着那片绿叶片刻,最后松开他,“抱歉。”
归月习惯性的将兜帽拉上去,坐正身体,“没关系。”
归月沉默一会儿,看向时笙,“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这么戒备我……行不行?”
他用了疑问句,更加显得小心翼翼。
他不喜欢那么戒备自己的她。
时笙心底叹口气,“不是我不想死,我是不能死。”
“为什么?”
时笙眸子里漾开一层微光,“因为我死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归月不解的歪头。
时笙朝着归月伸出手,归月视线下垂,落在她白皙的手掌上,他手指从黑袍中露出,却半天都没放上去。
他手指又慢慢的缩回去,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渴望她的触碰,渴望和她肌肤相亲。
可他会忍不住……
时笙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垂下头继续怀疑人生,归月拿余光观察着她,慢慢的拉近距离。
四周的温度一寸一寸的下降,本来就挺冷了,归月简直就是在雪上加霜。
“你坐远点。”时笙抬头看向归月,这简直就是移动冰窖。
现在又不是夏天,要冰窖来干毛啊!
“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靠近他吗?她还是不喜欢自己……
归月这么一想,又想弄死时笙。
“太冷了。”时笙皱眉。
归月愣了愣,随后特认真的道:“我抱抱就不冷了。”
时笙:“……”给你抱一下,老子就冷死了好吗?
他其实是想变相谋杀吧?
可怕的凤辞。
时笙拒绝拥抱,归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不是黑袍遮挡,他此时的样子,肯定是特别的呆萌。
“你不喜欢我吗?”所以都不给他抱。
“我不想抱冰箱。”时笙咬牙。
“我不是冰箱。”
“你像个冰箱。”
“我不是冰箱。”
时笙:“……”智障儿童欢乐多。
老子不和你玩儿,老子走!
时笙起身要走,归月突然伸手拉住时笙,将她扯进自己怀中,时笙只感觉自己落进了雪水里,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冻结。
时笙身子发颤,脸色渐渐开始发白。
归月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猛的松开时笙,将黑袍解开披在时笙身上,黑袍并不冷,反而有些温度,让时笙身体很快回暖。
“好点没?”归月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眼底有些低落。
他忘了自己本身就会被她造成伤害。
就算她变成鬼……
也没办法承受自己的触碰。
时笙冷得不想说话,所以没有回答归月。
归月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寒风从银发上拂过,瞬间凝结成冰。
地面开始出现一层冰霜,开出一朵接一朵的冰花,以归月为中心,朝着远方蔓延。
但仅仅是瞬息,所有冰花消失,犹如昙花一现。
归月的身形也消失在时笙面前,从未出现过一般,只剩下她身上的黑袍。
……
季流萤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健康,被归月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气冻了,时笙直接病了,一开始只是感冒,后面开始发烧,意识不清。
等她醒过来已经在医院,四周都是白晃晃的,灯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着脑袋飘在上方的曲妙。
时笙:“……”妈的吓死本宝